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投說:“那就把‘五月天山’送給老瘋頭怎麼樣?”然後做了個記号。
“五月天山”取自李白的《塞下曲》,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随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将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楊投笑着說:“付大俠以箫劍成名,又曾從軍,這首詩中有笛子,想來稍微貼切一些。”
鄭奇笑着說:“和‘五月江城’比起來怎麼樣?”
楊投臉色一變,急忙塗掉,苦笑着說:“讓我再想想,付大俠是一流高手,這别号自然也要一流詩人的作品才配得上。”
付雲起笑着說:“我這點微末的功夫也算一流,那幾位前輩算幾流?”
楊投撓頭說:“那就算超一流吧。”
鄭奇問:“那我的呢?”
楊投笑着說:“鄭大俠自然也有。”
他拿出一張紙,上面寫着“羽林郎”。
楊投說:“鄭大俠出身侍衛将軍,正是羽林郎。取自王維的《少年行》,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随骠騎戰漁陽。”
羽林郎是漢唐對禁軍的稱呼,按說确實貼切。但自漢以來樂府中便有《羽林郎》,大多數是說禁軍跋扈欺壓百姓,鄭奇自然不喜歡。
王維這首詩雖然是褒獎,但後兩句就不吉利了,楊投以為鄭奇不知道,便隻說了前兩句。
鄭奇嘿嘿笑着說:“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我還沒死呢。”
楊投忙說:“得罪得罪。改稱‘明光将軍’怎麼樣?同樣取自王維的《少年行》,漢家君臣歡宴終,高議雲台論戰功。天子臨軒賜侯印,将軍佩出明光宮。”
這确實夠大吉大利了。但鄭奇笑着說:“我早就不想做什麼将軍了。”
楊投苦笑不已。
韋玉筝問:“還有誰的别号?”
俠書記楊投長吐一口氣說:“有,有。比如‘水猶寒’送給蒼岩七殺,選自駱賓王的《易水送人》,‘此地别燕丹,壯發上沖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付雲起想到蒼岩七殺慷慨赴死,卻與荊柯有幾分相似,點點頭。
楊投又說:“還有一位顧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以賀知章的《曉發》來取,作‘雲外峰’。”
韋玉筝一聲驚呼。
付雲起也不高興地說:“俠書記不知道徐淮間曾有大盜叫這個名字嗎?”
楊投誠惶誠恐地說:“得罪得罪,其實不知道。”
付雲起也就罷了,楊投說:“我忽然又為付大俠拟了一個号,李白的詩說‘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賒月色,将船買酒白雲邊。’付大俠看來淡泊名利,喜歡做隐俠,與太乙門接近,又用太乙道長的白雲劍法,應該叫‘白雲邊’。”
鄭奇笑着說:“不行。這‘白雲邊’應該歸我。”
丁雲假裝生氣說:“你這家夥。”
原來鄭奇因為丁雲的名字裡有“雲”,所以要搶“白雲邊”。
丁雲比韋玉筝小幾歲,韋玉筝在她面前便要表現得老成一些,不像她那樣輕聲薄罵旁若無人,笑着對楊投說:“既然鄭‘大俠’有了别号,那丁家妹子也要有号。”
楊投點頭說:“丁姑娘美色絕麗,稱作‘露華濃’怎麼樣?”
韋玉筝笑着說:“好,好。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不這樣,怎麼顯出丁家妹子的美貌。”
鄭奇搖頭說:“不好,不好。太濃豔了,反不如蜀中人稱‘長相思’好。”
楊投點頭說:“美人如花隔雲端,好,好。可望而不可及,同樣是李白的詩,我怎麼就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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