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不信地仰頭看着夜月的雙眼,"是麼?我看妳明明就是不想理我!"
"哪有這回事。"夜月闆起臉,正經地說。
"有!妳從那個不要臉的家夥開始就不太願意理我了,不然怎麼會任由那不要臉的家夥賴在妳懷裡?"說着說着,小靈一臉委屈,"那裡明明就是我的寶座……"
聞言,夜月眼皮一跳。原來小靈這是還在糾結寶座被别人入侵的事。
"這個……"
"就知道沒話說了!事實擺在眼前……"
那張圓圓的小臉一垮,就算夜月明知道百萬歲的老妖怪,再怎麼沒有心理素質,也不可能真的當着他人的面掉淚、哭泣,可看到小靈那張垮下的表情,就是莫明的覺得——泫然欲泣,正好形容。
夜月幹笑一聲,"這個……我隻是覺得一個小孩流落在外,看了挺不舍的,走久了腳會酸、會疼,所以才……"
"小孩?他會是小孩?"聽到這麼一個回答,小靈不禁一把火上來,氣到一雙大眼又擴張了幾分,"他從一個大人變成小孩,再從小孩變成了大人,妳覺得這人到底還是不是小孩?"
正當夜月想要解釋在遺地遇到東方秋天的過程時,小靈的下一句,卻讓夜月險些笑了出來。
"如果那人是個大男人,跟妳抱來抱去,我倒還會為妳開心,可是不是啊!他竟然變成一個小孩,還占據我的寶座,他是腦袋有病嗎?好好的大男人不當,偏要變成一個小孩來跟我搶位置,這擺明他若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别有企圖,一定是的!"
這理由聽來真心不通,可小靈卻是說得萬分正經,而從這些話裡,夜月得知一件令她感到有些好笑的事實。
原來小靈隻是單純會嫉妒、敵視與他差不多體型、地位的小家夥,比如說,她很喜歡抱的小白,還有曾經抱過的小号東方秋天。由于他們體型,及夜月之所以會抱的原因作為地位基準的話,相當于他們地位是均等的,在均等的情況下,小靈所認定的寶座,遭自己以外的人占據,導緻一向認為專屬自己的領域,遭受到侵犯,危機意識促使他敵視小白與東方秋天。
夜月隻是笑着,無語地摸着小靈的頭,就有已經不存在的那個自己,哄騙着另一個小孩。
或許是……百萬年的寂寞歲月,讓他漸漸地對某些認定的事特别執着,也因為執着,當受到動搖時,他那被歲月早已琢磨到該是堅硬的心,便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屬于他的脆弱,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守護着他的執着,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懂究竟是為何。想到這裡夜月一顆心不由犯疼。
小靈鼓着雙頰,怒視着她。
也或許,隻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太多。夜月如此暗忖,同時暗暗決定,就算隻是自己想太多,她還是要将他認定的位置空下來。
"别氣了,以後不會再有别的小孩跟你搶位置。"她給予他一個承諾。
隻見小靈雙眼一亮,"真的?"
夜月點了點頭,"不過,小白跟小号的天天例外。"
上一秒,他以為天堂近了,下一秒卻來個大轉彎,差點沒讓他氣悶到窒息,"為啥?為啥?"
夜月尴尬地幹笑一聲,"這個很好理解的,比如說小白,小白跟你也熟了,總不能原本可以給我抱一抱,現在為了安慰你就不能抱了吧?怎麼說,對牠好像都不太公平。"
小靈那雙小巧可愛的眉頭,緩緩地擰在一塊,一臉沉思,好一會而,才點點頭,勉為其難地說:"好吧!就不跟小白計較了,那麼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呢?"
對于東方秋天,此時的小靈完全沒丁點好印象,尤其那家夥根本就是目中無人,完全單純将他當作是一件法寶、靈寶類的東西看待,甚至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态度,光是想到,小靈就一肚子惱火。
不把他當個有情緒、情感反應看待,不将他放在眼裡,這些他都無所謂,一個小家夥而已,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東方秋天這小鬼計較了,可恨的是那家夥居然變成一個小孩子,跑來跟自己争搶寶座!對小靈來說,此恨綿綿,氣難消!
"這……既然有過第一次,之後再拒絕,以天天的個性,你覺得就算我拒絕了,有用嗎?而且……"夜月不好意思地将在遺地發生的事說上一遍,"一開始好像是我強迫他讓我抱。"
小靈沒好氣地瞪了夜月一眼,"妳這沒用的主人!我就知道這是妳招惹來的,妳什麼都好,就是對小孩缺乏免疫力這點不好!若是有人了解妳這一點,以後隻要想算計妳、利用妳,随便派個小孩來就可以搞定妳!"
夜月幹笑幾聲,才好奇地問:"你怎知我對小孩缺乏免疫力,我記得沒跟你提及過這點,這段時間内,除了東方秋天外,也不曾遇過其他的孩子呀!"
小靈翻了翻白眼,"這有時麼不好理解的,也不想想本大爺的神通,更何況,我還可以輕易讀取妳的想法。"見到夜月一張臉拉下來,小靈連忙補上,"答應妳之後,我可沒再未經同意就偷看妳的想法喔!而且當初我剛進入妳體内,對妳的個性多少得作一番了解,所以就翻讀了一些,至于比較屬于個人隐私的部份,身為陽靈丹爐的我可還是有原則的。"他驕傲地揚揚下巴。
"最好是這樣。"夜月沉聲說。
"我發誓!"
夜月也不需要真讓他發誓什麼的,除了她有個前世,還莫名奇妙轉世成為現在的自己,這一事實實在太過于驚人、不符邏輯解釋起來麻煩又難以讓人置信外,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秘密,可以說現今可稱之為秘密的事,全都有小靈一份,所謂的秘密是對于别人而言。
但對于小靈而言,這卻還沒結束,他沉重而嚴肅地要求,"那家夥的個性,确實霸道、嚣張,反正以後還會不會再遇上,誰也說不清,這就算了,但是不可以再抱其他的小鬼,懂嗎?就算是再收到很可愛很可愛,超級無敵可愛的靈寵也不行,這個位置是我的!"他堅持且任性地說完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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