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瀛王府。
陳矩将皇帝的口谕宣讀,這讓周嘉慶有些傻眼。堂堂錦衣衛鎮撫帶着一隊人馬自京城趕往通州,又從通州趕回來,然而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周嘉慶極為不甘心,他想要說點什麼卻被陳矩制止住了。
“陛下差遣咱家來看看,你也跟着咱一起吧,也免得有人說咱家徇私。”
周嘉慶惶恐擺手說道,“卑職不敢,唯廠公是從。”
“走吧,咱家讓你跟着!”
東廠同錦衣衛之間的關系,向來都是以東廠為尊的,而陳矩又是東廠的老大,周嘉慶在陳矩面前就隻能乖乖的,很有些像兒子見了爹。
陳矩問我,“殿下,李卓吾何在,老奴緊着看看這人怎樣,也好回去交了差事。”
我對他說,“李卓吾本來就身體不爽,這聽聞錦衣衛來緝拿他,又急又怕,一下子就病了,現在正在後宅修養呢。陳公還請移步後宅。”
後宅基本都是女眷,普通的錦衣衛士自然是不能進入的,事實上大門都沒有讓他們進,一直在門房蹲着等呢。
我帶着陳矩,周嘉慶來到後宅一間卧房。
推開門,一股沖天的氣味嗆人鼻息,酒氣伴着中藥味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李卓吾幹瘦的身形躺在榻上,上身光着,一位年老嬷嬷正在拿棉團沾酒給老頭擦拭前胸,看樣子摩擦有一段時間了,前胸的皮膚暗紅中透着紫意。腦袋上插着數根銀針,雙眼紅腫流淚,根本就睜不開,嘴角微張且還流着口水。
一位老郎中正在一勺一勺的給老頭喂湯藥,喝半勺灑半勺。
這副模樣,基本就是要死的前奏。
我走到床榻前仔細看過,皺着眉頭對陳矩說道,“這人的病情比我走時更加嚴重了,陳公你來看看,還有必要送入诏獄麼?”
陳矩拿帕子捂住嘴,探頭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殿下說的沒錯,這人确實是老邁多病,不堪刑獄。”
周嘉慶瞄了眼陳矩,又看了看我,他吞吞吐吐的說,“這個嘛......廠公,卑職怎麼覺着李卓吾喝多了酒呢。”
陳矩眼神微微眯起,“周嘉慶!你是說咱家眼瞎麼?你再仔細看看,好好的看看!”
周嘉慶臉色刷的就綠了,連稱不敢。
他像模像樣的圍着李卓吾走了一圈,極為笃定的說,“廠公慧眼如炬,這人确實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怕是時日無多。”
陳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叫過正在給李卓吾喂藥的老郎中。
“這人是何病症,可有的醫?”
老郎中回道,“病患本就年老體衰,又受了驚吓風邪入體,能否醫治小人也不敢保證。即便暫時能夠緩解,日後也很可能再次病發,那時便無力回天了。”
“寫下來,簽字畫押!”
老郎中沒奈何隻能看向我,見我點頭之後,他提筆把李卓吾的病情寫了下來,簽名按手印,交給陳矩。
陳矩把單子交給周嘉慶,“你也畫上!”
“哎,好好。”周嘉慶捏着鼻子也把字簽了。
轉過頭來,陳矩對我拱手說道,“人在殿下府中,勞煩殿下用印,如此老奴回去也好對皇爺交代。”
我憋着笑,叫曹化淳拿過自家的私印,也蓋了上去。
這份單子就算案情報告了,陳矩将單子揣進懷中,對我說道,“如此,老奴這就回宮複命。殿下啊,此人既然時日無多,又是個病秧子,還是極早打發回鄉為好,人若死在王府,不吉利啊。”
“這是自然,回頭我就把他送走,話說我同這人也不熟,入府才一日就病倒了,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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