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華說:“身子隻是軀殼,但人不應以軀殼或衣服來判斷、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思想。”
紀澤說:“六叔,您的回答,并未滿足澤兒的願望。”
國華說:“澤兒,你愛動腦筋是非常好的。但不要為一個夢中虛幻,去懷疑自己真實的存在,要用莊子的思想面對現實。每日做自己該做的事,晚上去夢自己的夢。至于哪個是真的,隻有悟性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分辨。”
紀澤問:“那個境界是什麼樣的?”
國華淡然一笑:“呵呵,真想知道,那就學你爹修心吧。”
紀澤說:“我還是不明白。”
國華正要張口,國藩進來打斷道:“澤兒沒在自己房間做功課?”
國華忙掩護道:“啊,澤兒找我請教問題呢。”
曾國藩問:“什麼問題?”
紀澤說:“爹,我沒事,我回房去了。”
紀澤因沒能解決自己的問題而不開心地走了。國藩問道:“澤兒向你請教什麼?”國華淡然一笑,“哈,澤兒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科考,問我夢裡的那個紀澤,是否和現在的紀澤是一個人。”
曾國藩道:“澤兒目前學業強度是大了些。明日,你陪他到外面走走,自己也去散散心,最好到郊外看看風景,膩在學業裡反倒沒長進。”
國華正要說話,周升拿了疊信走進屋來,他交給國藩便退了出去。國藩将信打開,國華也将腦袋湊了過來。沒等看了幾眼,二人同時驚恐地對視:“怎麼?爺爺癱瘓了?”
國藩迫不及待地繼續看着看着,不由得淚流兩行,他倒吸口涼氣對自己憤憤道:“我這不孝的兒孫!”
國藩話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抱着頭為爺爺難過。國華也背靠着書桌良久,國藩擡起頭,對國華又像是自語:“我請假返鄉探望爺爺。”
國華憂心道:“大哥這裡的家事公事一堆,您怎能離得開?”
曾國藩說:“爺爺手腳不能動彈,口不能語,我這做長孫的孝心豈能安然?”國華見國藩沖動,急忙走出了屋。不會兒的工夫,國華和秉钰同時進了屋,秉钰道,“怎麼,爺爺癱瘓了?”
國藩将信遞給秉钰,自己難過地垂下了頭。秉钰急速看後,問國藩:“你請得下假嗎?如有可能那是最好。”
曾國藩說:“我直接找皇上告假,請皇上開恩。”
國華急忙說:“大哥,不妥!您現在身兼多職,回趟老家,僅路途就需三四個月。你到家,怎麼不得陪上爺爺些時日。您這一去一回,少說也得半年。爺爺一再囑咐,要大哥國事為重,就算大哥孝心達到,見到了爺爺,他老人家也不一定就會高興。”
秉钰說:“大哥離家八年了,奶奶過世就沒能回去,良心上就虧着一塊。如今爺爺這個狀況,其他弟弟都在上學,僅是國潢在家照顧,且不說爺爺對大哥的鐘愛,我們做大哥大嫂的也着實不忍。不如,就請請假試試看吧?”
國華說:“嫂子,大哥不能回去!要回我回,書我在哪都可以讀,大哥的仕途不能因家事受連累,這是爺爺的口頭禅。大哥,你不用難過,好在爺爺狀況沒有惡變。我想,經過治療和精心調養爺爺會有好轉的。”
曾國藩說:“還是等我請了假看結果再說。”
國華道:“大哥,您回去和我回去沒什麼區别,但大哥在這裡就有所不同。嫂子,六弟不再是小孩子,你們相信我,回去後,我定會好好照顧爺爺,并不耽擱自己的學業。”
國藩淚眼看着弟弟:“六弟!大哥心中好苦...”
國華安慰道:“大哥,我會把您和嫂子的心意帶回家,并轉告爺爺。話不說了,我即刻就和福祿去車行,今日有車今日就回。有什麼要帶的,有什麼要說的,嫂子和大哥馬上準備吧。”
國華話畢出了屋.......
……勤政殿上,道光帝嚴厲地看着衆臣:“臣等,皆數十載寒窗苦讀入仕,更多者出自農家。但,一些士子躍身廟堂,便忘卻了做官初衷。貪欲随官職而膨脹。小者,巧立名目私斂錢财,大者,為非作歹贻害百姓,乃至撼國家之基石!曆朝曆代,遭滿門抄斬,血之教訓者不勝枚舉。朕,奉勸仍抱有僥幸心者,莫貪一時之快,念國家利益及身家性命而不顧,背負永世罵名。朕今日沒拿爾,不見其明日就任爾逍遙!”
衆臣惶惶疾呼:“吾皇聖訓!”
道光帝道:“臣等可還有本湊?”國藩出列道,“臣有本奏。”道光帝袖子一揮,“講。”
國藩施禮道:“啟禀皇上,上歲,湖南沅澧一帶水災嚴重,臣受災區縣令及湖南官員之委托,代奏朝廷。皇上即下旨赈災免賦、發放種糧,使之萬戶災民重獲新生。此乃,湖南籍官員呈于皇上的謝恩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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