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話音落下,便聽得“咚”的一聲悶響,像什麼東西拍打在金屬艦身上,這個聲音被空蕩蕩的船艙混響放大,在寂靜的空間得尤為瘆人。
也不知是不是眼睛看不見的緣故,青年的聽覺似乎變得極其敏銳,屏息聽着黑暗中傳來的細碎響動,試圖鎖定不明物體的方位。可那東西似乎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在辛伊荻二人不再出聲之後,它也按兵不動,藏匿了聲息。
氣氛一時安靜的詭異。
便是在這幾乎連心跳都聽得見的靜谧中,一陣甜膩的芬芳悠悠飄來,像融合着榛果碎的太妃糖漿,淋在軟軟的松餅上,饞的辛伊荻直咽口水。
随着香氣愈發濃郁,辛伊荻腦海中的場景也越來越具象,片刻恍惚之後,腦海中的景象竟出現在她眼前——噼啪跳動的壁爐火焰,鋪着格子桌布的圓木茶台,奶油色陶瓷盤子裡疊放着小圓餅,焦糖醬已經淋好了,旁邊甚至還有一杯黑咖啡。她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剛想邁開步子朝茶台去,手臂突然被拽住了:
“清醒點,控制呼吸!這氣體有毒!”
被青年一提醒,辛伊荻幡然醒過神來,忙學着他的樣子,用手捂住了口鼻,聽他低聲道:
“是赤蚺。它發散出的氣體能讓人産生幻覺,達到一定濃度甚至會麻痹神經。”
“氣體是吧?”
辛伊荻的疑問句裡帶着不屑,話音落下,獵獵風聲驟起,炙熱的氣流從身邊掠過,旋轉升騰,漂浮在空氣裡的一簇簇火焰瞬息間聚成旋風,呼嘯着沖進他們來時的通道。
這一波“高溫消毒”可謂是酣暢淋漓,把整條通道燒了個裡外通透,一時間鴉雀無聲,萬籁俱寂。
聽着頭頂的風聲呼呼作響,感受着熱浪在頭頂盤旋,青年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訝異。與他相比,辛伊荻極其淡定,甚至有些得意的拍了拍手:
“好了,我用地獄鬼火把通道封起來了。我就不信有什麼活物,能安然無恙的穿過這層火牆!”
啞然半晌,青年無奈的笑了:“你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擔心什麼?我能控制雙火,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是能控制雙火,但是你能控制這些氣體嗎?萬一這些氣體被火焰點燃,我們倆大概也一起祭天了吧……”
被他這麼一調侃,辛伊荻霎時冷汗滿背,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考慮過。短暫的尴尬之後,她輕咳兩聲,強裝淡定,道:
“我承認有賭的成分,但是……”
“但是我們和赤蚺,隻能活一個,是嗎?”
青年都會搶答了!聽到她說賭的成分,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前一晚,她就是這樣賭他的生命力的!
辛伊荻的眼睛眨巴了幾下,搖搖頭:“不啊,這次的賭注,要麼我們活,赤蚺死,要麼我們都死。”
啞口無言。
還沒想好怎麼給她“生存建議”,便聽她又道:
“好了好了,咱們這不是沒事兒嘛!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青年在心裡呵呵幹笑了兩聲:他哪兒敢教訓她啊!誰知道她會不會一個不開心,又拿他賭命呢!
許是想到青年看不見,辛伊荻本都已經坐下了,卻又站起身,走到青年身邊,将他扶到一處靠牆的平坦處坐下,自己也在他旁邊坐了,雙目微睱,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問道:
“你不是個人冒險家,對吧?”她的語氣很輕松,但青年似乎很忌憚這個問題,并不做回答,隻是聽她繼續道:
“為什麼要跟着我一起跳進縫隙?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如果不是她準備了“女神之淚”應急,現在他們已經是兩具脫水的屍體了!
“我救了你啊。如果女神之淚都不足以換你一句真話,我也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能放心的帶你去都城。”
這句話似乎對青年有所觸動,終于,他不再沉默,開口說了三個字:
“金鱗會。”
金鱗會,第一領域首屈一指的民間幫派組織,憑借強大的資金和戰力資源,橫行于第一領域各國之間,不受任何組織牽制,也不參與任何形式的權利鬥争,仿佛孑然孤立于末世資源紛争之外,卻又将各種資源命脈掌控于股掌之間。
“這麼說……你是掠奪者?”這次的提問,辛伊荻的話語中帶上了防備。
青年搖了搖頭:“不是。你見過掠奪者獨自出現在列車上嗎?”
的确,作為這個世界最具威脅性的存在,掠奪者每次出現,必然是星艦編隊跟随,以殖民占領為目的,強取豪奪,是每個勢力賴以生存的核心實力所在。
如果是金鱗會的掠奪者,混到他這個地步,确實太落魄了些。
“我收到線報,在這趟列車上會有時空結晶出現。所以我也不過是閑來無事,想碰碰運氣。誰知道列車被劫持了。”
原來他的目的是空間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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