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站好,他繼續道:“公子在和諸先生談事兒,到現在晚膳都沒用。咱也不知道這位先生要做什麼,該管的不該管的,他總要插上一手。”
孟元元笑了笑:“那他要是什麼也不做,賀家養着他做什麼?”
像諸先生這種讀書人,大多寒門出身,是有些才學,但科舉屢試不中無法入仕途,就隻能寄靠在賀家這樣的士族,等待出頭之日。
眼看着還有兩日就會回到洛州,諸先生隻做了一件送東西去權州的事兒,秦家林場并沒有拿下來,想必心中也是焦急的。故而,是想在别的事情上挽回一些,才去找的賀勘罷。
她的話,興安恍然大悟的點了頭,眼中幾分幸災樂禍:“也就是說,他人現在很慌?”
孟元元心中認為是這樣。主家的事交代了,他卻沒做成,以後恐怕就不會再安排别的差事給他了。
房中的地毯很快鋪好,邊邊角角的全部妥妥帖帖,興安臉上全是滿意。
孟元元覺得有些勞師動衆,隻兩天的功夫整了這樣麻煩,這間屋裡太靠裡,估計賀家那位主子就算用船,到時候也不會住這間。
等回到屋中,興安又讓人送了不少東西進來,吃的、用的,将不大的房間擺得滿滿當當。
孟元元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牆上已經挂上畫幅,床邊的小矮幾上,更是擺了一隻環耳刻花瓷瓶……
一通下來,終于布置完全。
環顧房間,孟元元已經找不出房間原來的樣子,更别提方才還殘留些許的陰冷。
最後,一隻浴桶送了進來,用來給她睡前沐浴。
當整個身體泡進溫水中的時候,孟元元舒服的喟歎一聲,身子倚着桶壁,往水中滑了進去,隻剩下小小的腦袋在水面上。
水中撒了些幹花,此時被水汽蒸出了濃郁的香味兒,滋養着女子嬌細的肌膚,更舒緩了她的神經。
泡了些功夫,她從水裡出來,兩條光滑的腿自浴桶内邁出,兩隻小巧足兒踩在長絨地毯上。腳心軟軟,試不到一點兒的涼意,水滴沿着腿下滑,經過腳腕,最後落上了厚毯。
走到床邊
,孟元元拿起浴巾,擦着發絲與身上的水滴。自己一間房,終究覺得自在,不像在秦家的西廂中,哪怕擦洗個身子,也是急忙慌的。
如今,她甚至不用急着往身上套衣裳。餘光一掃,便瞧見了擺在床邊的菱花鏡,正映照出她現在的模樣。
少女晶瑩,肢體宛如美玉,恰似盛放的花兒。
伸手過去,一把将鏡子摁下,孟元元套上了襯裙。幹脆,也就沒有穿鞋子,這樣赤着腳,一下下的踩着長絨毯,長長的裙裾垂下掃着。
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每天晚上睡前也會這樣,赤着腳在自己房裡跑,母親和乳娘看着她咯咯笑,嘴上說她姑娘家家的沒有規矩,實則沒有半分嫌棄。
那時候真好,什麼都不用她擔憂。所以,她還是要回權州,拿回屬于孟家的東西。
哒哒,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孟元元回神,想着應該是婆子進來收浴桶,便走過去敞了門。
剛拉開一點兒,門外站着的是身材修長的男子,昏暗的走道,讓他看起來更為高大。
“元元。”賀勘看着門敞開的地方,有屋裡溫暖的燈光,還有女子玲珑的半邊身子,以及嗅到的淡淡的水仙香。
背在身後的手攥了下,随後另隻手一擡,正是白日裡孟元元曾看過的那本書。
孟元元猶豫,手把着門邊不知要不要開門,她以為是婆子,所以披件外衫之類就跑過來開門。再往賀勘手裡看,便明白他的來意。
“走道有些冷,”賀勘道了聲,仍站在那兒,“那諸先生太多話說,讓我借你這兒躲一下罷。”
孟元元這才發現他身着單袍,如今這樣晚了,諸先生還沒商議完嗎?她當然知道,賀勘是不會接受諸先生的意見,畢竟那其實是賀泰和的意思。
她手指稍稍一送,下一瞬門闆就被對方給推了開,還沒說一句話,人就自己走進了屋來。
“關門啊,”賀勘握上孟元元的手肘,将她往裡面一帶,自己随手就關緊了門,“穿這麼薄,不怕凍着?”
手從門上收回,他轉身看到了牆邊的浴桶,整個房間内全是芬芳馥郁。而他的妻子正站在桌旁,燭火中身姿窈窕,濕漉漉的頭發貼着肩頭滑下,在那柔軟的絲衣上,暈開着濕潤。有一縷發垂在胸前,半遮半掩的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有隐約的圓潤形狀。
孟元元感受到對面的注視,掩飾般的擡起手臂擋住前面。絲衣襯裙單薄,根本難掩凸顯的玲珑。
接着轉身往窗邊走,想着找一件外衫披上。才調了步子,手腕就被人從後面攥住,環上的手指力度略大,甚至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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