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導演比我想象的難,原先拍《士兵突擊》,已經很難了,但我們那個戲拍的順利,隻是剛出來沒人要……這次是拍的也不順利,有沒有電視台要不好說……我龍文章,想帶領兄弟們回家,活下來,真是要九九八十一難……”
段億宏手放在胸口。
“我覺得,我受了一場心靈上的洗滌……這次拍完了,我想去修一段時間的佛。”
張毅一邊出牌,一邊給他補充,“康紅蕾導演,因為煙火師傅的事故,本來已經很自責了,前些時間又出那事兒,雖然消息管住了,你們都不知道……但是他自己過不了,華夏影視為了讓康導振作起來,讓那姑娘……哦,出事兒的是一個群衆演員,是個小姑娘,長得漂亮。”
“那小姑娘自己也是願意的,知道不是康導要故意害她,隻是意外,所以她坐輪椅上,給康導錄VCR,鼓勵他。”
“結果送來給康導看了,似乎病情加重了……把自己關房間裡,哭了三天,才出來繼續拍。”
方沂,“是哪個天才想出讓一個坐輪椅的姑娘給人鼓勵的,以為是張海迪嗎?”
張毅攤手,“哦,這你去問華夏影視的吧!”
方沂想象那場景,尤其是康紅蕾極其感性的性格,肯定鬧的全劇組雞飛狗跳。康不太講規矩,他能作為導演,給新人演員打傘,到處摳頭皮屑,自然也能抛棄導演的身份,擺爛幾天。
魯迅曾經說過,一切事情,隻要你開擺,解決方法就會清晰起來。
“這戲,是要越來越悲了。”方沂出完牌,自顧自的說。
段億宏沒有說自己輸了,而是代入的感慨,“兄弟們,我龍文章又輸了,對不起你們……”
他把那牌一張張拿起來看,像陣亡士兵的狗牌。而花色的那一面,仿佛刻着士兵的身份信息。
段億宏看紅了眼。
張毅半捂住嘴,告訴方沂,“老段是體驗派的,但他比我離譜,不知道調節情緒,隻曉得求神拜佛的,多少受了點影響。還有,你樹堡的戲,也很悲切,你不要學他。我們都不要學他。”
“我知道。”
說着,也是體驗派的張毅,擡起自己很少用力的腿,龇牙咧嘴的朝方沂笑,“我演瘸子演太久,有點忘記了,這條腿,還能用。”
又說,“但我們劇組,總體氣氛還是很好的,你不要擔心。”
方沂遲疑的建議他,“你要不還是去求神拜佛。”
張毅演的是瘸子,為了入戲,自去年開拍一來,他沒有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現在的症狀,有點入戲過頭,竟然痛了。
張毅擺手,“不礙事,我哪裡像老段那麼嚴重。你以為我是他?”
說罷,哎呦一聲,“真特麼的疼啊。”
——樹堡的戲很悲切,劇本裡,炮灰團死了大半,在這劇情裡,方沂飾演的張立憲,在漫長的和炮灰團生活過程中,受到感染,主動請纓上去。
要證明國軍不會抛棄他們。
實際上呢,這就是立flag啊,你讓搞編劇的,或者看書看得多的老書蟲,聽到那台詞出來,就知道後邊兒的悲劇了。
他們受不了的,就會說,太毒了。
07年《集結号》有段類似的情節,男主谷子地帶領九連,接受一項阻擊戰的任務。
谷子地與團長約定以集結号作為撤退的号令,如果集結号不吹響,全連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刻。
《集結号》就是馮大炮拍的,他本來是商業大導,拍的是段子輕松電影,但這部戲裡面,他采用了偏文藝的結局,也就是讓全連除了連長死光光,然後連長苦苦的追求真相。
市場已經證明了,這種情節是要撲街的——雖然《集結号》拿到了當年度票房冠軍,那是因為我們還不知道拍商業戰争爽片的票房。
在電影熒幕大幅度增加的情況下,該電影票房不如前一年的史詩級爛片《黃金甲》,也不如馮大炮後一年拍的段子電影《非誠勿擾》。
這本書也證明了,你一天到晚往悲的地方使狠勁兒,是真的要撲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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