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牽住白雪的胳膊,邁步走進病房。白雪環顧了病房一圈,房間不大,但布置得挺整潔,牆壁上挂滿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床上躺着一個五官端方的中年人,看起來有點消瘦,臉色蒼白,閉着眼,神态虛弱。
“爸,你今天狀态怎麼樣?”劉旭關切地問。
中年男人睜開眼睛:“你來啦?”
“我來看看您。”
中年男人目光落在白雪身上,打量她一番,然後說:“她是……”
“她是白雪,是我的朋友,”劉旭說,“今天正好休息,就跟着我過來了。她聽說您生病了,非要陪我過來。”
中年男人聞言,勉強扯了扯唇角,低低地“唔”了一聲。
劉旭看出中年男人不喜歡别人靠近他,于是沖白雪努努嘴:“她就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白雪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猶豫道:“不麻煩你嗎?”
“沒關系,”劉旭搖搖頭,“你回去等我吧,我跟爸聊完,就回去。”
白雪想了想,“好吧,那你們聊完給我打個電話。”
“沒問題。”
白雪離開後,太玄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你認識她?”
“她是我師傅的徒弟,我見過幾次,算是認識。”
“……”太玄沉默半晌,說,“她看起來并不像是你師傅的徒弟。”
中年男人輕描淡寫道:“是,她現在的确不是我師傅的徒弟。”頓了頓,他又補充,“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師傅以外,她還有别的師承。”
太玄挑眉:“還有别的師傅?”
中年男人說:“我師傅是華國人,教的是華國傳統醫術,我們的醫生多數都是華國移民過來的。至于别人,則教的東瀛醫術和島國忍術。她是我唯一的華夏徒弟。”
“這些我倒不清楚,”太玄問,“你的師傅叫什麼?”
“陳墨。”
“………”太玄沉吟良久,緩緩吐出一句話,“果然是巧合。”
劉旭坐在椅子上:“你怎麼了?”
“……沒什麼。”太玄瞥他一眼,“既然她是你師傅的徒弟,那她的醫術肯定不差。你不妨把她介紹給我,我幫你查案。”
“這恐怕不行,”劉旭說,“我也沒辦法讓她跟你學東西。”
“怎麼?”太玄挑眉。
“白雪不僅有自己的愛好,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她不會輕易拜誰為師。何況……”劉旭歎了口氣,苦惱道,“她現在已經有一個師傅了,我隻能勉強算是她的朋友,如果貿然插手她的私生活,她應該不會樂意。”
“她的愛好?”太玄敏銳地捕捉到劉旭語中的信息,問道,“是什麼?”
“呃……”
“告訴我。”
“她有興趣學畫畫……”
太玄:“……”
劉旭撓撓腦袋,說:“其實我也沒教她什麼,就是帶她逛逛街買買衣服,吃吃美食,偶爾送她一套珠寶首飾,偶爾送她一台跑車……她每天早晨起來都要練習繪畫,我還曾建議她買一台筆記本電腦,她卻拒絕了。”
“……你真的很閑啊。”太玄無奈道,“連這種事也能湊熱鬧。”
“嘿嘿,”劉旭抓抓後腦勺,傻笑道,“她是個很特殊的女生,我很欣賞她。她有自己的堅持,我總不能剝奪她這份堅持。”
太玄斜了他一眼:“那麼我呢?我的堅持你又看到了?”
“呃……”劉旭尴尬了,“你比較特殊嘛……畢竟你是個僵屍……”
太玄:“……”
“咳!”蔡俊幹咳兩聲,站出來圓場道,“咱們還是談點别的吧!劉警官,這件案子你準備怎麼處置?”
“這個案子有兩點疑點,首先兇手殺了四個人之後,為什麼要留下四根手指頭做标記,”劉旭說,“第二,這四根手指頭到底是誰的,如果能拿到證據,就能鎖定嫌犯範圍,我覺得這對我破案很有幫助,希望你能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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