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君輕。
接下來的記憶更是叫他窒息得快要喘不過氣。由于君輕沒被測出修煉天賦,隻能留在府邸當差。步離安排她在自己最疼愛的同母胞妹身邊伺候,自己則回了白雲宗。
然而他不曾想,兩人再見面是那樣的場景。三年後,也就是前不久,他收到家書,皇帝大壽,要他回周國賀壽,還要協商他與賀蘭嬌的婚事,步離隻好臨時與宴無道辭行,萬萬沒料到,他一回家,便看見君輕被家仆壓跪在地上,宰相冷聲下令杖斃。
眼看那棍子就要落下來,步離趕緊用靈力将東西擋下,詢問經過。
步靈飛撲他懷裡,邊抹眼淚邊哭訴。原來步靈前兩天去寺廟上香,君輕勾結盜匪,殺了随行的丫鬟小厮,搶奪用來供奉的财物。被查到後依舊死不悔改,這才要殺她以儆效尤。
步靈抽抽噎噎撸起袖子讓他看傷口,四五道血痕,觸目驚心。步離很快撇過眼,看向君輕那邊,她被人壓着,身闆筆直,看不清表情,隻能聽見她清冷冷的三個字:“我沒有。”
步靈氣得瞪眼睛,要爹爹趕緊殺她,步離攔截,以歸家不宜見血為由免了君輕的死。但要按家法罰鞭百下。步離親手執行的,過後悄悄吩咐丫鬟給她抓藥。然而再一次聽到君輕的消息竟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被人扔去了亂葬崗。
據說是沒熬住死了,可步離很清楚,他那些鞭子都是挑着不會喪命的地兒落的,他覺着蹊跷,強行審問下才知道,丫鬟因為私怨在她藥裡下毒。
步離臉色大變,雨夜帶家仆去亂葬崗找人,卻隻找到君輕殘留的衣物。亂葬崗上到處是殘骸斷肢,遠處還有野狗吠叫。所有人都覺得君輕已經死了,就算僥幸沒被藥毒死,也被豺狼虎豹咬死了。
搜尋無果,步離帶着人回去了,打算懲罰擅自做主的下人,結果發現給君輕投毒的那名丫鬟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去找盜匪,也無影無蹤。盤問步靈,步靈卻隻會委屈哭。
事已至此,知道蹊跷,也無迹可查。
步離定下與賀蘭嬌的婚期後待一個月,就回了宗門。
彼時的修仙界卻已經血流成河。半個月前最大的魔教教主被殺,據說殺他的還是消失了三年的親傳弟子,新主登位立刻驅使魔修搜羅資質上乘的修仙弟子。這些弟子進宗後就再無消息,直到宗内的命牌碎裂,才知道人死了。
長老們為了給弟子報仇,決定圍攻魔教,然而不知新教主練了什麼邪魔功法,去的人幾乎全死了。修仙界現在人人自危。
白雲宗掌門宴無道與步離說完,又有弟子來報:“又死了三個!兩個外門的,一個内門的!好像是……”
“是什麼?”
“是大師兄。”
宴無道睚眦欲裂,“這個魔女,竟然敢殺我的徒兒!我一定要殺了她!”
大師兄的屍體被人在山下找到,面目繃緊,是自絕而亡。扔屍體的魔修嘲笑:“白雲宗的爐鼎就是不一樣,烈得很。”
宴無道等人聽得遍體生寒,殺死了那幾名魔修。
步離臨危受命,兩天後,帶領一群弟子浩浩蕩蕩去了兇魔嶺讨伐新教主。
也是這次圍攻,步離見到了橫空出世的魔教教主,身體仿佛淋了膠水粘住般,瞳孔驟然縮緊。
君輕坐在九龍相纏的辇車中,翩然而下。她于山巅疾勁陰翳的寒風中轉身,烏發揚起,背後是巍峨壯觀的魔教宮殿,她眉眼冷沉,居高臨下,血一樣刺眼的紅衣遮了修仙界的半邊天。
她就那樣站在兇魔嶺的制高點,睥睨來讨伐她的千軍萬馬。
步離那一刻忽然驚覺自己仿佛從來沒有真正看清過這個丫鬟。她說她是大周子民,他就信了,帶她回府。在經曆最初的驚訝後,步離由衷松了口氣,她還活着。卻又為自己的反應愣住了。她是魔啊。
魔教的人與白雲宗的修士打起來了。那一天山頭血水遍布,死人堆成屍海,冤魂嘶鳴。步離也遭到重擊,筋脈盡毀,被宴無道帶回宗内。宴無道用盡天材地寶也沒把他治好,魔教指名道姓要他們上交步離,否則屠盡仙宗。
步離猜測君輕恨他是因為那一百鞭刑。打算赴死,然而宴無道實在做不出為了苟延殘喘給魔教送門内弟子做爐鼎這種奇恥大辱的事。偷偷把步離送回大周,然後帶上一衆子弟做最後的抵抗。
白雲宗敗了。
步離也成了廢物,魔修來到凡界作亂,宰相打聽出事情與步離有關,怕被兒子牽扯,把人扔到了廢院任由自生自滅,皇帝也與步家退了親。眼看魔修找到了宰相府,抓步離回宗門做爐鼎,原主不堪受辱,吐血而亡,緊接着封離就來了,可一直醒不過來,魔修便不肯走,府上隻好一直用藥吊着他的命。直到剛才才有意識,丫鬟這會兒想必應該去通知他那個便宜爹了。
封離這樣想着坐起身。
君輕現在的樣子,明顯是黑化了,該怎麼攻略?上個位面,好歹是個正常人,攻略起來快把他的腰幹廢了,現在兩個腰估計都不夠用。
不對,呸!是兩條命都不夠用!
死女人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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