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不肯見戚飛燕,态度更是一改往日的溫柔恬淡,淩厲得很。
戚飛燕抱着枕頭,站在帳篷外頭有些摸不着頭腦,扭頭看向綠蘿和初錦元,小聲問道:“姨娘怎麼了?”
綠蘿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昨夜我睡得死,早上起來夫人就躺在帳子裡,說身子不爽利,飯都沒吃,一直在床榻上躺着。”
“病了?還是來了癸水?”戚飛燕關切地問。
綠蘿搖了搖頭,“還沒到日子啊……昨夜歇下的時候夫人還好好的。”
戚飛燕暗自琢磨,八成是自己徹夜不歸,惹姨娘生氣了。
她将蔥油餅交給綠蘿,自己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掀起帳簾,賠着笑道:“姨娘,我回來了。我沒事,您不用為我擔心。”
“滾!”
初韻冷漠至極,“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我不在意。有多遠滾多遠,以後也不用再到我這裡來。出去!”
戚飛燕瞳孔微撐,以為姨娘真的動了怒,趕忙跪了下來。
“姨娘,是小五不好,讓您擔心了。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請哥哥來給您看看好不好……”
“我讓你滾出去!”
又一個枕頭飛來,戚飛燕不敢再惹初韻,趕忙退了出去,“好好好,我滾我滾……”
她滿頭包地從帳子裡出來,對上初錦元同樣愕然的臉,兩個人面面相觑。
初錦元一臉複雜地看向戚飛燕,“你真有本事。”
戚飛燕:“怎麼了?”
“我長到這麼大,從來沒見姑姑跟誰發這麼大的火,你是第一個。”
“……”
戚飛燕咧了咧嘴,“多謝誇獎。”
初錦元擺擺手,“不必客氣。”
戚飛燕往帳篷看了一眼,還是放心不下,囑咐了初錦元和綠蘿幾句,就去了隔壁,想請哥哥去涼苑看看小夫人。
到了侍郎府,近衛說主子一早就被請去了相府。
去了相府?
戚飛燕一怔,“姜小姐的腿傷不是好了嗎?”
“聽說是不小心從床榻上翻下來,又跌到了骨頭。公子一聽就趕緊去了。”
戚飛燕眼睛眨了眨,抿了下唇。
哥哥一向波瀾不驚,還不曾對誰上心過,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姜小姐呢。
“行吧。”戚飛燕:“我去東市請一下回春堂的冷大夫。”
剛要從侍郎府離開,她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白色馬車停在了門口,近衛道:“咦,蔺世子來了。”
“别說我在!”
戚飛燕撒丫子就朝後門跑去,沒等近衛反應過來,小姐已經一溜煙跑沒了蹤影。
可見有多心虛了。
戚飛燕從侍郎府跑出來,一顆心還在噗通噗通狂跳,扶着牆喘了幾口粗氣,“幸虧我跑得快……唔,要吐了。”
她撫了撫胸口,也不敢多耽擱,回府提了輛馬車去往東市,請了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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