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停,萬裡晴空。
冰雪消融,又是要到了新一年的草長莺飛。
鎮南王李渙,今天依然是捧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向那座煉武堂。
走到半路上,李渙就覺得不太對勁,再走幾步,越覺得不對勁。
今兒個怎麼沒有聽到那臭小子嚎?
李渙大步上前,推開門去,一股淩厲的拳風飄然而至,李渙伸手護住茶杯,腳尖一擰,面前的那股拳風便四散而去。
允韋站在場地中央,收攏拳架,吐出一口白氣。
李渙環顧四周,問道:“沐春呢?”
允韋伸手指了指頭頂,李渙視線看去。
隻見一襲白衣雙腳如勾,倒挂在了房梁上,雙手環胸,正笑嘻嘻的看着場上兩人。
“哈哈哈,老家夥!今天你隻打中了小爺十八拳!小王爺我已經神功大成了!”
白衣少年說話有些模糊不清,俊臉上依然是鼻青臉腫。
允韋拍了拍手掌,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王爺學啥不行,但是唯獨對這身法一類的那是學得突飛猛進,現如今我想要打中他還需要用點心,真的是太奇怪了。”
李渙哭笑不得。
李沐春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蹦跳着來到自己爹面前,剛想開口,便是被一腳踹了出去。
李渙抿了一口茶水,搖頭笑道:“喏,這不随便一腳?允老你不得不服老啊。”
允韋挑了挑眉,心想,到底是你是鎮南王還是我是鎮南王?我可沒有那單騎破敵營的實力。
遠處的白衣少年掙紮着起身,跳罵道:“爹!你不講武德!”
李渙将茶杯随意一丢,穩穩的落在一處桌面上,茶水都沒抖撒出半點。隻見鎮南王撸起袖子,緩緩上前,說道:“要是真到了戰場上,隻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兵不厭詐。來!爹試試你身手如何了。”
李沐春卷起袖子,勒好腰帶,眯起眼睛聚精會神的看着眼前這位黃衫男子。
李渙都沒有拉開拳架,隻是一步前跨,然後整個人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李沐春立馬降低重心,雙眼飛速打量四周,想要找到男人的身影,卻是無果。
忽而耳邊響起破風聲,李沐春下意識的彎下身子,剛好一擊橫拳擦着他的頭皮而過。
李沐春一個翻滾高跳,整個人攀在一處房梁上。
一襲黃衫出現在了場地中央。
“不錯不錯,有模有樣的,但是這樣不行啊,隻會躲不會還手,終究還是會敗的。”
“習武練拳,與人對峙,就是要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要見招拆招。”
李渙一邊笑道,一邊緩緩走來,身形又是逐漸模糊。
李沐春自然看不出門道,可是一旁的允韋跟了李渙可是有二十多年了,自然知道一些。
這一招名為踏虛步,名字取得神乎其神,好似那山上法術,可是不然。此招是李渙早年自己領悟出來的武學身法。
人對于外界的感知是有限的。為什麼會有目不暇接一說,自然是東西太多超出了人眼可見的能力,而李渙這一招踏虛步,就是早年與一位山上修士厮殺之時,那位修士施展的法術便是将自身的靈識展開擴大,覆蓋一片區域,用于提前預知純粹武夫那快之又快、重之又重的身法和拳頭。起初确實有效,李渙的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被那名修士看穿。
就在李渙思考對策,一籌莫展之時,那名修士一句無心的言語“死到臨頭了還分心?”倒是點醒了這位鎮南王,“分心”一詞大有嚼頭。
武夫對敵,見招拆招,一邊想着對方下一招會是什麼,一邊專心出拳對敵,這是“分心”。
那麼修士對敵,一邊用法術對敵,另一邊還要去操縱靈識預判,那麼比起武夫來說,修士還能夠将那分心出去的靈識再次化為千千萬萬個細小的“心思”覆蓋場面,那不也是“分心”?隻是層次更深罷了。
那麼,隻要更快些,以身法作障眼法,騙過這每一點“小心思”不就可以了嗎?
李渙真不愧是武學奇才,僅僅五招之内,那名修士便是再也無法捕捉到李渙的位置以及下一次出拳會是什麼時候。
因為在他的那片靈識裡,每一處都是李渙的身影。
結局就是年輕的鎮南王近身,一拳打爆了這名修士的頭顱。
李沐春一隻手攀在房梁上,皺着眉頭看向那身形逐漸消失的父親,額頭滲出幾滴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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