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回房間換上一身寬松運動裝,背上包,悄咪咪溜下樓,在電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白雪坐在出租車後座,望着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緻,陷入深思中。
她已經決定了,等她回到天堂街後,就立刻辭職,專心跟着太玄修煉魔法,早日升級,然後回歸自由。雖然說她的确很享受和太玄一起的每一天,但她絕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累贅,而且太玄似乎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樂觀……白雪不想看到他露出這種沮喪的表情。
“請問您需要到什麼地方?”司機師傅轉過頭詢問她。
白雪想了想,報上了蔡家莊園的位置。
出租車駛入蔡家的時候,蔡俊剛剛吃完晚飯,聽傭人說白雪回來了,他有些奇怪。
他把白雪叫進書房,看了她一陣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跟着太玄學魔法嗎?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呃……”白雪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蔡俊看出她的遲疑,耐心詢問:“有事?”
“嗯……”白雪吞吐道,“我是來向您提交辭呈的。”
蔡俊愣住了:“辭呈?你怎麼突然想要辭職?”
“因為,因為……”白雪絞盡腦汁編造借口,“我覺得學校裡太無聊了,所以我想去旅行,去世界各地看風景。”
“旅行?”蔡俊皺起眉,沉吟片刻,“這倒也未嘗不可……”
“不行!”白雪慌忙阻止,“您千萬别答應!我會死的。”
蔡俊歎了口氣:“唉,我明白。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已經幫你辦了退休,你可以随意去旅行,我們會負責幫你照顧你母親的。至于你,你也不是普通人,你的身份我都查清楚了,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幫助你。”
“我的身份?”白雪睜大了眼睛,茫然四顧,“你們調查過我了?”
“嗯。”
白雪:“……”
她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赤裸地站在衆目睽睽之下一般,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
“我不是妖怪啊,叔叔。”白雪苦惱道,“我隻是一隻貓妖而已……”
蔡俊搖了搖頭:“我從你身上感覺不到靈氣。”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們不在乎你究竟是什麼種族,我隻知道你擁有超強的魔力,是難得一見的妖精。”
白雪無奈地看着他,最終歎了口氣,坦誠道:“其實我是人變的。”
“嗯?”蔡俊微怔,“人類也可以化成妖怪?”
“我不是妖怪,但我是半妖。”
“半妖……”蔡俊皺起眉頭,“這種妖怪多嗎?”
白雪搖了搖頭:“不多,很少,而且很弱小。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半妖,但我的父母說,我的祖先曾是古代某個王朝的皇帝,當時國破山河碎,王族遭難。我的父母為了救出我們一族逃亡到南海深處,結果遇到海嘯,全部死掉了。我僥幸活了下來,但變成了貓妖……後來我偶爾聽到有人提起過我的血脈,知道我是半妖後,我就努力想要恢複人形。但是越是嘗試,我就越發現根本不可能,最後甚至連維持人形都辦不到了。”
“你父母的死亡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蔡俊沉默了片刻,擡起手摸了摸白雪的腦袋。他歎息一聲:“抱歉,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想告訴我這些,就當沒聽過吧。”
“沒關系。我并沒有覺得這是什麼丢臉的事情。”白雪笑眯眯道,“而且我還得謝謝您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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