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明淵換了衣服出來,也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兩人之間莫名多了些沉默,不像從前那般有說有笑。
直到晚間洗漱後,蕭明淵才有些挫敗的把月婉摟進懷裡:“晚晚,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氣。”
月婉轉了個身,不想看他:“陛下有什麼好讓我生氣的。”
蕭明淵歎了口氣:“那香味應該是德妃抱着朕哭才留下的,朕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而已。”
月婉卻不信,轉身看着他:“那你就由着她哭,沒做些别的?”
蕭明淵此刻哪敢說有别的,心虛的連忙解釋道:“晚晚,朕真的沒做什麼,朕就是一時心軟,沒及時推開她。”
月婉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她明明不是想求獨寵的,都是蕭明淵自己說不寵幸她人的,也是他讓她有了奢望。
現在隻是一時心軟,以後呢?還有德妃身邊的那個宮女,等日後回了宮,更有數不清的嫔妃宮女,堂堂天子又能抵抗多久的誘惑。
想到此處,月婉對他剛起的心思又退回了幾分,她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冷笑道:“難怪陛下對德妃處處偏袒,怕是被她哭的心軟了吧!”
蕭明淵吃痛,卻不敢吭聲,隻是緊緊握住月婉的手說道:“晚晚,朕對德妃絕無偏袒之意,朕不過是看在五皇子面上,朕心中隻有你。”
月婉手被他握住,腳卻還能動,狠狠踢了他一下,嗔怒道:“哼,陛下就會拿這些話來哄妾,那五皇子又如何能成為陛下偏袒德妃的理由?”
蕭明淵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将月婉摟得更緊:“晚晚,朕說的句句屬實,五皇子年幼,朕也是怕德妃憂心過度傷了身子,影響到皇子。朕對德妃真無旁的心思,你要相信朕。”
月婉掙了掙,沒掙脫開,語氣稍緩:“那陛下往後可得注意分寸,莫要再讓妾誤會。”
蕭明淵忙不叠地點頭:“一定一定,朕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讓你煩心。你現在懷着身孕,可不能太激動。”
月婉這才臉色稍霁,可心裡相不相信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天剛用過早膳,杏花館那便傳來消息,小公主沒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預料,可當這消息真的傳來時,還是不免一陣唏噓。
月婉捏了捏手中帕子,對蕭明淵說道:“陛下,我想去看看唐修容。”
蕭明淵微微颔首,神色中透着幾分疲憊與哀傷:“你去吧,好好寬慰寬慰她。”
月婉帶着貼身宮女,匆匆往杏花館趕去。
一進杏花館,就聽到唐修容撕心裂肺的哭聲。月婉加快腳步走進内室,隻見唐修容頭發淩亂,雙眼紅腫,抱着小公主生前用過的衣物,泣不成聲。
月婉走上前,輕輕握住唐修容的手:“妹妹,莫要哭壞了身子,小公主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如此。”
唐修容擡起頭,眼神空洞地看着月婉:“姐姐,我的孩子……她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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