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瑩瑩心中一陣狂喜,然而剛剛被穆子羽質問所積攢的那股火氣仍未消散。
她紅着鼻子,猛地别過頭,傲嬌地将臉扭向一旁,根本不搭理他。
她微微低垂着腦袋,那雙剛剛哭過的眼睛裡此刻卻暗含着絲絲得意,那模樣狡黠中透着天真,活脫脫像一隻靈動的小狐狸。
楚月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看得明明白白。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東方夜黎對朱瑩瑩的評價:
“脾氣嬌氣,看似單純,實則心眼極多。她的所有想法都明晃晃地擺在臉上,雖說自私驕橫,卻也表現得毫無遮攔,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穆子羽在戰場上可謂用兵如神,可私下裡對人情世故卻宛如一張白紙,一竅不通。或者說,他對于人與人之間那些微妙而隐秘的愛恨情仇,從來都不曾有過絲毫的興趣。
故而,為了那份忠誠,他死心塌地效命于皇室;為了那份恩情,他義無反顧地守護着朱瑩瑩。一切就是如此的簡單純粹。
可活到如今,他看得最為透徹的人,或許真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小王姬了。
自私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為懵懂無知,也最為殘忍無情。
穆子羽傷口處的疼痛愈發劇烈,猶如萬箭穿心,那爛掉的皮肉每一次摩擦着粗糙的衣裳,都好似有無數把利刃在無情地刮着,痛得他幾近昏厥。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灑而下,平靜的湖水映着冷冽的寒光。
他望着粼粼波光中的水紋,看到了自己那張蒼白且疲憊至極的面容。
西域已然亡國,自己卻依然為這個自私自利的小王姬傾盡所有,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他縱容着她的一切自私與惡毒,容忍着她對自己肆無忌憚地踐踏。
明明深知她是這般不堪的模樣,可隻要一碰到她的苦苦哀求,自己的身體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她的眼淚宛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地刺向他的内心,讓他痛不欲生。
曾經,他總以為,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或許就是人們口中的心動與愛慕。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深深地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某種無法掙脫的沉重枷鎖與負擔。
穆子羽縱身跳下水的一刹那,傷口與水相觸,那鑽心的痛楚瞬間如潮水般襲來,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大腦混沌一片,卻又在這混沌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隻覺……好惡心啊。
那種從五髒六腑、靈魂深處源源不斷蔓延而出的惡心之感,并非針對朱瑩瑩,而是針對自己。
針對那所有理不清、剪不斷的恩情,針對那所有早已扭曲變形的情分。還有自己如同行屍走肉般所做的這一樁樁、一件件……
他對朱瑩瑩性格的一味縱容,對自己戰敗之事的深深自責,都讓他覺得自己惡心透頂,厭惡至極。
他緩緩閉上眼,一頭潛入水底,任由那徹骨冰寒的水将自己徹底淹沒。
朱瑩瑩在他落水後,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她皺着紅紅的小鼻子,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始悠然自得地等待起來,還順手拿起水果美滋滋地吃着。
她心情甚是不錯,方才還淚如雨下的人,此刻卻是滿臉的惬意。
京劇變臉怕是都沒她變得這般迅速!
朱瑩瑩斜眼看向一臉焦急的楚月,趾高氣昂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月根本不想搭理她,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朱瑩瑩頓時怒喝道:“本小姐問你話呢!”
楚月緊緊握了握拳頭,沉聲說道:“楚月。”
朱瑩瑩滿臉鄙夷之色,輕蔑地說道:“如今這世道,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取名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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