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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頁）

古往今來流傳着一句話，就是：往事如煙。此言大謬！這是人們用來勸慰勉勵處在情感和生活困惑中的自己和他人善意的謊言。踏石有痕，雁過留聲！尤其是在一生中遇到的稍微特别一點的事，都會在心地上留下劃痕，更何況是人生重要的節點上的事情。此刻，養病的馨容就像一個電影放映員，把自己為主角的舊事背景為題材的“電影”又在腦海中放映......

丫頭憶往昔，痛徹心扉。記得就在母親找”情人“擺平女兒被強暴的事後，女娃走在街上看到的到處都是抿嘴嘲諷無知的面孔。感受到的是背後庸人的指指點點。這令妹子如芒在背，無法忍受，針針刺痛姑娘的心胸。這天，袁馨容上菜市買了菜往回走，”鬼見愁“魏喜連在身後和幾個鎮上的婦人一陣嘀咕後，發出一陣傻笑。馨容那一段時間以來已經受夠了這些，麻木了，自然能忍受住。不由得加快腳步歸家。進得家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讓袁姑娘吃了一驚。見屋内坐着三位陌生人，看樣子是一對老夫妻領着兒子到訪。聰明的馨容看這陣仗直覺告訴她多半是來說親的，從三人嶄新的衣裳就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女兒回來了！“當媽的招呼孩子過去坐下，指着”客人“給馨容介紹說：”這位是李志林叔叔，這位是李叔叔的夫人鄧小珍阿姨，這位是他們的兒子李萬山！“馨容向來賓一一禮貌地打過招呼後，勉強坐着。聽娘對”相親客“說：”這就是我女兒馨容。從小就沒了親爹，所以早早地就學會了獨立，家務活啥都能幹，外面打工的事也行。好了，現在你們人也見啦，請你們認真想好。回頭叫她舅舅給俺回複一聲就行，不管最後結果怎樣，咱倆家永遠是朋友。“

至此，袁姑娘終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為了婚事而來，不由得心裡涼了半截，震驚地呆坐在原地，母親怎麼送客人走的都不知道，直到母親搖動她問她話才回過神來。譚氏問道：”容容，你看那小子怎麼樣？“丫頭怔了半晌，許久才迸出一句話：”娘，你這是幹什麼呀？““給你提親！”“我還得上大學呀！畢業後得有份正式工作啊！”“上大學是不行啦，出了那事，傳到大學裡，老師和同學怎麼看你，你還怎麼在學校學習和生活呀！要知道大學是最文明最幹淨的地方。對學生的要求很嚴，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萬一，如果後來被學校知道這個事情，把你開除了那就更不好啦！那才真是會沒有任何生活希望了。還有，娃，要替媽媽想想，你們親爹死的早，娘無奈再嫁，這一下就得照顧袁，劉兩家的孩子啊！經濟上不可能全都看護。孩子多，錢蹬打不開。娘沒有能力讓所有娃上大學。你想，我是後媽，如果不支持你劉爸爸親生的娃上大學，後爹會怪咱，劉家娃更會怨恨啦。不是親生和原配，不好處。外人一慣覺得後母虐待娃，自然要譴責俺。不管你娘怎麼做，都得說我的不是。主要的，得把鴻儒培養出來，讓他光宗耀祖，這樣才對得起你倆死去的爹啊！沒辦法，為了袁家，為了媽能在劉家和睦生活，你就做出犧牲吧！不上上大學一個樣。畢業出來照樣結婚生子和其他人一樣工作，工資差距也不大，想開些，答應這門親事吧。”妹子無語了。覺得娘說得也沒錯，隻是埋怨母親對自己狠了點。見孩子不說話了，自己的巧舌如簧起作用了，即說：”那行，你想想吧。媽媽和弟弟去舅舅那裡吃飯。屋裡冰箱裡有炖帶魚和鹵豬蹄，還有蒸好的飯，你到時熱熱自己吃吧。“馨容淡淡地答應了一聲”嗯“。于是譚氏道：”那我去啦，你自個兒注意啊！“言畢，出門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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