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深沉,大概是賀勘臨走前吩咐過,所以沒有人進屋來打攪孟元元,甚至故意将房中光線弄得很暗,讓她可以更好地休息。
所以,孟元元起來的時候,已經近晌午。
等穿戴好了,正好是用午膳的時候。秦淑慧踏着時辰過來,手裡拿着兩冊賬本,是前些日子紅河縣那邊送過來的。
“頭晌過來,嫂嫂還沒起,我就回去了,”小姑娘站在孟元元身後,将賬本攤開來,放去人面前桌上,“我這些都看過了,也算了一遍,标記處一些小地方,嫂嫂幫我看一下。”
因着那句還沒起,孟元元心中略略尴尬,便掩飾般垂眸看着賬本:“瞧着你看得也挺仔細的,隻是這字往後得好好練練。”
紅河縣的那些産業,賬目主要就是林場,那邊的先生記得很清楚,送了賬目來,也是讓主家放心,順便也到年底了,想知道主家的意思。
秦淑慧聽了很高興,這無疑是對她的一種肯定。心道還是嫂嫂好,要是換做那個冷冰冰的二哥,定然沒有耐心與她解釋。
兩人一起坐着,又說了些林場的事兒。孟元元讓秦淑慧給先生回信,不管是幫工的夥計,還是當地的衙門,年底裡該賞的賞,該走動的走動,總歸也要為來年做些準備。
至于這一年來的進項,應該在臘月送來,給到秦淑慧手裡。
孟元元看着秦淑慧,要是過了年,小丫頭
也就滿十四歲了,豆蔻的好年華,說不準很快就會有人來打聽。
心中感慨一聲,到底人身子好了許多,想着也可以找機會帶出門去走走,讓人家知道賀家還有這麼個姑娘。正好,幾日後甯周侯府夫人生辰,送了帖子過來,倒可以帶着小姑去看看。
女兒家的長大了,這些總是少不了的,也讓她出去看看,學些場面上的規矩。
兩人用過午膳之後,便圍坐在炭盆邊旁做針線。
别看秦淑慧有時候嬌氣,認真學東西的時候倒也挺快,雖然被針紮到指尖時,難免哼唧兩聲。
孟元元不時往屋門看兩眼,要是有錢,這個時候賀勘已經回來,但是今日晚了不少。
“嫂嫂,”秦淑慧擡起頭,揉揉自己發酸的脖子,“二哥的娘已經在路上了嗎?”
“嗯,要是順利的話,再有幾日就會到京城。”孟元元回了聲,低頭裁剪着手中布料,那是用來給賀勘做荷包的。
說起陸夫人,自從陸家昭雪之後,便離開了清荷觀,回到陸家故裡,照顧着年邁的陸緻遠。而期間,陸夫人再次提出與賀良弼要放妻書,對方猶豫幾日,仍是沒有答應。大概是還惦念着賀勘這邊罷。
可孟元元明白,賀勘這邊并不想沾染那個腐朽的家族。若是真在意他,當年他被人追殺時,賀家緣何不伸手?他可是正經的賀家嫡長孫。
至于洛州賀家當年知不知道那珊瑚的事,賀勘并不想再深追究,左右,那個家族根兒上已經爛透,倒下是遲早之事。
秦淑慧嗯了聲,羨慕的看着孟元元一雙巧手:“二哥是在意他母親的罷。”
孟元元笑笑不語。自然是在意的,當她提及讓陸夫人來京的時候,他并沒有反對。而且對于當年的珊瑚案,陸夫人也從中提供了很多。
有時候陰差陽錯了,着實沒有辦法。賀家有意阻攔,一個深宅的婦人有什麼辦法?
看着外面風停了,孟元元想去街上一趟,置辦些東西,送去陸夫人房中。
遂留下秦淑慧一人繼續做針線,她這邊帶着婆子出了門。
殊不知,她才出門,興安便急匆匆跑了回來,想彙報一個好消息。就在頭晌的早朝上,官家下旨升了賀勘的官職,晉升為從五品上樞密都承旨,掌管樞密院。
這個官職可謂了得,直接都算天子近前了。有傳言,當初權州珊瑚案的時候,官家便有意晉升賀勘,隻是他那時剛被點了狀元,這事兒便就放下,正好這回外派的事務完成相當好,官家順理成章,升了他的官職。
午膳與幾名大臣留在宮中,這到過晌,才托了位内監出宮門給興安送信兒。
。
這廂,賀勘正被一群翰林院同僚拉着,說什麼都讓他請客。
還是祁肇選了地方,悅和館,說那裡的曲兒甚是好聽。
一幫朝夕相處的同僚,賀勘總不好拒絕,便就應下。一群人換下官服,去了京中最熱的長安大街,走進那間豪華的館設。
一進門,那鸨母
便瞧見了祁肇,再這麼一打量,也就對來的幾個人身份猜了個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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