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諾裡斯從未聽過這個名詞。
可是那人的手臂已然垂下,諾裡斯拍拍他的手背,沒有反應,鼓起勇氣湊近看時,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灰色,空洞無神。
“喂,喂,說話啊,你真的死了?”諾裡斯隔着鐵欄搖晃着這個叫“媽媽”的男人。
從上方傳來一聲巨響,整座監牢城堡晃了幾下,載着“媽媽”的牢房緩緩向上升起。
諾裡斯無助地望着牢房升空,周圍牢房裡無力的哀嚎和嘤咛頓時此起彼伏,諾裡斯才發現,那些苟延殘喘待死之人仿佛末日快要來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起來。
終于,牢房燃起一團火焰,瞬間将牢房燒了個通透。
當火焰熄滅時,隻剩冰冷的牢房,連一點灰都不剩,緩緩向監牢城堡移去,嵌入了城堡堅硬的石壁之中,成為萬千牢房中的普通一員。
同時,原本空缺的地方降下了一座新的牢房,“啪”房門自動打開,像一張吞噬人類的巨口,裡邊空空蕩蕩的,等待着下一個等死的人。
諾裡斯渾身不舒服,轉身便往雲谷外飛奔,一邊從囊中抓出阿布,阿布刷地變成巨大的紫紅色飛龍,載着諾裡斯向外飛去。
大地就在腳下,透過雲層,諾裡斯鳥瞰整個帝國,巨大的帝國一直向四方延伸到無限遠,東邊的大海亦望不到邊際。
記得曾經坐着阿布往北,想飛到世界的盡頭,可是剛出了帝國三片巨大大陸的邊際,便被守衛給攔截下來了。在帝國,探索邊界是不被允許的,一旦抓住,将面臨降級和禁閉的處罰。
為此,諾裡斯曾被處以整整一天輪的禁閉,從禁閉室出來時,他的技能幾乎降到了零。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上次地底屠魔之戰中他隻擔任了二隊的隊長,而且死了三次。
諾裡斯也被列入了黑名單,要想洗白,必須以軍功來替代——這裡的規矩都很簡單,但有時候也很死闆,沒有通融的餘地。
諾裡斯望着蒼茫大地,帝國的一切他都很熟悉,但帝國三大陸地之外呢?
在這蒼穹之頂呢?
五個天輪之後,帝國三大陸地之外,将開放更多的世界,但諾裡斯已經差不多厭倦了,從第一大陸開始,諾裡斯一直經曆了第二大陸、第三大陸的開放,至今至少已經經過了上百個天輪,帝國大陸中也誕生了十多個種族和邦城國,他們不是聯盟,便是争鬥,戰士們浴血奮戰,無休止地為了榮耀而沖鋒陷陣,農民們乖乖種地,為戰争提供補給,女人們則負責制作不同的铠甲,以改良優質的铠甲為榮。
铠甲的原材料一部分來自礦物,一部分則來自“衣樹”上結出的原料。
然而,經曆一百多個天輪後,諾裡斯已經發現,帝國雖然有時和平,有時戰争,但整體保持着一個平衡,沒有哪一方勢力能夠真正落敗,也沒有人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勢力之間總是不停糾纏、此消彼長,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背後操控着一切。
這也是他與衆不同的地方,每當休息閑聊時,戰士們總是聊着女人、美食,但他總喜歡聊這些不着邊際的東西,聽得大夥一愣一愣,然後哄堂大笑、嗤之以鼻。
諾裡斯啊,現實一點吧,我們有做不完的任務,殺不完的敵人,掙不完的榮譽,我們變得越來越強大,可以攻城略地,不好嗎?這個天輪,我們又攻占了三十五座城,開疆拓土,我們的資源更豐富,力量也更大了!
朋友們總是拿着叫“酒”的冰飲勸他,他從不反駁,但内心卻極不認同——哼,那又怎樣?
在帝國中,總有一些人默默不語,看起來沒什麼活力,有些整天坐在樹上一動不動,有些則靜靜地釣魚,從不說話,有些說起話來“老”氣橫秋,不知道從哪個時代起,從誰的口中開始,稱這樣的人為“老人”,但從外表看,他們沒什麼變化。
相對這些“老人”,那些充滿活力,對世界充滿憧憬的人,則稱為“年輕人”。
諾裡斯覺得,自己似乎介于“老人”和“年輕人”之間。
阿布抽搐了一下,向雲下墜去,這是從未發生過的現象,諾裡斯從思緒中回到現實:“阿布,還好嗎?再飛一會吧。”
阿布是積累了數不清的軍功才能獲得的帝國獎勵,隻有少數精英獲得了天空飛行的權利,而大部分人,始終囿于大地之中,無法像他那樣看清帝國的全貌。
阿布點點頭,表示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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