然而,當李光明不經意地提及某個話題時,蕭文言的心中卻泛起了一絲不安的漣漪。他回想起自己與冷泰的單獨相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害怕李光明知道真相後的憤怒與失望,那種情緒足以将他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每當蕭文言面對李光明時,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專注于複仇的計劃。每當思緒觸及到暗殺冷泰的念頭時,他的内心便充滿了恐懼與掙紮。他害怕失去李光明,害怕那份曾經給予他溫暖與關愛的感情。他不敢想象,如果李光明知道真相後,會如何震驚與難過。
蕭文言走進房間,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他微笑着回答李光明的問題:“隻是跟同學出去聚餐,看準了時間就回來了。”他不敢回頭,害怕自己的眼神會洩露内心的秘密。他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冰冷的刀刃上,身後似乎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在緊緊地盯着他。
直到房門緊緊關閉,蕭文言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他走到床邊,疲憊地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上。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與李光明相處的畫面。那些溫馨而美好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抗拒。
他回想起李光明在醫院裡陪伴他的日子,那些沉默而堅定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想起李光明在訓練中毫不留情的打擊和事後細心的照顧,那些畫面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循環播放。他想起李光明總是強硬地塞給他能量晶石時的霸道與溫柔……
然而,這些美好的回憶卻成了蕭文言心中的枷鎖。他強迫自己停止回憶,提醒自己與李光明隻是短暫的交集,他們曾經是路人,未來也隻會是路人。但是,每當他試圖将李光明從心中抹去時,卻發現那份感情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他的心底。
蕭文言感到自己的心髒如同被緊緊握住一般,疼痛而抽搐。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否則他會失去複仇的決心和勇氣。他必須振作起來,為了複仇而努力。
于是,蕭文言決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他白天為五五刻制銘文,晚上則為李光明精心雕琢。他希望通過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再被過去的回憶所困擾。
經過整整一個星期的努力,蕭文言終于完成了五五的那台機甲的銘文刻制工作。他準備開始為冷泰工作,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提升自己的銘文師等級。因為隻有成為六級銘文師,他才能在機甲上成功刻制出毒氣銘文——這是他精心策劃的複仇計劃的關鍵。
蕭文言特意起了個大早,前往銘文師公會進行四級銘文師的鑒定。他的成績一直優秀,所以鑒定過程異常順利。他的銘文師袍子領口從三條金邊變為了四條金邊,同時他也領到了宇宙币的獎金。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因為他需要用這筆錢來支付冷泰的銘文費用。
離開銘文師公會後,蕭文言直接前往自己的學院。他遠遠地看到了冷泰的飛船停在教學樓樓下,那輛銀色遊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邁着堅定的步伐朝冷泰走去。
冷泰正靠在飛船邊上,他今天沒有穿外套,隻穿了一件幹淨整潔的白襯衫。他解開了第一顆扣子,顯得潇灑而溫柔。他的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享受着偶爾吹過的微風。那張全校聞名的俊朗臉龐引來了無數過路人的目光,但蕭文言卻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蕭文言走到冷泰面前時,冷泰正微笑着看着他。他注意到蕭文言的眼神有些陰郁但很快恢複了平常。他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熱情地邀請蕭文言上飛船開始工作。
在飛船上蕭文言開始為冷泰的機甲刻制毒氣銘文。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知道這是一個危險而艱難的任務但他沒有退縮的決心。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他才能為李光明報仇雪恨才能讓自己心中的痛苦得到一絲慰藉。在冷泰的眼中,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瘦削的身影和略顯蒼白的臉龐,而是猶如陽光斑駁下略顯模糊的青松,那份堅韌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的利刃,隐藏在那看似柔弱的身軀之内。他微微失神,當蕭文言帶着淡淡的微笑出現在他面前,用那熟悉得仿佛千百次回響在耳畔的語調輕喚:“冷少爺。”冷泰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卻無法确切地捕捉其源頭。
在貴族圈中遊刃有餘的冷泰,此刻卻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青澀的少年時代,那些早已爐火純青的社交技巧在此刻竟顯得如此無力。他渴望赢得蕭文言的青睐,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啟這段對話,以捕捉那令人心動的興趣。于是,他隻能以紳士的姿态,為蕭文言拉開飛船的艙門,邀請他入座。
蕭文言本以為此行是前往冷泰的府邸刻制銘文,卻不料冷泰将他帶至了一處空曠的廠房。随着冷泰瞳孔的掃描,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發出低沉的“嘀”聲。他跟随冷泰步入廠房,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冷泰解釋道:“機甲戰士對我來說隻是興趣所在,未來我将回歸家族,不會真的踏上戰場。因此,家中無需設立訓練場。一般機甲損壞,我都會臨時找人修理。這個廢棄的廠房足夠寬敞,離學校也不遠,日後我會親自去你的教室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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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言對冷泰的提議感到意外,同時也有些擔憂。他擔心李光明若是在教室偶遇冷泰,後果将不堪設想。于是,他婉拒了冷泰的好意:“這裡離學校不遠,我自行前往即可,不必勞煩冷少爺。”
冷泰聽後,卻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他輕拍蕭文言的肩膀,仿佛兩人早已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我們已見過多次,何須如此見外?我既已答應接你,便會做到。我平日并不忙碌,你無需客氣。”
蕭文言被冷泰的觸碰微微一怔,随即釋然。他深知冷泰雖看似和善,實則耐心有限。即便是在前世,冷泰對待最得寵的小情人,也隻是在情投意合時接送過幾次,之後便交由司機代勞。在冷泰眼中,自己不過是個修理工般的存在,又怎能奢望他親自接送?因此,他笑着推脫道:“即便冷少爺有空,我也不願浪費你的時間。我自行前往便可,無需麻煩。”
冷泰聞言,隻是輕笑着搖了搖頭:“不必如此客氣,我既然說了,便會做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執着,仿佛在為兩人的關系劃下一條不可逾越的界限。在廠房的昏暗角落裡,蕭文言默默地等待着冷泰的到來,然而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冷泰的身影卻始終未現。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将心中的失落化為對眼前巨大銀白色機甲的專注。
這台機甲與李光明所擁有的那一台顔色相仿,但仔細觀察之下,蕭文言便能感受到其間的巨大差異。冷泰的機甲,仿佛是一件藝術品,其線條流暢,光澤熠熠,與李光明那架略顯寒酸的機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心中不禁感歎,家族的背景和資源,往往能夠決定一個人的起點和高度。
李光明為了隐瞞自己學習機甲戰士的事實,隻能以獎學金勉強湊足四萬塊錢,購買了一台平民機甲。而冷泰,卻能夠憑借家族的财力,輕松獲得這樣一台高級機甲。這種巨大的落差,讓蕭文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圍着機甲緩緩踱步,心中想象着若是李光明能夠駕駛這台機甲,必定能夠發揮出更為驚人的戰鬥力。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他那微薄的收入,不僅要用來償還李光明的債務,更是連給李光明買一台機甲的奢望都無法實現。
蕭文言深吸了一口氣,将心中的感慨壓下,開始着手進行自己的工作。他需要從機甲的底部開始,一點點地将那些廢棄的銘文磨去,再刻上新的銘文。這是一項耗時且繁瑣的工作,需要極高的耐心和技巧。
他環顧四周,隻見廠房的地闆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連一個可以安心坐下工作的地方都沒有。冷泰站在一旁,注意到蕭文言的困境,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他原本隻是想找個空地方放下機甲讓人修理,卻沒想到連最基本的工具都沒有準備,更别說注意到這些細節了。
冷泰心中暗自懊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種小事上栽跟頭。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财力和資源,可以輕松地解決一切問題。然而,現實卻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并不是金錢能夠輕易解決的。
就在冷泰陷入沉思之際,蕭文言已經輕笑着打破了僵局:“我去外面買點東西來清洗一下這裡吧,這附近有便利店嗎?”他的語氣輕松而自然,仿佛對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
冷泰連忙答道:“有,一出門就有。這附近還挺繁華的。”說完後他感到有些挫敗,自己竟然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做到。他本想親自為蕭文言準備一切所需之物,但此刻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蕭文言自己去解決問題。
蕭文言沒有一句怨言,轉身就走出了廠房。冷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從這次經曆中學到一些東西——關于如何與人相處、如何尊重他人以及如何面對自己的不足。
在便利店裡,蕭文言熟練地挑選了所需的清潔劑和工具。冷泰則像個新手一樣跟在他身後,不知所措。當蕭文言拿起一個自動拖把時,冷泰連忙按住了他的手臂:“我看見那邊有清洗機器人,不用你自己幹活兒,買一個那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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