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陣忙活,剛直起身,門外走進一位穿着考究的新同學---趙樹人,其身後還跟着位拎行李的仆人和風水先生。
三人先是站在門口掃視下全屋,接着,風水師從懷中掏出個羅盤,對着房間的各個角落,反複定位,那動作非常專業,引來全屋人詫異的目光。
風水師測量片刻,對身邊的仆人耳語了幾句,仆人忙賠着笑走到國藩跟前,指指隔壁的空床,希望國藩能讓出此鋪。
國藩看着自己剛鋪好的床和書櫃:“哈,我也是剛剛整理好,那個床也是空的,你們可将這位同學安置在那裡。”
仆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家少爺的命,适合住在你這個床位。”
霎時,屋裡同學唏噓一片,張宏遠上前對那仆人:“先生,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人家剛剛整理好,你再讓人搬過去,你這要求是否太不近人情?大家都是來讀書的,睡哪張床還不一樣?”
趙樹人挺着肥碩的肚子:“那可不一樣,這裡風水好,隻能我來住。你能壓得住這裡的地脈嗎?”他眼瞅着國藩問。
國藩被問得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又見來人的氣勢,于是妥協道:“好,我搬過去就是。”
靠床頭看書的同學乙,書往床上一扣:“不搬!憑什麼要搬?他後來的,進了門便挑挑揀揀,是來讀書的嗎?”
同學甲也跟着:“這裡是讀書學習的地方,又不是看墳地埋死人,還請來風水先生。什麼命不命的,命好,直接到京城做官便是,何須在此讀書?”
趙樹人正要對同學甲發急,仆人忙拉住:“喂喂,大家謙讓,大家謙讓哈,以後,大家在一起都是同學,相互包容,相互包容!”
風水師走到國藩面前:“這位同學,看你樣子,想必也是通情達理之人。舉手之勞,何必傷了彼此感情?”
仆人就勢對國藩道:“要不,我幫你搬到那個床位?”
國藩尚未開口,張宏遠擋在國藩面前:“不搬!”同學們也都憤憤不平,“不搬!太霸道了。”
國藩見其惹了衆怒,不想連累到大家,隻好息事甯人道:“好好,我搬。”國藩回頭對衆同學拱手道歉,“打攪各位!我搬過去便是。”
國藩又将書和鋪蓋一一挪到另張床鋪,衆同學見國藩如此窩囊,紛紛搖頭,個個撂下書走出房去。
張宏遠無奈,隻得幫國藩重新整理,嘴裡嘟噜着:“哈,第一次聽說,有來嶽麓書院壓地脈的。”
趙樹人斜了張宏遠一眼,本想?上幾句卻忍了回去,他一屁股坐在凳上,看着仆人擺放書籍和雜物。
風水師拿出攜帶的貔貅、金蟾,擺在趙的書桌上,一面囑咐着:“少爺,記得每天給貔貅擦身子,擦的時候,先捂住它的眼,隻能順着從頭到尾地擦,放的時候,讓貔貅的頭對着禦書樓。”
趙樹人懶散地回了句:“這裡怎麼可以看到禦書樓嘛!隔幾個院子呢。”
那風水師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少爺隻需将貔貅對着那個方向便可,這其中,自有奧妙。”
張宏遠厭惡地瞥了三人一眼,對國藩道:“滌生兄,我們到外面走走。”
國藩也感覺,此刻留在房間好沒意思,他朝那三人掃了眼,便和張宏遠出了房。
通往愛晚亭的小路,諸多學子在此閑情讀書或遊走;國藩二人邊走邊聊也朝此走來。張宏遠低頭一笑:“說來慚愧,小弟我也是連考五次,才中生員。”
國藩目視着前方:“你我尚還年輕,厚積薄發,有志者事竟成嘛!”
“仁兄所言極是。”張宏遠遠遠看到愛晚亭中的好友---劉蓉,“嗨!他也在此。”
國藩朝亭子望去:“誰?”
“他是我好朋友劉蓉,哈,别看他年齡不大,腹中學問甚是了得!尤其對程朱之研究,全院學子恐是獨一無二。此人将來定是理學大家。你與他交談幾句便會明白。”
國藩感歎道:“嶽麓書院,可謂人才濟濟。”張宏遠拉着國藩,“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二人上了亭,劉蓉忙迎上作揖:“啊,博懷兄!”
張宏遠拱手道:“霞仙弟也在此清閑。啊,這位是新入學的滌生兄,與我同一宿舍。”
風度翩翩的劉蓉忙向國藩施禮:“小弟劉蓉,号霞仙,湘鄉人氏。”
國藩拱手回禮道:“愚兄曾國藩,号滌生,亦乃湘鄉人氏。”
“哇,原來是同鄉!小弟霞仙,見過滌生大哥。”劉蓉再次抱拳道。
“賢弟不必客氣,方才,博懷向我介紹說,賢弟對程朱之學頗有造詣,愚兄聞之,甚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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