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瀾怔住。
聞君衍今日生辰?
聞朝露餘光忽然看到一方佩玉,連忙示意老闆仔細包好。
舒雲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來上一世确實從未見過聞君衍過生辰。
見舒雲瀾自顧沉思,挽月不由得出聲提醒,“小姐,還要買什麼嗎?”
舒雲瀾見時辰有些晚了,當即匆匆又去了書肆和檀香店,等回到府裡,距離生辰宴開始隻剩下不到兩個時辰,就夠梳洗打扮的。
……
舒玉蓮早已裝扮好,她長得有幾分清麗姿色,錦衣華服配着金簪,端的是富貴人家小姐。
聞朝露穿上舒雲瀾之前給她做的衣裳,再配上今日新買的首飾,俊俏活潑,尤其是一雙眼睛,晶亮透徹,水汪汪的,叫人見了心生歡喜。
舒玉蓮跟聞朝露站一起,生生被比下去,顯得年紀大不說,眼尾總透着說不出的狐媚味道。
舒玉蓮咬牙,恨不得回去換身衣服。
舒雲瀾看了眼她刻意掐緊的腰肢,眸中嘲諷一閃而過。
淺笑道:“走吧。”
舒玉蓮隻能漲紅臉地跟着上了馬車,但想到即将到來的風頭,又重新揚起了頭。
馬車一路到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今日的生辰宴由周清叙主持,地點在府院後的碧心湖旁,清風和煦,假山壽石再鋪以紅綢花燈,整個美輪美奂。
剛下進宴庭,就看到各家的主母帶着千金遊走其中,世家公子随行穿梭,各個華貴富麗,舉止不俗。
滿庭芬芳,免不得争奇鬥豔。
“快看,她就是舒雲瀾,長得好漂亮。”
“哪個?就是她最近替我們女子掙了口氣?我母親說,做女子當做她那樣的。”
“她的騎射聽說比所有世家公子都厲害,我好崇拜她。”
舒雲瀾一進宴,就聽到許多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對着她竊竊私語,原以為是在說什麼,仔細一聽,卻有些哭笑不得。
舒玉蓮不由得攥緊手。
眼看周三小姐周清脂就在眼前,舒玉蓮快走了兩步,超過舒雲瀾,先行開口。
“妹妹今日及笄,恭喜妹妹。”
周清脂小臉稚嫩,看起來仿佛十三四,但目光可怯,聽舒玉蓮一個嫁不出去的庶女居然有臉喊自己妹妹,當即就是不滿。
周清脂道:“你誰啊,誰跟你姐姐妹妹的,真是不害臊。”
舒玉蓮臉色頓時發青。
旁邊的小姑娘發出嬉笑聲,還不止如此,再看舒玉蓮的穿着,豔紅無比,竟然比周清脂還要惹眼。
這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庶女!
舒雲瀾适時開口道:“讓周三小姐笑話了,我妹妹不知禮數,還請莫要見怪。這位是府裡的四小姐,聞朝露。”
周清脂眼睛早就注意到了聞朝露,看她雙眸像石榴晶亮,打從心眼裡喜歡。
周清脂走到聞朝露面前,問:“你幾歲?”如果聞朝露比自己小的話,還能騙個姐姐當當。
聞朝露看懂她的口型,比劃了一個數。
周清脂不解地看向舒雲瀾。
舒雲瀾道:“四小姐今年十七,比三小姐虛長一歲。”
周清脂頓時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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