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看了看周圍站着婢女童仆,榮夫人馬上會意。
“你們都下去吧!”
待人退下後,謝凝方才開口:“請恕謝某直言,令郎的病初時在脾胃,而病根在腎陽。”
榮夫人面上一紅,她是生育過的人,自然知道‘腎陽’代表什麼。
但事關兒子的病情,面對的又是大夫,自覺沒什麼需要避諱。
“公子不妨直說。”
“令郎長期縱欲,傷了腎精,身體早已被掏空,再加上久食肥甘厚膩之物,積熱已久。猛然吃多了寒性食物,導緻上熱下寒,身體不能運化,才會腹瀉嘔血。”
“大夫開的方子沒有問題,隻是健脾胃的藥方多有補藥,令郎身體血腎兩虛,虛不受補,才會至此。”
“我先施針,今夜寅時,他會醒來,若喊餓,隻可給稀粥,不可再吃葷腥,需忌口七日。”
榮夫人連連稱是,心裡的火卻越聚越多,十一郎年紀輕輕,怎麼會血腎兩虛?家裡管束甚嚴,又是被誰掏空了身子?
但礙于外人在場,總不好發作。
松蘿已将藥箱打開,取出金針,擺在案幾上,“夫人請先行回避,公子施針時外人不得在場。”
榮夫人依言退出卧房,下人打開一扇折疊屏風,将卧房與廳堂隔絕開來。
出了卧房,榮夫人柔和的面容立時陰沉下來,“長福,你過來!”
長福走上前,心道:剛剛夫人稱那白衣公子‘神醫’,若這公子能治好少爺,那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夫人莫不是要賞我?
“長福,十一郎日常在院子裡都做些什麼?平日裡愛去哪兒玩?吃些什麼?有什麼好友?”榮夫人壓低聲音,“可有做男女之事?你一五一十、仔仔細細講給我聽,若敢隐瞞一個字,我扒了你的皮!”
長福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一張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夫人,我不是少爺跟前的人,這、這我真不知道。”
榮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哼一聲,“前日裡牙行來問,可有不聽話的下人要處理,小甜水兒巷沒有什麼新鮮貨色,我看你妹妹長得水靈,做事機敏,倒是個可人兒,若去了,說不定能做個花魁娘子。”
長福‘噗通’一聲跪下,“夫人,不成啊,小人妹妹剛滿十歲,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京城的青樓、窯子、私娼都在小甜水兒巷,那是男人的銷魂窟,也是女人的葬身地。
榮夫人重重拍了下桌案,壓着性子說道:“混賬東西,敢給我打啞謎,還不如實說來!我是平日裡太好性兒了,你當我是什麼善男信女嗎?若敢再繞東說西,我立時發賣了你妹妹,不信你且試試。”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長福雙手俯地,不敢擡頭,聲音悶悶傳來:“回禀夫人,少爺将房裡春梧杏、夏荷、秋月、冬雪四個丫頭都收了通房,若是來了興緻,也會去小甜水兒巷找窯姐兒,夜夜不空的。”
“多久去一次?”榮夫人的聲音似夾着刀子。
榮家男兒,竟去找窯姐兒?
若傳出去,讓榮家先人的臉面往哪兒擱?
“不定日子,有時兩三日,有時四五日,算起來,每月總要去五六趟。”
長福的頭埋得更低,他真希望土地公能裂個地縫讓他鑽進去,今日若不說,他妹妹遭殃。
可實打實說了,少爺若醒來,他遭殃。
妹妹還小,還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替她受了吧!
“可常去酒樓?”榮夫人又問。
“每次出去,都是在曹門大街的酒樓吃飯的。”長福後背的衣服已經洇濕,今日說的這些,夠他死十回了,“近日裡,公子時常說無力,吃了不少牛鞭、鹿鞭、魚白,酒樓說可以……壯陽!”
榮夫人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裡,仗着自己年輕,就可着勁地糟踐,見天兒吃這些,不病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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