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禾唇口微張,眼裡滿是震驚:“留白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先前讓他去問留白吃得下飯的法子,顧傾禾還擔心他會借着天家嫡子,純正血脈的王爺身份去威脅留白。
現下聽完他這句“不髒”,她頓時覺得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誰家兄弟會把這些稍顯私密的話一一交流出去啊?!
她被驚得思緒難得遲鈍了下來,之前還會敏銳懷疑留白永安郡王的身份,這時已經全然斷片了。
直到她眼睜睜看着眼前的紫衣少年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和留白完全相似的臉,她整個人直接呆住了,愣在原地毫無反應。
少年挑起那雙清亮的圓眼,微垂的眼尾随着他的動作上揚,他嗓音染笑,用着平常清越的聲線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衛宴時。”
他肆意張揚的面孔下細藏着不易察覺的忐忑,但他不想再欺騙她了。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從小他就明白。
隻是在經曆那幾個月後,他刻在骨子裡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沒有記憶,肌肉也會幫他記得。
所以在她第一次問起時,他說我就叫留白。
不是隐瞞,而是他不喜歡衛宴時這個名。
是他喜歡她取的名。
後來,在她明确表達她恨衛宴時,說衛宴時是害死她爹娘的人之時,他對這個名字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同時,他也慶幸因為他的不喜歡,而沒告訴她自己的真名。
再之後,就是他刻意的隐瞞和逃避了。
他怕她知道害死她爹娘的人就是她日夜相處輕哄偏寵的眼前人,他怕她因為這份恨收回對他那份獨愛。
他來之不易,想要珍藏的愛。
她曾對留白說,‘泉清水流活,林深好藏拙,得到人不孤,下筆留白多’,‘留白’取自這首詩。
她還說,希望之後的他,會有人将他喜歡的、想要的主動送到他面前。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想要維護這份輕哄,謀取這份偏寵。
直至記憶恢複的這兩天,他才明白他的不配,他的卑劣。
黑暗吞噬人心,他做了錯事,被她一次次拉回,他不想再隐瞞,也不想再躲在陰暗的角落窺探她的生活。
他想和她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之下。
春三月的黑雨髒與不髒,其實沒人比他更清楚,隻是他有了心魔,才會被藏在暗處的人來回操控。
他需要别人的肯定,肯定地告訴他不髒,而不是避而不談,苦口婆心地告訴他這事不怪他,讓他淡忘它别去想,最後望向他的目光又充滿憐憫與痛心。
顧傾禾感覺自己就像坐在黃色的氣泡遊艇上,海浪一波一波地撲朝小遊艇撲過來,蕩得她剛坐穩,轉瞬又朝左邊撲去,整個人都暈頭暈腦的。
兩波海浪一前一後撲過來,她蕩着身無意識度過。待穩住心神後,她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後浪的勁就是比前浪要足。
她擡眼看還顫着心在等她接話的少年,嘴角情不自禁抽了下。
生生被氣笑了。
她心想,這人可真會找時候坦白。
早不坦白,晚不坦白,偏偏等她心軟,對他要改觀的時候坦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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