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藤葉面上的那顆淚珠,很快便被烈日帶走了。女孩搖搖晃晃地從吊床上起身,向屋裡走去。可她前腳剛一跨進門,一個響亮而陽剛的呼喚聲便從院子外傳來,
“田斓-------”
是二木的聲音。
二木比田斓大兩歲,是她的鄰居,也是同她一起長大的最好的朋友。他和他殘缺不堪的家庭在過去這一年裡主動擔負起了女孩生活的一切,且不斷地給予她安慰和鼓勵,更是包容了她失去爹爹後的暴躁和任性。田斓嘴上雖從未說出過“謝謝”二字,心裡卻早已将他們當做了最後的親人。
“快出來------田斓-----”二木頓了一下繼續喊道,
“好多人都往碼頭趕,我們也快去看看吧!”
對任何事物都已失去了興趣的女孩極不情願地緩緩轉過身來,朝院門走去。若不是二木,她早已進屋閉門了。
二木滿臉陽光,一把拉起田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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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聽說奔牛号快到了!”
“噢——”女孩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二木不敢看她的臉,剛要邁開步子卻聽老爹在背後大喊。
“掉啦!掉啦!”
二人扭頭一看,原來是田斓常系腰間的棕色小瓶掉落在地。
田斓快速拾起小瓶,握在掌心。
“謝謝陸伯伯!”
“走啦---“二木看也不看老爹一眼,拖起女孩轉身就跑。
“慢些慢些,有啥好急的!”站在臨院屋頂上的黝黑“老漢”皺起眉頭嘟噜着。
望着兩個孩子一溜煙便消失在拐角,“老漢”又重新蹲了下來。頂着午後的烈日,他沒事找事,繼續把攤在屋頂上的各種魚幹翻來覆去。汗水在他臉上的溝壑中流淌,陽光下銀光閃閃。這些皺紋并不是偷偷地,慢慢地爬上額間眼角,而是硬生生地快速細雕深琢而成。若不是玻璃體不具備皮膚的特性,命運會把自己更鮮活地烙印在他眼中。
毫無疑問,陸冬生是這個鎮子裡最可憐的人兒了,在先後失去了妻子和大兒子後,四十出頭的漢子兩鬓斑白,看上去幾近花甲。雖然他依舊保持着生活需要他保持的強健體魄,但曾經雙目中飽含的自信,無畏,驕傲悉數退場,唯剩倔強之光。要不是小兒子常伴身旁,他早已是行屍走肉了。
連日來,自己被指定為朝廷深潛隊接待人一事搞得他頭暈腦脹,手足無措。他知道什麼是接待人,不是管吃管住,是要下水的。那為什麼是自己呢?他的腦中不斷重複這個問題。雖然他陸冬生的确是遠近聞名的好舵手,好捕手,甚至精通造船之人,但對于潛水-------他不在行,甚至是厭惡,痛恨!
是誰推薦的自己?
陸貴生?不會吧?這個鎮長和自己的關系接近親兄弟了。的
除了他還有誰能跟朝廷搭得上話?
難道是臨鎮哪個眼瞎耳聾了的以為離兒還在?
還是誰認為有其子必有其父?
陸冬生時不時地起身,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望向不遠處漸漸喧鬧起來的碼頭。
“奔牛回來喽---”他自言自語嘀咕着。
“唉------”
他歎息自己早已不是“奔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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