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至于鮑家毀于一夕和鮑曼笙之死,很有可能是種黑吃黑,之後勝者包裝上公司外殼,融在主流當中,搖身一變,成為了正規的企業和集團。
這時再警告再澄清,公信力也變得微乎其微,正規媒體和政府即使出面以正視聽,更有甚者會說這是種包庇,隻為堵住悠悠衆口,然而政府介入有限,企業更多需要自己負責其形象和危機管理。
時瑜坐在床頭環住膝蓋,趁溫荇清洗漱之際輕輕翻動手機,熒藍方寸屏幕裡,各類标題和評論觸目驚心,隻由一段錄音對話便被許多網友釘上鐵證如山幾個大字。
亦有人針對溫荇清同性戀一事件拿這個群體開刀,言語激進,聲稱這個圈子裡髒、亂、差,但凡沾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人,更有娛樂新聞天花亂墜,配上不知何時被拍到的自己和溫荇清的照片,說溫氏集團二公子現任疑似包養,甘願為金錢折腰,實際戀人成群,私下裡生活極其混亂……
字字看得揪心令人火大,時瑜明白溫荇清這段時日雖在自己面前佯作無事,實則強顔歡笑,将所有負面情緒庋藏高束以免影響到自己。
人不是情緒的容器,更不可能輕易去消化吸收。溫荇清曾經用這句話開導自己,可到他身上時卻無法置身事外。
捧住手機盯看屏幕正發呆之際,浴室門傳過咔哒一聲響,溫荇清趿拉着拖鞋從裡間走出,挾帶出一陣濕潤的香皂氣味。
“在看什麼?”
時瑜恍惚擡頭迎上他目光,慌裡慌張将手機翻蓋在床面上。
“沒什麼,在玩遊戲。”
撒謊不經頭腦思考,說是玩遊戲卻半點沒發出聲響,時瑜自知瞞不過,在溫荇清“洞穿一切”的目光中乖乖就範,誠實回答,“在看網上那些新聞。”
意料之中的回答,雖然告訴過他别看,溫荇清知道并未責怪,語氣堪稱輕柔地問道:“網上說的什麼?”
“各種指責謾罵,都覺得自己正義滿滿,還有那些謠言文章,未免寫得太過離譜了些,正常人這樣做,不早就精……”及時止嘴穩下情緒,時瑜抿了抿唇沒将剩餘的話說出口。
“寫的什麼?能讓你這麼激動?”
溫荇清腰間僅圍有一條浴巾,完全赤着上半身,甫一靠近,濕暖的肥皂氣息再度包裹周身,時瑜喉結上下一番湧動,忿忿不平舉起手機置于他眼前,其上是某某娛樂新聞的一篇文章,寫到——‘勁爆!溫家二少過往情史,三天兩夜約戰三男……’幾字标題直怼臉上,溫荇清瞪大眼睛看完,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将擦拭頭發的濕毛巾順手搭在肩膀上坐在床邊。
“溫老闆,被人誣陷你還能笑得出來?”時瑜驚訝扔下手機跪坐在床邊,捧住溫荇清面頰用手試探,“你不會?被刺激到了吧?”
“不然呢,哭一個給他們看?”溫荇清擒住時瑜一隻手腕,開玩笑道:“倒過來想想,起碼是在誇贊我精力好,有兩顆非常人能相比的腎。”
這等時候還有心情開出玩笑,時瑜耳根不免發燙,作勢要将手抽回,溫荇清卻順勢一拽,将人擁在懷中。
“少看這些糟心事。”溫荇清垂眸,同時瑜仰起的臉四目相對,眼底流露的情緒認真且溫柔。
“但也太過分了,沒辦法當作看不見,不往心裡去。”時瑜把臉埋在溫荇清肩頭,突然情緒上湧,帶出隐隐哽咽聲,看到有些惡言惡語,當然會覺得委屈,更為這種随波逐流的網絡現狀感到悲哀。
扳過時瑜肩膀,溫荇清以手輕撫戀人那張強忍情緒的臉,聲音沉穩有力,“人生多波瀾,平心嘗世味,再多的描述都不及真正的你我,何必去在意那些言論。”
“溫老闆也能做到嗎?”時瑜微紅着眼,擡起手去撫他的臉頰,“平心嘗世味,不去在意那些風向輿論。”
溫荇清被他這句反問稍有一怔,沒作回答,以臉貼附時瑜掌心同他視線相顧。
這人本身就長得英俊多情,或許是有部分近視的原因,那雙眼眸看人時好似透出濃郁深情,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時瑜呼吸略微急促,極快速探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本是擔心溫荇清會受到這種影響胸中郁結,卻窺見他一顆豁達之心,任何肮髒都無法玷污。
氣氛恰到好處時,本不該提出有些話,在溫荇清俯身将吻之際,時瑜以手抵住他胸膛,聲音因仰躺帶着幾分沙啞,“溫老闆,這幾日您……問過家裡的情況嗎?”
自輿論發酵之後,溫荇清便告訴了他一些過往之事,知道這位老先生雖嚴厲不近人情,但内裡還是位好父親,父子多年存續的矛盾終有一日要得到化解,尤其在這檔口,溫家更應該上下一心,外殼堅固才不至于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溫荇清俯身動作稍有一滞,咫尺間距,眯着眼同時瑜鼻息相聞,“還沒有,當初我搬離溫家,那時就删除了和他所有聯系,基本都是從溫馳川那裡得知,這幾日大哥處理集團内的事情脫不開身,同他聯系也很少。”
說罷,伸手刮向時瑜鼻尖,帶着些許被打斷的不滿,“你難道擔心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
“并不是。”時瑜被癢得皺起鼻子,歪頭閃躲,對溫荇清實話實說,“自從婚禮結束,你一直像有心事的模樣,出事後,如果不是我問你,可能永遠無法得知你這個心結,這段時間比起郁悶,我從你身上看到的更多是擔心。”
“是有些擔心。”溫荇清直白承認,低頭用鼻間蹭了蹭時瑜頸窩,“離開婚禮那天,我同他說過挺重的話。”
能聽出他聲音裡帶有後悔之意,掙紮與糾結。
“可能我不該過多插手你這些私事。”時瑜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細細感受着溫荇清掌心的粗粝,“我隻知道,有些誤會一定要解開,有些東西一定可以挽回。”
“如果是因為母親一事,我對他确實心存愧疚,但……”溫荇清吻過時瑜頸側,鼻尖嗅到股洗發水殘留的果香氣,陶醉閉上雙眼,“如果他還是執意要拆散我們,我還是會抗争到底,直到他同意為止。”
說話聲音愈來愈輕,愈來愈低沉,溫荇清的吻由時瑜頸窩處劃至雙唇。
時瑜想說,我陪你一直到他同意為止,但意亂情|迷過後,到嘴邊忽變作,“我永遠都屬于你。”
溫荇清拾起床邊兩部手機丢棄地毯之上,順手扯掉身上浴巾,擁吻,俯身。
“閉上眼……”溫荇清半跪在床上,手掌輕輕覆蓋住時瑜眼睫溫柔guan穿,感到濃密長睫輕輕在自己手心搔癢,眼神漸漸黯淡湧起很深的疲憊,“什麼都不要想。”
雖有過數十數百遍,但每次都覺得,一個夜晚遠不夠兩人相處的時間。
時瑜閉上雙眼,暫且由本能占據上風,暫時撇下不痛快,開始跟随溫荇清沉淪投入。。
一場情事結束,渾身都斥着酥|麻,時瑜一雙眸逐漸由迷蒙變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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