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傷口令人脊背發冷,宿傩不太在意地用反轉術式治好,擡頭去看對面。
嘴巴處滿是鮮血的黑發少女吐出一截印有獠牙咒文的舌頭和他的手指,嘴角的蛇眼紋路卻沒有消失。以宿傩的目力,能輕易看到她口中重新長出了一條新的舌頭。
“手指,不吃掉嗎。”
兩面宿傩笑起來:“感覺很不錯的啊?詛咒就是要用詛咒的辦法來治療。”
雖然同樣讓身體的一部分再生,但和宿傩用的反轉術式不同,夢子隻不過是用咒力填補了缺損的那一部分——鬼的肉體相比起人類術師,治療方法更接近咒靈的再生。
宿傩觀察着她的咒力操控……不算最出色的,但也不差。
而且——戰鬥意識很好。仿佛沒有恐懼之心。
就算是播磨的那群人,也很少有人能不被剛才那一招片成兩半,更不要說咬斷他的手了。
“挺行的嘛。”
兩面宿傩的手已經完全愈合,摸着下巴問:“藤原北家,還有那什麼……安倍和菅原?為什麼不讓你一起去?”
夢子用拇指揩掉嘴角的血液,擰起眉:“什麼?”
她那樣的反應宿傩一看就明白了,笑道:“你不知道啊。也對。”
“反正全都殺掉了。”
詛咒之王猩紅色的四隻眼睛散發着一種黑暗的氣息。
夢子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
最近咒術界的混亂,就是這個——
「日月星進隊」,「五虛将」和「涅漆振撫隊」……藤原雪鵺和五條老師他們離開平安京,恐怕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讨伐兩面宿傩。
雖然不知道宿傩和天元的事有什麼關系,不過想也知道——這種家夥絕對不是冒出來幫忙的,說是趁機出來肆意殺戮還差不多。
為什麼現在他會跑到五條家的禁地來呢?
平安京中現在又怎麼樣了?烏鹭和雪鵺呢?五條老師呢?
大家都死了嗎?
夢子的動作因思考而微微一頓。就在兩面宿傩嘴角幾乎咧到耳根的時候,他聽到一聲輕微的“轟”的一聲——
抵在身前的雙臂瞬間化為血沫。
以那道身影為中心發出極其強大的沖擊波,将周圍的房屋破壞殆盡,天上盤旋的鳥兒“啪嗒啪嗒”下雨般落在地上,變成一灘灘肉泥。
“唔……”
宿傩血肉模糊的面部慢慢鼓起肉塊,被反轉術式迅速地恢複,剩下的一雙手和腿部卻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一時竟無法動彈。
明明全身都應該處于劇痛之中,他卻像是毫無所覺,剛剛長出的四隻眼睛在血淋淋的臉上睜開,齊齊盯住彌漫起煙塵的中心。
“你就盡情幻想好了。失敗者都會這麼做的。”
飄揚的光塵中,夢子平靜地看着他,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動搖。
她才不信宿傩能這麼輕松地殺掉五條知和藤原雪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闖到她面前來的兩面宿傩,一定比現在更加狼狽才對,絕不會是這樣遊刃有餘的姿态。
——最重要的,她絕對不會讓别人從自己的軟弱和動搖中得到快感。
那樣下流的事,和裸奔有什麼區别。
此刻正是月中時分。
明亮的雪白月光落下,飛揚的煙塵也像是薄霧。黑發紅眸的始祖站在月光裡,蒼白的面頰上沾着鮮紅的血漬,像是剛剛完成進食。
宿傩的喉嚨裡溢出一絲瘆人的笑。
“……很好。”
他的聲音徒然變得低沉起來,雙手合攏,擺出了不祥的手印。
“我很中意你,女鬼。”
天空驟然變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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