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文清晨醒來,葉碎金已經洗漱完,丫鬟們在給她梳頭。
她今日與平時不同,破天荒地竟梳了稍稍複雜的發髻。她以前是最不耐煩這個的,常恨不不能像男人那樣紮個頂髻就行了,方便她跑馬打拳耍槍。
葉碎金聞聲轉過身來:“你醒了?”
果然是人要梳妝,這樣的發髻梳起來,她明豔年輕的面龐忽然就多了幾分雍容貴氣,更符合她葉家堡堡主的身份了。
真真戳到了趙景文的心坎裡。
他套上衫子,走到她背後,按住她的肩膀給她按摩,笑道:“怎起得這樣早?”
葉碎金撩起眼,從銅菱花裡去看趙景文。白天看,真是更俊。
人若生得相貌好,真的占很大便宜。
葉碎金在鏡子裡扯扯嘴角:“辛苦了。”
至于辛苦什麼,隻有兩夫妻心裡明白。
葉碎金年輕時候,隻當這全是該當的。
但葉碎金做過皇後,見過皇帝趙景文施恩臨幸後宮的模樣。當然,趙景文在中宮不敢露出這種施恩的嘴臉,否則他的皇後就敢把他踹到床下去。
正妻到底是和妃妾不一樣。
這也是裴蓮恨她的主要原因。
一個人求而不得的,是另一個人毫不在意的,怎麼能不恨。
但葉碎金重回年輕時候再看眼前的趙景文,才恍然發現這時候的他是多麼賣力地在每一處細節上讨好她。
有一種莫名的荒謬好笑之感。
很想按着皇帝趙景文的狗頭讓他也回來看看,看看他自己小心卑微的模樣。
趙景文笑得非常舒心。年輕夫妻房事和諧,自然就舒心。
葉碎金推開他:“去洗漱吧,待會正堂裡大家夥要碰個頭。”
趙景文道了聲“好”,腳步輕快地去了。
用罷早飯又稍待了片刻,夫妻一同往正堂裡去。
正堂是做議事用的,高大開闊。
正中的座位鋪着虎皮,這是葉碎金的父親親手打的,鋪在這堡主的座椅上,極是威風。
但夏日裡為了涼爽,又在虎皮上墊了柔軟透氣的簟席。
正堂兩側,左右各有兩排座椅,大多數時候坐不滿,像今天這樣的會議,其實坐不滿前排,但前排空着些椅子,仍是有人坐在後排的。
見葉碎金夫妻邁進來,衆人利落起身,紛紛行禮。
左邊前排的人喚:“六娘。”
這是親族。因葉碎金在她這一輩的族姐妹中行六。
右邊的人稱:“少堡主。”
這些個人有武人裝束的,也有文士打扮的,是門客。
坐在後排的人則口稱:“主人。”
這些是家将、管事,皆是奴身。
葉碎金雖在族中姐妹裡行六。但她實際上沒有親、堂姐妹,和她一起序齒排行的都是她的堂叔們的女兒,隻是她的從姐妹而已
。
葉碎金的父親因沒有親兄弟,葉碎金沒有親、堂兄弟姐妹,為了讓她與族人親睦,特特讓她與從姐妹們一起序齒的。
故而,對内她是六娘,對外她卻是葉家堡大小姐。
葉碎金一眼就看見了段錦。這小子也在後排。
平日人若多了,他年紀小,根本撈不着座,都得站在第二排的後面空地上。今天人少,他厚臉皮也占了個座,很乖覺地坐在了最末首。
堡中諸人都是看着他長大的,隻當他是個皮猴子,也不以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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