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内丹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妖獸,不斷地瘋狂撞擊國師的心房,竭力要沖破牢籠。
國師運轉氣血,皮肉微顫,胸口一次次鼓起如包,又沉陷下去,周遭的空間蕩起一層層肉眼難辨的氣波紋。
“咔”的一聲輕響,忽地從國師心房傳出,閃電狀的裂紋綻開胸口肌膚,細微的血線滲出來。内丹的力量再也壓制不住,裂紋以心髒為中心,向全身皮肉延伸,交錯成鮮紅色的血網,瞬間覆蓋了國師渾身上下。
國師冷哼一聲,并未慌亂,手指輕輕拂過胸口,一張完整的人皮猶如撕開的蔥白,随着指尖緩緩剝下,落在腳旁。
國師身上的皮肉重新變得完好無損,肌膚白皙潔淨,肌肉飽滿,連綻裂的血線也統統消失不見,仿佛所有的傷害都随着這層皮蛻落。
“區區一個殘魂,還妄想翻身作祟!”國師腳下的人皮冷笑着,像活物一般起伏扭動。
“咔”的一聲,裂紋再次從國師胸口生出,像一朵血色的巨花綻放全身。但下一刻,一張完整的人皮再次從國師身上剝落,緩緩飄向腳邊,發出冰冷的笑聲:“窮鳥觸籠,困獸猶鬥,真是自不量力!”
内丹的沖撞并未停止,反而愈發猛烈,如同咆哮拍擊的海嘯一浪高過一浪。國師的胸口一次次裂開,又一次次蛻皮而落…
半個時辰過後,國師的腳下堆積了層層疊疊的人皮,簇擁着她,似雲堆起伏飄轉,紛紛發出不屑的冷笑。
國師的身軀仍舊完好,隻是肌肉松弛,膚色不再那麼潔白細膩,開始露出黃褐斑點、皺紋和松垮粗糙的老皮,她青春的容貌也在一次次蛻變中漸漸蒼老,從一個妙齡女子化作婦人,又轉變成滄桑的老妪…
内丹仍在頻頻撞擊,隻是力量逐漸轉弱,洶湧磅礴的妖力被一層層人皮分擔,不斷削減,難以釋放出緻命的威效。
劍光如裂,扇風如怒,交織成一個巨大的氣浪漩渦。支狩真身處漩渦中心,眼睜睜瞧着謝玄的大劍和孔九言的桃花扇夾擊而至。
腳下的影子猝然掠起,燈光映照處,赫然也是支狩真的模樣,手上多出一道劍光,快似毒蛇吐信,狠狠刺向支狩真的腰部。
這一擊把握得恰到好處,正是支狩真被謝玄二人攻擊所攝,無法分心之際。
支狩真一抖絲竹劍,識海内的八翅金蟬振動翅翼,發出一聲清鳴。
謝玄、孔九言、黑影的動作同時一僵,仿佛被凍住了。
定身咒!
劍光一閃,三殺種機劍炁噴薄而出,将黑影瞬息斬滅。支狩真整個人也随着劍勢斜竄出去,掠出數丈,躍下屋脊,不停頓地往遠處奔逃。
謝玄、孔九言的聯手再加上天地加持,他并沒有多少勝算,又不能真個斬傷對方,不得不施展壓箱底的厭勝禁俑祭術,以定身咒逃脫。
雖然毀去了黑影,但支狩真心知肚明,這隻是飲鸩止渴,雙方的糾纏因果将進一步加深。
下一刻,劍光、扇風撲了個空,謝玄和孔九言收勢不住,大劍與龍、虎猛烈相撞,激起無數翻騰的氣浪。兩人悶哼一聲,各自踉跄後退,腳下的瓦片“喀喇喇”碎裂。
“武大郎你個蠻貨,又來壞你家趙爺爺的好事!”
“趙家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嘴臭欠抽啊!”
兩人一邊怒怼亂罵,一邊躍下長街,急急向支狩真的方向追去。
“畫地為牢!”不等支狩真跑遠,王獻倏而從旁邊的巷子閃出,攔住去路,手上一柄折扇虛指向支狩真跟前,輕輕一劃,無形的屏障憑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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