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我啊,張貴發家的大兒子。
我原是想同所謂的當代頂尖人物心平氣和的交流來着,誰曾想幾乎演變為罵街。我把這位劉宗周同學貶損的一無是處,把那幾位也唬的戰戰兢兢,隻把看熱鬧的周總管同曹化淳樂開了花。
就在我想着如何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從屏風後出走一位老者,須發斑白,绯袍玉帶,身姿昂揚。
那四位同學急忙起身施禮,口稱‘沈閣老’,我也跟着躬身施禮,口稱‘先生’。
其實内閣裡有兩個沈,我都沒有見過,這四個棒槌也不說清楚點,害的我都不知道真正是哪位。
“老臣沈鯉參見七殿下!”
我急忙又回禮,很恭敬的說,“小王見過沈閣老。”
沈老頭手捋須髯,看着我頻頻點頭。
“七殿下學識卓然,見識超凡,老朽今日方信世間果有天資縱橫之人。”
被人誇總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但我還是控制住面部表情,對他說,“沈閣老謬贊,小兒之言當不得真,諸位也莫要在意,方才言語過激有些孟浪,告罪告罪!”
各自重新落座,沈鯉在審視我,我也在審視着他,這位老倌是帝師是閣臣,素有公正清廉之名,皇帝對他還是敬重的,雖然這老頭經常搞的皇帝灰頭土臉,就比如前幾日的承天門百官逼宮。
大明的内閣制還是很有意思的,皇帝可以昏庸無能,但隻要内閣能照常運轉,這個帝國就能磕磕絆絆的繼續運行下去,不至于崩潰。而且也不必擔心内閣造反,閣臣的基石在于名望,造反則相當于抽去了他們存在的基石。而身為儒門門徒,他們也是有着信仰同理念的,信仰同理念也決定他們不會造反,他們看重生前身後名。
當然......他們也會擅權專權,偶爾還會更換皇帝,但卻不會自己坐上去,這種行為不能稱之為造反,它是政變。
翻開史書,我才發現,宋明不存在文臣造反的基石。
所以我對大明的曆代閣臣大多抱有敬意,當然像嚴嵩那樣的極少數人除外,實際上嚴嵩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是一個貪字掩蓋了他的政績。
他們熟知地方庶務,對中樞了如指掌,廷推出來的閣臣能力肯定是不差的,由他們治國比皇帝要強,皇帝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他知道什麼啊。
我的思緒又在飄了,沈老頭被我盯的渾身不自在,面帶微怒,畢竟這樣盯着一個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他輕輕咳嗽幾聲,說道,“殿下,關于海外就藩之事,老夫代表内閣有幾點疑慮,請殿下如實作答。”
我回過神,帶着恭敬的語氣說道,“閣老請問,小王知無不言。”
“适才老夫聽殿下慷慨陳詞,所說皆是為國為民之舉,老夫甚為欣慰,然則那所謂的瀛州不過彈丸之地,是否适合生存尚且兩說,即便可以,于國而言也是杯水車薪,聊勝于無罷了。但殿下如此處心積慮,所謂何來?”
我很腼腆的說道,“閣老洞若觀火,一句話便撕去了小王的外衣,那本王就實話實說。
我之所以要海外就藩,不過是為了遠離争鬥,自保罷了。我這樣的人,父皇容的下我,其他人卻未必,而我也不甘心被拘束在一城一地。我走,其他人安心,我也逍遙自在,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我這樣回答閣老可還滿意?”
沈鯉凝視着我,逼問道,“還不夠,殿下日後之國瀛州,帶兵束甲,焉知甯王之亂不會再起?”
其實他應該拿靖難來比喻,但他不敢,面對這樣的質問我大聲發笑。
“沈閣老,您老也說那島是彈丸之地,十年二十年我能否聚攏幾多百姓尚且兩說,其中壯丁又有幾個?而我遠在海外,便想籠絡人手也籠絡不到啊。
閣老深謀遠慮,但您與其疑心我,還不如将目光放在兩京十三省,莫要再生出一個甯王來,國本之争這麼多年,就連我看着都煩了。”
我站起身,對沈老頭端正行禮。
“閣老,小王之舉沒有違反祖制,隻是與其他人選擇不同而已,我隻想活的自在些,還望閣老成全!”
“即便前路多艱,荊棘遍布?”
“然!”
“即便千夫所指,萬人恥笑?”
“然!”
“如此,老夫當為殿下賀!”
偶滴個二姨三舅媽啊,沈老頭終于點頭了,我一個堂堂親王我容易麼,要說服皇帝,皇太後,還要說服臣子,不然這事就辦不成!
我的笑容僅僅維持三秒,便被沈老頭的一句話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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