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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少女心事寄于雨(第1頁)

那段藏于少女心底的事終究如昨日發生一般述于今朝。

“三年前,就我們三考四級那天我先出來了,我英語可以的不是我吹吧?”

話題突然帶到誇自己拉仇恨的地方,予樂朝她白了一眼好似在說自戀而若晚則莞爾一笑,因為婧婧的英語确實挺好。

“繼續,我看見張昱急色匆匆的,再見時間還早,我很好奇,然後我就跟過去了,看到他進了醫院,我以為他是生病來看病有些擔心,然後他又進了住院部的電梯,我又不好直接跟進去我就一層一層爬,那電梯每層樓都停一下似乎也在等我?最後氣喘籲籲爬到了六樓神經外科看着他進了一個病房離護士站有點距離,過去透過玻璃看着在病床上,半卧着一位優雅的老人家,他的面容慈祥,盡管身體虛弱,但面對張昱時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溫柔。他的白發稀疏卻還是整齊地梳理着,老人穿着幹淨整潔的病号服,被子輕輕蓋在身上,顯得格外安靜和祥和。他的手指輕輕顫抖着,用現在的我們學的帕金森症,見此我松了一口氣。我正想離開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好像是他在叫爺爺。”說到這裡,婧婧又停頓了一下,仿佛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天是接到了醫院的緊急通知才趕過去的,至于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去,或許當時他先到吧?我想着來都來了,等下吓他一跳和他一起回去蹭個車,我就百無聊賴坐在必經的大門口,看他心情不好的出來後面還追着一個長輩叫他小昱,他最後減慢了腳步那位長輩追上來就說‘你爺爺也是為了你好啊’‘為我好,就可以裝病騙我過來嘛?’‘小昱,你爺爺肝癌晚期了,他不知道,我們都沒有說,他隻是說每天很不舒服。’張昱納納地表情看着面前長輩似辨認真假,結果看着一臉痛色茫然的長輩突然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哭,那長輩輕拍着他的背,歎了口氣繼續說‘你爺爺這一輩子都在奉獻祖國事業身上,連你奶奶走的時候他也沒有趕回來,這是他的遺憾,我們也有怪過他,可是後來他倒在崗位上接到醫院通知被告知癌症晚期,便什麼都不想了,子欲孝而親不在,你爺爺第一次聽你進學校實驗室非常開心,後面他四處托友為你找的關系國外哈裡斯學院的請函,他終會說國内現在的技術比不上國外,想讓你去國外留學幾年回來報效國家。’随後又把請函給了張昱,張昱接過那張請函看了好久,那位長輩拍拍他的肩膀便轉身往大樓走去,人來人往張昱就站在那,我看着真心疼……”

“你怎麼聽見的?”

“大太陽的肯定找個樹蔭底下坐着啊,那綠坪,我坐下去比我還高,誰知道他們就剛好在那說啊!”她才不會說她等着差點睡着在綠蔭下,聽見張昱的聲音清醒的。

“那你和淩晨突然在一起和張昱出國留學有什麼聯系?”若晚說出三年前就想知道的問題。

“對,你當時不是對淩晨沒有喜歡嘛?怎麼突然在一起了?”

“這個……因為張昱表白了,但是我說看你表現那句話。”

“嗯?張昱表白了,我們不知道?”

“哎呀,是我不想說嘛?我不是還沒同意說給他一個月的考察期嘛?”

“你釣魚?”

“什麼我釣魚,姐姐是那種人嘛?”

“你這身材這模樣這大波浪,誰不信?”倆人掃了一圈點頭評論。

“别亂猜,張昱表白之後,我心裡就突然定了,或許我心裡有他,在等他一個表白一個确定也喜歡我的答案,可是我不想那麼快就同意,因為男人輕易得到就不珍惜啊。”說到這曾婧想到些什麼長舒一口氣,倆人自然能猜到,但并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聽她接下去說。

“那時候我主動找了淩晨說我談戀愛了。他問我是不是張昱,我說是,然後他說真的沒機會了嗎?我說是,我喜歡他,他走之前落寞受傷眼神挺讓人覺得我心狠,他問我能不能抱一下,我就同意了,抱了一下就分開了,說了一句如果有需要他,他就在。之後他沒有找過我,仿佛沒有出現過,那時候我知道了那些偶遇真的是預谟已久的,後面就是聽見請函,張昱沒有開口和我說,但是很多時候都有點出神的看着我,我做了一個惡劣的決定,傷害了兩個男孩……”微紅地眼尾留下一滴清淚,若晚從桌子上遞過一張紙。

“考察期最後一天,是他出國留學請函上前半個月。我找到淩晨,再次看見他怎麼形容呢,與第一眼的樣子完全相反,邋遢頹廢,眼神無光,我走到他面前,喚了他一句,我看見原本無神的眼睛倏然亮了那種感覺好像深淵裡的一道光,又見他想到什麼,跑開又回來,沙啞聲音好像好久沒有喝過水一般,他說讓我先去咖啡館坐一下很快回來,他回來時已經又是和第一次見到他那樣陽光青春,他問我有什麼事嘛?那股小心翼翼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我說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假扮我男朋友……”

“所以你突然說淩晨是你男朋友是假的?你連我們都不說?連我們都騙過去了?還說他追了好久,你就同意了!”予樂沒忍住突然打斷曾婧的話,生氣地看着她。

“一個和他室友是情侶,一個和他隔壁宿舍有暧昧,我要怎麼說?”

若晚沒有開口,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說,但如果她知道,她一看見許摯就會顯得心事重重,到時候他一定會問……

予樂也突然心虛地說不出來話,那時候她和胡蔔确實有點處于暧昧……

“哼,當時淩晨沒有猶豫就同意了,我錯愕擡頭看着他,他隻說了一句,隻要我需要他,他就在。我在他面前突然哭了,繃不住情緒,他手足無措地走到我身邊想要安慰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張昱突然進來咖啡館拉開淩晨,輕輕拍打我的背,怒氣沖沖的望着淩晨差點動手,我急忙攔住他,不許動我男朋友,我當時看見倆人齊齊驚愕望着我,淩晨反應過來連忙拉過我的手,對視着張昱,張昱望着我再望着淩晨突然輕呵一聲,沒有質問沒有說話走了,說來他走了不遠就突然下大雨了,身邊匆匆躲雨奔跑,可他偏偏不緊不慢地走着漫遊雨中,我差點就沖過去說他是不是傻,我忍住了,後面聽晚晚說他又住院了,出來時已經是出國期限的前十二天了。”

那時候,張昱找過她就問了一句。

“曾婧,你喜歡他嘛?”

“和你有關系嗎?”

她心裡演繹過無數遍的台詞最後隻說出一句這個,苦澀強壓在舌尖,面色如常,隻是換上了更加冷漠的表情。

張昱深深地望了眼她,更加落寞地背影離去,在他消失在轉角處時,曾婧沒在繃住情緒哭着梨花帶雨,旁邊經過的同學紛紛表示需不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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