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因禍得福,從此變得聰明伶俐,還能施展各種法術,幫助窮人度過災難。
“北周初年,趙高在宮廷舉辦宴會時看到了這個少年,就将他帶進宮裡撫養,教他讀書寫字。趙高告訴少年,如果願意學習的話,他可以讓少年當官,但是要少年答應他一件事。”
“什麼事?”白雪追問。
太玄歎息一口氣:“等少年長大了,要殺了趙高。”
白雪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着蔡俊:“你瘋了嗎?趙高雖然貪财奸詐,但畢竟是先帝身邊的大宦官,你要殺了他?”
蔡俊聳了聳肩:“我也很絕望啊。趙高不僅貪财,還是個瘋子。他不知道哪天心血來潮,就讓我去做一些事。比如,去給他偷一個孩子來養。他每次都是這麼吩咐我的,但我卻總也偷不到他想要的那個孩子……我覺得他真是病入膏肓了。”
“……他想要的是哪個孩子?”白雪忍不住開口問。
“我怎麼知道他要的是誰?”蔡俊撇嘴,“反正我每次都會把他偷出來的孩子放到寺廟裡燒死。”
太玄:“……”
“我們要不要去救他?”白雪轉頭望向太玄,“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救他,他肯定也是為了保護這件傳國玉玺才被燒成這樣的吧?”
“……”蔡俊:“白雪你這腦袋瓜究竟是怎麼長的?”
白雪哼哼兩聲:“你别瞧不起人!我也很有智慧的好嗎!”
太玄沉吟許久,擡起頭,看着蔡俊和白雪。
他突然露出笑容,拍拍兩人的肩膀:“走,跟我來。”
他拉着兩個人往前走,穿過幾條巷道,停在了一座破敗的宅院前面。
白雪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這裡可早就荒廢掉了啊。”
“是嗎?”蔡俊摸着下巴,似乎在回憶:“記得我剛入行不久,師父帶我來這裡參觀。那時我就感受到了這裡強烈的怨念……那時我還沒有成為神仙,不清楚那股怨念究竟屬于什麼人,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股怨念是屬于趙高的。”
太玄點點頭:“确實,我感覺到了這股怨氣。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股怨氣雖然強烈,卻并未凝結成形。顯然有其它東西壓制了它……”
“是的!”蔡俊激動道,“就是這樣,我才認為趙高的死和我脫不了幹系。我一定要查清楚趙高究竟是被何方厲鬼害死的!”
“我們現在進去?”白雪問。
“不必了。”太玄搖了搖頭,伸手輕彈了幾顆石子飛了出去,擊打在四面牆壁上,發出咚咚的悶響。牆角處,立刻跳出來兩隻鬼卒,它們手執兵刃沖向太玄,但尚未近身就化作灰煙消散了。
“原來如此。”太玄低語,臉色有點難看,“這屋子裡的怨氣太濃郁了,居然連鬼卒也擋不住它們。”
白雪擔憂道:“那怎麼辦呀?萬一這屋子裡還隐藏其它厲害的玩意兒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啊?”
太玄:“……”
“我不怕死的。”白雪挺直胸膛,“我死了以後可以變成蝴蝶飛走嗎?我還沒有找到家人呢!”
太玄默默轉身朝外面走:“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三人離開宅子,沿路走過幾間破舊的房舍,又來到另一棟新建起的宅邸前,蔡俊皺眉道:“這裡面也有很多怨念……看來我們要繞遠路了。”
太玄點點頭,拉着兩人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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