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進得城來,頓覺疲憊感一掃而空。她邊走邊看,比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還要劉姥姥,完全沒有了剛穿越過來時的不安和害怕。
在左顧右盼中,她還留意着每個人的言行,判斷是否有Npc作為突破口。可是看了一路,每個人都不像Npc。
她走到一個首飾攤子前,拿起一枚珠花,才猛然想起來,沒有手機和錢包(就是有手機和Rmb在這也沒法購物吧)。
那她身上有買東西的貨币嗎?自我搜身一番,周一沮喪的發現,沒有。
除了穿戴整齊,她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周一到底是現代人,擁有“身外之物的重要性與不重要性”的辯證思維。她果斷地用首飾換了些銀兩,并且完成了穿越的第一筆消費:買了一碗陽春面。
聽了食客的吹牛,周一搜羅了幾個不知道誰的八卦權當佐菜下面。
吃完面喝完湯,她就繼續逛街。等她不知不覺走完一條街,置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發覺:她迷路了。
不知道從哪裡來,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不知道身在何時身處何地,不知道要做什麼。
周一默默地塌下肩膀,默默地縮在牆腳,默默地濕了眼眶。
“你是找不到家人了嗎?”
正在她默默傷懷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周一擡頭,看見一個十四五歲光景的少年郎,打扮清隽。
他用一雙悲天憫人的眼光看着周一,一臉的慈悲。
啊呸的慈悲,那流轉的眼光是偷笑,是“這個人蹲在地上真搞笑”的意思吧?!
周一的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她确實是找不到家人了,由此可見這個少年有着一雙看透真相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有人搭話,代表轉機,代表希望。
周一看着他,認真地回答道:“嗯,我迷路了。”
少年郎興趣更甚,就勢蹲了下來,看着周一的臉說:“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周一想了一下,不打算搞禅機說什麼“從來處來想回來處去”的片湯話,現在沒那興緻嘛不是。
“我叫周一。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
“很遠是有多遠?京城嗎?還是塞外?看你打扮也不像蠻夷。”
嘿,古代定義了南蠻北夷,她家在南方臨城,說起來她還真是個蠻夷。
“關山雖迢遞,天涯亦有路。隔着未知的時空,我也不知道具體有多遠啊。那些熟悉的人和物~這真是,悲莫悲兮生别離。”
“那你怎麼來的?牛車,驢車還是馬車?你要說是步行,本公子自是不信的。”
“一念之間。我要是說我是飛過來的,你能信嗎?少年,老話告訴我們,遇事要三思,不能随随便便做決定。否則,結果就會像我這般狼狽。”
“神神叨叨,和那些算卦的老頭子似的。”
“啰啰嗦嗦,和那些說媒的老婆子似的。”
少年被怼反而笑了。“周一姑娘,你好歹也是個姑娘,怎的蹲在牆腳呢?多不雅觀。”
周一瞥他一眼,依舊蹲着。“我走累了,坐地上太髒,蹲着省勁。”
少年失笑,強忍住笑意,繼續說:“你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你那很遠很遠的家了,要不去本公子家坐坐?”
周一皮笑肉不笑看他,說道:“我說少年,我好歹也是個姑娘,怎麼能随随便便跟陌生人去他家呢?”
少年站起身,一臉正色道:“我叫子須。現在我們不是陌生人了,你可以去本公子家了。”
周一也慢慢站了起來,慢慢地問道:“我為什麼要去你家呢?”
少年一臉理所當然。“你為什麼不要去?反正你也無處可去。”
周一仔細想了一下他這句話,實在正确。
“是啊,你說得太對了,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沒東西吃,沒地方住,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可憐。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公子。”說完,還裝模作樣福了福。
子須見她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撇了撇嘴,揚了揚下巴,說完“走吧”就自己大步往前走了。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冒出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地跟上去寸步不離,一個笑容可拘地看着周一說“姑娘請”。
出門帶保镖,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年,身份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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