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亞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艾蕊薩鞋都沒穿就被兩個全副武裝的精壯護衛一左一右地架着胳膊,兩個護衛力氣極大,她掙紮不開,便叫喊起來,“你們兩個賤奴才放手啊,以撒!以撒!救我啊!”艾蕊薩求救無果,又掄起凝結出冰錐的觸手瘋狂捅刺着兩個護衛,可以兩個護衛身上頭盔铠甲做工精良,折騰了半天隻是在铠甲和頭盔表面留下了一些坑坑窪窪的痕迹,“以撒!你不用跟我裝聾作啞,我知道你聽着呢!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殺了你!”
艾蕊薩赤着腳一路走到大廳,眼看着兩個護衛就要把她按在特制椅子上,艾蕊薩看着椅子上的手铐腳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打了個響指,一縷黑氣從指尖冒出,化作白媽媽一個後空翻橫空出世,像一支利箭一樣從護衛兩腿中間穿過去上了樓,弗比斯管家大聲喊道,“快!抓住那隻畜生!”
“諸位,久等了,這瑪林菲森的小丫頭竟在公爵府行苟且之事,以至于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爬起來,才耽誤了些時間,侍寝的男魔羞憤交加,情急之下竟跳到樓下的紅刺松上,護衛已經過去抓人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職業生涯。”伊西亞德翹着腿坐在主位上,悠閑地搖着裝着紅酒杯說道,衆人捧場哄笑起來,三個紅衣長老卻聽得皺了皺眉。
艾蕊薩聞言氣血上湧卻顧不上反擊,兩個護衛把艾蕊薩強行按到椅子上,特制椅子上的手铐和腳鐐立刻跳起來把她的四肢分别扣在扶手和椅子腿上,被拷住的那一刻艾蕊薩就感應不到自己體内體外的亡靈煞氣了,肩膀上觸手也同樣受到抑制被迫縮回去,艾蕊薩覺得自己又變回了噩夢作坊裡待宰的鮮嫩小羔羊,恐懼又無助,隻能卑微讨好換取一線生機。艾蕊薩又開始試着使用精神力感知以撒的位置,還好,精神力還可以使用,足夠把以撒那個高傲狡猾的仆人弄死,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艾蕊薩嘗試着睜開天眼,清晰地看到面前三個紅衣長老腹中的心肝脾肺腎,他們内丹的位置上是一個形狀規則的白色多面體散發着柔和的光澤。艾蕊薩舔了舔嘴唇,難道這是傳說中大魔法師以上才擁有的...元神?
“伊西亞德,瑪林菲森小姐已經覺醒天眼了,這跟你在信裡說的不一樣。”坐在首位的精靈耳紅衣長老說道,魅魔女仆瑟琳娜給他端過來拿鐵,他身後的侍衛官紳士地接了過茶杯放在紅衣男子手邊的雕花茶幾上,銀發尖臉的紅衣長老視線落在艾蕊薩淩亂的頭發和稚嫩的臉蛋上,皺着眉問道,“小姐,你跟公爵說的那個男魔認識麼?”
伊西亞德見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墨菲斯托雙手反剪,被五六個護衛連拉帶拽地拖進大廳,墨菲斯托額頭上青筋暴起瘋狂地大笑着說道,“哈哈哈哈你們知道我來的時候在後門垃圾堆看到了個什麼東西麼,伊西亞德,你會像貝拉唐娜一樣爛掉!你這老爛貨以後都會像你女兒那樣夾着腿走路!”他身邊護衛臉上的表情就像拎着死了一星期的臭魚去垃圾站,伊西亞德嫌惡地用白孔雀尾羽扇子遮住眼睛,護衛們把墨菲斯托随手扔在艾蕊薩腳邊,不忘掏出白手帕擦了擦手,弗比斯管家走過去對護衛們低聲說道,“垃圾分類做得不錯。”護衛和仆人瞟着艾蕊薩和墨菲斯托的方向哄笑起來,隻有那個紅發女仆蓓麗用紅腫的眼睛擔憂地看着艾蕊薩。
“墨菲斯托,墨菲斯托,你在後門看到什麼了,把你樂成那樣?”艾蕊薩急急忙忙地問道,墨菲斯托倚靠着特質椅子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笑着說道,“金屋裡的丫頭呗,整個屁股都爛了,邊上還有個紅毛女人抱着她哭,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被綁上審判椅的亡靈法師沒幾個能善終的,哪怕你擁有一支亡靈軍團也不能幸免。”
墨菲斯托每說一個字,艾蕊薩的心就冷一分,就像一點點看着自己墜入極寒刺骨的冰窟,她抿了抿嘴唇,隻聽到紅衣男子用茶壺蓋撥弄着拿鐵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瞧着,這小丫頭是最近這兩天突破的吧,氣息很不穩定呢,十來歲突破成為中級亡靈法師,還開啟了天眼,這在深淵也算天縱奇才了,想必是我們聖光會牧師的内丹鮮美多汁,哦不,應該說公爵府的夥食美味,所以才能讓這瑪林菲森的小崽子在公爵府裡修為起飛。”
“九長老,昨日府裡兩個下屬玩忽職守,竟對這惡毒兇殘的亡靈法師看管不利,導緻十四名牧師遇難,我深表遺憾,弗比斯,把那兩個蠢貨帶上來。”伊西亞德命令道,弗比斯拍了拍手,一群赤膊的男仆就架着遍體鱗傷的牧德森和西蒙松大踏步走了進來,兩人雙眼緊閉,腿上鮮紅一片,幾乎沒法獨立行走,腳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斷斷續續的紅線,“啪”地一聲,男仆把兩人丢在艾蕊薩面前,從口袋拿出魔法棒對着兩人的口鼻噴出兩道水柱,仿佛兩人醒不過來就要把他們活活嗆死一樣。
“不要,不要,公爵大人,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内丹是我一個人吃的,跟這兩個牧師沒關系,他們已經被你罰得這麼重了,您就看在他們從小到大服侍您的份上,放他們回去養傷吧,别再折磨他們了。”艾蕊薩半是諷刺半是求情地說道,她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面對聖光會的大佬,要說心裡一點不慌是不可能的。
墨菲斯托憋着笑說道,“他倆可真得謝謝你啊,艾蕊薩。”這時,樓上和廚房裡傳來幾聲凄厲刺耳的尖叫,幾隻背上長着黑斑的小老鼠跑過來圍着艾蕊薩白皙的腳丫子打轉,艾蕊薩有些緊張,手掌裡滲出絲絲冷汗,喃喃自語道,“難道是白媽媽被仆人圍捕了?”
“現在想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了?聖光會十四名牧師命喪公爵府,你覺得你那把賤骨頭擔得起那個責任嗎?你要是真心疼他們倆,就不該幹出噶人取丹的惡事,我當然知道内丹是你一個人吃的,牧德森那孩子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乖巧聽話,天資聰穎,甚至再過幾年,他會進入聖光會平步青雲,娶妻生子,一生順遂幸福,但是,這一切都被你毀掉了,在你喝完魔藥與墨菲斯托共赴巫山的時候,牧德森因為昨晚未能制止你對聖光會牧師行兇,被我忍痛廢掉了他的雙腿,他的餘生都會坐在輪椅上苟延殘喘!”伊西亞德雙眼含淚,疾言厲色地訓斥道,牧德森被水柱嗆得醒過來,狼狽地趴在地毯上連連咳嗽,癱倒在地毯上,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向高坐在主位上的的伊西亞德,卻隻能看到他腳上點綴着東海金珍珠和流蘇的菱形金紋玄色軟底拖鞋。
“用兩個牧師來抵罪,呵呵,真有你的,伊西亞德,你這是打定主意包庇那個亡靈法師了嗎?”一個精靈耳紅衣長老拍桌而起,艾蕊薩注意到,他們身上的紅衣和阿拉戈克的紅衣頗為相似,但是無論紋樣還是色澤都不如阿拉戈克的紅衣尊貴大氣。這時,白媽媽和一群小老鼠扯着以撒的褲腿走了過來,以撒的表情就像吃蒼蠅了一樣難看,幾個紅衣男子見到以撒,立刻與他攀談起來。
“好吧,算是我的錯。”艾蕊薩攤開手說道,但是沒人理會她,白媽媽掙脫開窮追不舍的肥胖女仆,撒歡朝着艾蕊薩撲過來,毛茸茸的腦袋剛蹭到艾蕊薩的手,那肥胖女仆大踏步走過來,當着艾蕊薩的面一把将白媽媽搶走了,粗暴地拎着尾巴把頭摔在地闆上,雪白的皮毛被血染紅,艾蕊薩的心都被刺痛了一下,白媽媽倒在冰冷的地闆上,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艾蕊薩,胖女仆惡狠狠地對艾蕊薩着說道,“看什麼看,命大的小賤人,再瞪着你那雙卑賤的狗眼看,下一個摔死的就是你!”艾蕊薩隻覺得怒意直沖天靈蓋,她恨不得立刻剁掉胖女仆那隻摔白媽媽的手,她再三試着把手從手铐裡抽出來,可盡管她的手腕足夠纖細,也被特質椅子上的手铐勒得生疼,她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被勒得無法流通了。
墨菲斯托把頭靠在椅子扶手上,海藍色的眼睛斜睨着艾蕊薩懶洋洋地說道,“我勸你别掙紮了,越是掙紮,勒得就越緊,到最後就會肌肉壞死,整隻手都會廢掉,死了一隻老鼠有什麼要緊,那你要是成了一個沒手的小惡魔,以後再也不能割喉搶魔藥了,每天都感覺到無數隻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時不時還會咬上一口,那是多痛苦的事啊。”
艾蕊薩清脆地冷笑一聲說道,“墨菲斯托,我這是給你擋災了,如果當初把以撒點化成鬼仆的人是你,現在被綁在這的人受審也會是你。”
“你聽沒聽過來自東方大陸的一句話,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話說的就是你啊,我要是阿伽門農戰神的主子,就算借給伊西亞德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綁我,還會主動獻上妻女供我消遣。奧古斯塔那老鬼臨死前把潑天的富貴喂到你嘴邊了,可是你不中用啊,看看你在公爵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吧,你瘦得就像隻挂着塊破布的猴子,我來的時候還聽到仆人們說你昨夜暈倒在金屋裡,艾蕊薩,你是在公爵府是打算做個供人賞玩的妓女,所以特意去那裡學技術嗎?”墨菲斯托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說道,艾蕊薩寒潭般的眸子挖了他一眼,墨菲斯托臉上的笑意更濃,嫣紅如血的唇一張一合說道,“瞧瞧,瞧瞧,要不是你被綁着,恐怕恨不得撲過來咬我一口吧,我說過,你根本駕馭不了他的,現在駕馭不了,以後也駕馭不了,他會成為你法師生涯裡永遠的一根刺,往後餘生,每次看到阿伽門農桀骜不羁的樣子,你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奧古斯塔為了給你保守秘密慘死在木籠裡,而你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給他收屍,你隻會像隻驚弓之兔般往家的方向逃竄,像軟體動物那樣縮在被窩裡不敢出門。”
“你這長着一張爛嘴的男魔,蘇提底親王和他的畜生手下怎麼沒像四年前那樣塞蛇咬死你啊!”艾蕊薩由于氣憤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墨菲斯托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笑容,仿佛在回味痛苦又快樂的回憶,柔軟而慵懶的聲調宛如半夢半醒間的呢喃,“恩斯特怎麼了,他對我很溫柔的,我在他身邊的吃穿用度可比你在公爵府的強多了呢~”
“那你還說可憐巴巴地跟我說‘蘇提底那混蛋要敲碎我的膝蓋骨,這是你最後一次看到完完整整的我,現在看來,我果然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啊。”艾蕊薩夾着嗓子聲情并茂地模仿墨菲斯托說話,“我要是見到蘇提底親王,高低得勸他給你套上口罩和鐵褲衩再放你出門,免得你在招蜂引蝶的同時,張開你那張腐爛的臭嘴敗壞他的聲譽。”
“你倆唠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說出來讓咱們也樂呵樂呵呗。”紅衣長老開門詢問道,艾蕊薩笑着說道,“我們在讨論墨菲斯托的生活作風問題。”墨菲斯托依舊是玩世不恭地靠在椅子扶手上,擠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說道,“長老給我做主啊,她和她堂兄欠我錢不還!”
“她欠了你什麼錢?你别告訴我是在你那裡拿了魔藥沒給錢。”伊西亞德面色微變地問道,墨菲斯托與艾蕊薩對視了一眼,墨菲斯托真誠地看着公爵大人委屈巴巴地說道,“公爵大人,艾蕊薩小姐隻從我這裡拿了兩三瓶藥,我為人慷慨就不計較了,但她的堂兄喬治從我手裡拿了無數瓶魔藥都沒給錢,現在他賴在我家裡蹭吃蹭喝蹭穿蹭住,毆打護衛,調戲女仆,我粗略地算了一下,他大概欠了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金币。”
“弗比斯,你怎麼辦的事,她那個混蛋哥哥不是在血月之夜就喝魔藥過量死了嗎?”伊西亞德厲聲質問道,艾蕊薩略顯驚訝地瞪大眼睛看向墨菲斯托,紅衣長老們聽到“魔藥”二字,看着艾蕊薩的眼神裡更多了幾分厭惡。弗比斯絲毫不慌,優雅地走上前躬身行禮後沉着地說道,“公爵大人,艾蕊薩小姐和那位堂兄喬治并非直系親屬,就算這位墨菲斯托先生所言非虛,艾蕊薩小姐也斷斷沒有替堂兄償還債務的法定義務,這筆魔藥債跟我們公爵府更是毫無關系。”
伊西亞德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以撒身邊紅衣長老冷聲開口說道,“這瑪林菲森的小崽子不僅噶人取丹行事歹毒,更是小小年紀就沾染魔藥,今日更是當着我們的面,被魔藥販子追到家門要債,算是完美繼承了他們深淵魔教的種種優良傳統啊。伊西亞德,阿伽門農戰神是你的兄長,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這些年他給阿瓦塔和溫斯洛帶來的榮耀,我們都看在眼裡,阿伽門農是阿蘭提亞大陸的聖戰英雄,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絕不能為魔教之奴仆,他們一主一仆怎麼料理,封印還是處死,你來做決定吧。”
艾蕊薩眉毛一挑,隻覺得一股氣血上湧,熱浪席卷全身,識海裡星星點點的幽藍魂火化作燎原之勢,沒等到伊西亞德做出決定,便瘋狂地笑着大聲說道,“那就處死吧,你想讓我死是吧,先殺了墨菲斯托這爛嘴的裂口男魔,再殺了我啊,阿伽門農,你昨天不是說想與我同歸于盡麼,好啊,過來動手,别讓我死在聖光會那群狗東西手裡,我是瑪林菲森,我生來就擁有深淵最高貴的血統,我應當死在聖戰戰神手裡,阿伽門農,我們今兒就共赴黃泉,給那些你的恩人...那些聖光牧師們償命,來啊...”
“梵尼克斯少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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