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我們村裡沒有女人,都是男人。”村長說道。
“你們村裡的女人去哪兒了?”我問。
“我說了沒有女人。”
“草,沒有女人,那你們這些男人怎麼來的?”
村長看了我一眼。
“那些女人都死了,全死了。”
“怎麼死的?”我問。
但他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是想知道高小倩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接着他向我講述了一件事兒。
如果一個村子裡沒有女人,全是男人會怎麼樣?
最基本的一個問題,生理問題,沒法解決。
去外面找女人?不可能,這個村子裡的男人不允許外出。
讓外面的女人到村子裡來?更不可能,沒有哪個女人願意來,誰來誰就死。
于是村裡的男人們沒有女人,顯得異常饑渴。
饑渴到臉腫頭脹的地步。
村長帶着全村的男人們跪在山羊神面前祈求,求山羊神能替他們解決這個問題。
山羊神是他們村裡唯一信奉的神,已經供奉了幾百年。
有了山羊神保佑,他們村子自給自足,風調雨順,唯一的缺陷就是女人們死了。
而山羊神終于顯靈了。
它說七日後,會有一個孕婦到村子裡來。
他們要把孕婦擡到祠堂,吊起來,用鞭子抽打,用雞血塗抹,再喂生肉生飯給她吃。
晚上,要把孕婦剝光了,放在山羊神面前。
那尊黑色的山羊雕像就是山羊神的神像。
果然,七天後,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到了他們村。
他們按照山羊神的吩咐,将孕婦吊到祠堂,用鞭子抽打,用雞血塗抹,再給她喂生肉生飯。
晚上把她剝光衣服放在山羊神面前。
三天後,孕婦生下了一個孩子。
是個女孩兒。
這女孩一生下來頭上長着羊角,臀部後有羊尾,身上有黑色的羊毛。
山羊神說這個女孩是山羊女,是他專門賜給村裡男人的。
村裡人給她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高小倩。
山羊女長得很快,短短幾天,就從一個剛生下來的嬰孩出落成一個大姑娘。
雖然有角有尾巴有毛,村裡男人卻不覺得怪異,而是覺得很美,因為他們本來就信奉山羊神。
她很美,有一雙勾人攝魄的眼睛。
村裡男人饑渴這麼久,見到這麼美的大姑娘,立刻就如餓虎撲食般朝姑娘撲去。
沒錯,這個山羊女,成了村裡男人的發洩對象。
但他們沒有負罪感,因為這是山羊神賜給他們的。
每天,他們把最好的食物喂給山羊女,把最好的房間給她住,把她像神一樣供起來。
當男人們需要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來找她。
村民們特别感謝山羊神,能賜給他們這樣一個美妙絕倫的尤物。
他們每天除了找山羊女,就是虔誠的跪在山羊神面前感恩祈禱。
聽到這裡我已經很吃驚。
高小倩竟是一個山羊女。
是山羊神賜給村民們的。
那她最後怎麼死了?怨氣還那麼大,她的屍體又是怎麼被清雲道長拿來裝進大紅棺材裡,在青山水庫布局的?
村長繼續向我講。
自從有了高小倩這個山羊女,村裡男人的日子就如神仙一般快活。
他們想永遠這樣快活下去。
可是那天卻出事兒了。
那天像往常一樣,村民們去找山羊女。
可那天不知怎麼回事兒?高小倩突然渾身顫抖,口吐鮮血,眼睛上翻,就像突然得了什麼病。
但那時,男人們情緒亢奮,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等他們完事兒才發現,高小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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