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到這兒也就行了,左右就是試探罷了。如此看着,似乎這一對兒小夫妻并不和諧,提及對方時的眼神就能看出。
藍夫人離開了輕雲苑,坐了這會子功夫,那盞茶還是滿滿的,并不見淺。
東間有了動靜。
孟元元進去,就看見秦淑慧醒來。
“嫂嫂,剛剛誰來了?”小姑娘想撐着起身,奈何身上沒有力氣。
孟元元過去,幫着将人扶起,後塞了個頭枕去給秦淑慧靠背:“藍夫人,過來看看你。讓你快好起來,還有老太爺壽宴要去呢。”
“壽宴?”秦淑慧皺皺眉,有些不安道,“若不能好起來,是不是就錯過了?”
聽着人話語中的淡淡緊張,孟元元笑道:“你是吃壞肚子,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說起這次吃壞東西導緻的中毒,她總覺得
沒那麼簡單。偏偏就是這麼巧,吃了鹿肉和倭瓜,院兒裡三個伺候的人,都疏忽了嗎?還有後面,鬧的動靜如此大,直接将隐藏的她給推了出來,所有人知道了賀勘當初在紅河縣娶的妻子。
秦家是普通人家,不說多富貴,但也吃穿不愁。從小的環境不同,今日她也算見識到了藍夫人,秦淑慧以後能否學會高門中的那一套生存之道,孟元元有些不确定。秦老太臨終時的話語猶在耳邊,緊攥她的手,将秦淑慧交托,她點頭應下,老人才閉了眼睛。
“淑慧,”孟元元站去人身後,手裡捏着一柄桃木梳,“你喜歡賀家嗎?”
秦淑慧揚起臉,眼中似乎有些迷茫:“可是,我們沒有别的地方可去,二哥在這裡。”
孟元元抓上一縷發絲,幫着梳理:“要是嫂嫂離開,一年後來接你,好不好?”
“你去哪兒?”秦淑慧緊張起來,轉身的時候扯疼了頭發,皺了一張小臉兒,“嫂嫂你别走。”
一雙小手抓上孟元元的手腕,手中梳子差點兒掉落。
要走的,她還有一件事要做,一定要走。
。
冬夜漫長而冰冷,高懸的燈籠一直延伸到遊廊盡頭,将這方道路映亮。
賀勘一整個白天都在外面,入夜才回到府中。老太爺有意的栽培,寄希望于這個長孫有一番作為,所以除了明年的春闱,也會安排些别的事情讓他去做。
後面隔着兩步遠,興安腳已經累得提不起來,餓急了的他揉揉肚子,隻覺得脊梁和肚皮已經貼到了一塊兒。
他也是跟着跑了一天,從城外回來,又馬不停蹄的去了碼頭,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反觀前面的主子,依舊步伐有力,好像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公子為何找珊瑚?是給老太爺的壽禮?”興安快步跟上,今兒去碼頭,他聽見賀勘與那船主打聽珊瑚的事兒,“要不明日小的去萬寶銀樓瞧瞧,那裡該有上等的好貨。”
賀勘看着前路,冷風扯着他的袍角,鞋履上沾着霜塵:“我找的,萬寶銀樓不一定有。”
興安點點頭,心道也是:“公子找什麼樣的?”
“火紅的珊瑚樹,”賀勘道聲,面上無波,“很大。”
很大的珊瑚樹?興安想象不出來。他是見過珊瑚的,基本就是首飾鑲嵌的那點兒,本來這東西就難得,十分金貴,要是樹一樣的珊瑚,不就是稀世奇珍?
風搖晃着頭頂的燈籠,同時隐約帶來了幾聲琴音。
“有人彈琴,”興安耳朵尖,然後四下張望确定方向,“聽着像是輕雲苑那邊傳來的。”
賀勘駐足,他同樣聽到了,是五弦阮。琴聲清靈,好似汩汩而出的泉水,淙淙流淌,于這樣的冬夜,添了幾分美妙。
紛雜的内心,在琴聲中撫平安定。
聽着輕雲苑,他想着去看看秦淑慧。是他太忙,總有些顧不上這個小妹,才發生了前夜的事情。他重回賀家,怕是有不少人心裡别着苗頭。
興安見了趕緊跟上,腳步輕快不少。與其跟着主子回去随便對付兩口飯食,去輕雲苑說不定能吃上熱乎的。
賀勘的到來,讓秦淑慧很是開心,盡管已經打盹,開還是強睜着眼皮說話。
“你送那麼些書來做什麼?”小姑娘指着對面桌上的幾冊書,開始抱怨,“我看不懂。”
賀勘正坐在桌旁,便往書冊上瞟了眼:“看完這些,我再給你幾本。”
秦淑慧頓時苦了臉,不管什麼時候,這個二哥總是如此嚴肅,哪怕怎麼說都不行。這時她想起了白日竹丫的話,說府裡流言厲害,是關于二哥和嫂嫂的。
“二哥,”她小心翼翼開口,往賀勘臉上看去,“你是不是不想認嫂嫂?”
正間,孟元元端着湯藥剛好進來,東間的些許話語也适時鑽進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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