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懼的理由是“神子降生我必然死去,區區凡人怎麼配做神子的父親”我覺得這恐懼十分沒有意義,主動加入邪教的儀式卻沒有做好死亡的準備,未免有點不尊重邪神。他顯然不知道自己也是降臨的容器之一,甚至比那已經種下的種子還要隐蔽。
盟友為這一次的神降計劃做了雙層保險,和祂敲定計劃的過程中,我深刻感受到了被七神聯手封鎖的待遇是多麼“優厚”,讓祂成為了強迫症一般、對細節斤斤計較的神。我記得在我和祂結盟的這一個千年裡,每隔百十年就要進行一次神降,而最終都是以各式各樣的失敗告終。相比之下,我這從一開始就行走在大地上的邪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當然,作為一位可靠的盟友,一位優秀寬厚的“舊日遺民”,于情于理我應當幫助祂早日落地。
可現實和理想往往反着來,祂的每一次失敗的神降裡,總也少不了那個曾經祂還是“太陽”時創造的長子,現在的觀衆途徑的半身、天使之王亞當的身影。而我不能碰到祂,我也不想碰到祂。我的人性是虛假的,我的形象是模拟出來的,和那位最擅長洞察人心的天使之王相處,我沒把握不露餡。
倒也不是不能打死,但目前我隻是一個序列2一般路過天使罷了,切換成本身的權柄又會引來注意。
因此每當我發現祂,就會立刻撤得遠遠的。
“這一次……一定要……”
祂的話語又在我耳邊響起。好的,我回答祂,隻要這次亞當不插手,我肯定盡力幫你。
路過劇院,我看見已經換好戲服的演員們正在後面的空地進行簡單的排演,一人做囚犯打扮,衣衫褴褛,眼神中閃爍出惶恐不安又滿溢着仇恨的光,一人做職員打扮,趾高氣昂地對着一位垂淚的少女說些求愛的話。我略略掃了一眼,便明白這是在排演《伯爵歸來》的前幾幕,講述了無辜的水手被陷害關進監獄,被迫與美麗的未婚妻分别十四年之久劇情。
……哦。不是水手,是天才機械師。
當年老鄉相認,我是這麼說的:“《基督山伯爵》寫得真不錯,還有點像您的《伯爵歸來》呢。”
每到這時,我就想要感慨“通識者”途徑的妙用,能夠将這一部長篇小說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默寫下來。縱然我完全吞食消化了“愛德華沃恩”的靈魂,但普通人類的記憶力本就孱弱,曾經看過的大部分書頁都已經模糊不清,隻剩隻言片語。
但他好歹也是一位大學副教授,雖說專業并不适合我發揮,但如果我把他的記憶來回翻閱數百遍,再搭配自己的編造,也是能扯出幾本如……《千年孤獨》、《深眠花女》、《貝克蘭德孤兒》之類的大部頭。
不過明面上有羅塞爾這一位舊日遺民就已經夠了,我記得那位福生玄黃天尊的源質裡挂了大大小小數百個光繭,不知道幹什麼用的,若是要一股腦放下來,難以想象會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13
我仍然記得我和羅塞爾的第一次見面,那時祂還在蒸汽與機械之神的麾下當一個出色的天才。我用舊日遺民的身份靠近,祂作為離鄉之人很快就接納了我,哪怕我和祂并不是來自同一個國家。
這符合我對人類的判斷,那就是人類永遠都無法擺脫對自己的來處——故土的依戀。(難以理解,明明這裡就是地球。)在離家不遠時,渴望和鄰居玩耍;在異地求學時,渴望來自同一個城市的同鄉;在孤身一人在異國時,看到同一個國家的人都會興奮不已。
而這個沒有其他穿越者存在的、羅塞爾孤零零地在這個“世界”,隻有我和祂來自同一個紀元。
羅塞爾問:老……不,國際友人,你哪個途徑的
我回答:惡魔途徑的序列二,天使。
羅塞爾大驚:我超,電鋸人。
我感到疑惑,但我不說,徒留祂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尴尬,尴尬,然後陷入無人回應的落寞。
tbc
——————————
自由的漫畫家藤本樹的漫畫《電鋸人》裡有一位天使惡魔。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暴君請接招:臣妾要黑化 進擊的巨人之替身使者的迫害 我闖進了富婆世界 開局全網黑?我靠黑紅系統殺瘋 一家人在六零年代卷生卷死 原神:晨曦破曉的呼吸 尋歸行 明媚可期 農家小妹願望大,種田撿菌來發家 我在末世搞農場 修仙輔導班,我的學生又飛升啦 穿書後,我嬌養了厭食王爺 我是一片金葉子 冷戰三年,分手後瘋批大佬哭紅眼 獸世嬌妻獸夫追着寵 精靈入侵:我直播科普寶可夢 大理寺來了個女少卿另長安夜勤人 符箓魔方 用情至深,秦少心動在先 大國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