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看到靜梅進來,連忙問了一句:“靜梅,唐芳華呢?”
靜梅連忙回道:“回娘娘,唐芳華說她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娘娘玩。”
月婉有些郁悶的望了眼蕭明淵,小聲說道:“陛下下次來時能不能别這麼突然。”
蕭明淵聽到月婉的話,不禁一挑眉,語氣裡也帶了幾分不悅:“怎麼,朕來見自己的愛妃還得提前通報不成?”
月婉看他面色,倒也不害怕,帶了點嬌嗔的說道:“陛下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着芳華妹妹難得來一次,想陪她好好玩玩。”
蕭明淵這才笑着把她往懷裡摟了摟,“行了,朕看那唐芳華木的很,你倒是和她投緣。”
月婉不高興的推了他一下,微微嘟起嘴:“陛下瞎說什麼呢!芳華妹妹性子活潑,招人喜歡。明明是您威嚴太過,讓芳華妹妹有些不适應罷了!”
她這使性子的樣子看的蕭明淵心頭一跳,不僅不惱,還低下頭去親了她嘴唇一口,末了還輕輕咬了一下。
月婉先是一驚,然後臉漲的通紅,心髒更是砰砰跳動着:“陛下……”
蕭明淵哈哈大笑,把她摟的更緊,柔聲問道:“你這麼喜歡唐芳華,要不要讓她搬到你這昭陽宮來,正好你這兩邊側殿還空着。”
月婉認真思索了一會,還是搖搖頭:“陛下,還是算了吧!雖說我與芳華妹妹投緣,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勉強她。而且說句自私的,妾身已經一個人住慣了,并不想與人同住。友人之間,隻要能時常相聚,偶爾說說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蕭明淵聽了月婉的話,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晚晚所想果然通透,即是如此,朕日後也不會安排人到昭陽宮來,隻将它留給你一人可好?”
月婉隻是憑本心回答,未料到能有這句承諾,心中大喜,對着蕭明淵燦然一笑:“謝陛下體諒,陛下對我真好。”
看着這如花笑顔,蕭明淵心中滿是柔情,忍不住張口問道:“那在晚晚心中,朕究竟占了多少位置?”
月婉聞言,笑意盈盈地看着蕭明淵,柔聲道:“陛下在妾身心中,那自然是最為重要之人,是妾身這輩子都要依靠之人呀!”
這回答,蕭明淵仔細打量月婉神情,月婉說的應是真話,要是從前他必然會覺得滿足。可不知為何,此刻他腦中跳出靜妃那張一往情深的臉,總覺得心中空洞的厲害,很想從月婉嘴裡聽到同樣的話語,甚至更多。
他臉上神情有些變幻,月婉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他臉頰,帶了點關切的柔聲問道:“陛下可是有何不适?”
蕭明淵回過神來,抓住月婉放在他臉頰上的手,掩飾着搖了搖頭道:“朕沒事,朕隻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月婉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倒也沒有多想,反而打趣道:“陛下莫不是想起哪位美人,這般出神!”
蕭明淵輕笑出聲,眼神幽深的望着她:“要是朕真的想起别人,晚晚心中可會難受?”
月婉微微一怔,開始後悔自己随口瞎說了,陛下為何總要這般試探。她擡眸看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是天子,寵幸誰都是陛下的自由,妾身縱使難受也隻是一時,隻要陛下開心,妾身便也覺得開心。”
又是這樣的回答,蕭明淵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松開了月婉,站起身來,負手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語。
月婉見狀,心中有些慌亂,她起身走到蕭明淵身後,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陛下,妾身是不是說錯話惹陛下不高興了?”
蕭明淵依舊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晚晚,朕想聽的,并非這些場面話。朕希望你能對朕說出你内心最真實的想法,而非這般恪守規矩的回答。”
月婉咬了咬唇,腦海中閃過千萬種念頭,從進宮以來他對她的寵愛,再到後宮中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還有她心中一直有的那個猜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沖動,反問了蕭明淵一句:“那陛下心中,我又占了多少位置?若是陛下寵幸别的女人,我會傷心,陛下是否就不會去了?”
蕭明淵心中震動,轉身看向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很想說自己心中隻有她,想說可以不去寵幸别的女人。
理智卻在阻止他,身為帝王,怎能獨寵一人,況且景朝江山承繼于他一人之身,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出現。父皇當初那般愛慕母後,不也沒少和其他妃嫔生孩子嗎!
千言萬語在心中盤旋,對着月婉認真看着他的眼睛,蕭明淵卻不知為何竟難以說出口,滿室的空氣也好似凝滞住。
直到成安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陛下,華陽宮來人說靜妃有些不舒服,想讓陛下去看看。”
蕭明淵微微皺眉,面色雖然不悅,卻沒有回答是去還是不去。月婉心中一聲歎息,這就是帝王啊!
她往前一步,向蕭明淵問道:“陛下,您覺得珍妃如何?”
蕭明淵紛亂的心緒被她這問題打斷,腦海中跳出珍妃的樣子,珍妃肯為他舍身,進宮以來又乖巧懂事,他随口回道:“珍妃自然是好的。”
月婉心中冷笑,又問了一句:“上次流言之事可是珍妃告知陛下,也是陛下同意珍妃來找妾身交好嗎?”
蕭明淵有些不解,卻還是回答道:“确實如此,珍妃性子單純,朕想着她或許與你投緣。莫非你們處的不好?”
月婉低垂眼眸,掩飾住眼底的情緒,輕聲道:“妾身與珍妃相處倒也融洽,陛下無須擔心。陛下還是盡快去華陽宮吧!莫要讓她等急了。”
蕭明淵看着月婉那有些疏離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說道:“那朕先去看看靜妃,晚晚你好好歇息。”
說罷,蕭明淵便轉身離開了昭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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