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們兩個快把她松開,這...這個小瘋子想跟我同歸于盡!”以撒哀嚎着向兩個銀甲衛求救道,艾蕊薩聞言,鼻腔裡滲人的血水腥味和焦糊味都化成了令人垂涎的烤肉味,她知道自己賭對了,她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稚嫩面龐才露出痛快又邪氣的歪嘴笑,看着兩個面露慌張過來給她松綁的銀甲衛,艾蕊薩嚣張地大笑着說道,“哈哈哈哈以撒啊,你不聽話,我會弄死你的!你和你的戰友之前拼命獲得的一切都将屬于我艾蕊薩·瑪林菲森!”
這時,身披珊瑚綠袍子的伊西亞德在護衛和奴仆的擁簇下急匆匆地向他們走來,看到艾蕊薩的時候赫然是一臉驚訝和厭惡,越過她徑直走向以撒,銀甲衛手忙腳亂地給艾蕊薩松了綁,當手臂上的火焰熄滅下去,艾蕊薩才看清自己雪白的手臂被無情的赤焰鎖燒得血肉模糊,以撒比她更慘,臉都扭曲成了痛苦面具,兩條手臂都被烤得像煤炭一樣焦黑,艾蕊薩強忍疼痛嘲諷道,“嘶...不是銅皮鐵骨麼,怎麼弄得這麼慘啊?我烤肉用的炭都沒這麼黑啊,你可别告訴我,我和奧古斯塔費了那麼大勁,隻弄來一個徒有其表的廢物。”
“你給我閉嘴!”伊西亞德對艾蕊薩呵斥道,以撒虛弱地倒在護衛懷裡,白衣牧師像一群搶肉的流浪狗一樣撲上去,争先恐後為他療傷,伊西亞德轉頭問那兩個銀甲衛,“愛蒙,你确定就是這個小丫頭把我的哥哥變成了鬼仆?”兩個銀甲衛此刻正擺弄手裡鑲滿倒刺的深褐色繩子竊竊私語,“我問你倆話呢,是不是她?!”
“是...是的,公爵大人,這丫頭叫艾蕊薩,好像是瑪林菲森的女兒,一直遺落在阿瓦塔的京都。”銀甲衛抓着繩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他們剛剛發覺把黑炎封魔鎖當成了赤焰鎖用來捆綁艾蕊薩,竟然還弄傷了以撒,兩人幾乎不敢擡起頭與伊西亞德對視。艾蕊薩疼得龇牙咧嘴全身顫抖,竟然沒有一個仆人或者護衛注意到她,伊西亞德厲聲訓斥道,“什麼,瑪林菲森的女兒?你們就放任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在京都随意遊蕩麼?”
艾蕊薩怒從心起,既然是以撒主動撕破臉皮妄圖囚禁自己,自己也不用再僞裝成柔弱小女孩,黑氣凝聚成一根根燃燒着幽藍魂火的細針刺向以撒的靈魂,“啊!小姐...小姐你不要這樣!”以撒身上猙獰可怖的燒傷還沒有醫治好,便再度慘叫起來,他掙紮着爬起來撲向艾蕊薩,卻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上,她站在以撒冷冷開口道,“蠢貨,鬼仆契約第五行,以汝之體,謀我長生,主子受的傷害自動轉移一部分到鬼仆身上,你們竟然不知道嗎?”
“公爵大人,這小丫頭可能是修煉過安魂心法,當年她父親聖戰時瑪林菲森利用此邪術打造的肉盾鬼仆最高能轉移五成的傷害,尋常亡靈法師即使修煉了心法,能夠轉移給鬼仆的傷害多則一兩成,少則半成,阿伽門農少爺身上的傷是黑炎封魔鎖造成的,恐怕不止五成啊,如今少爺已經淪為鬼仆,在下身為光系牧師實在無能為力。”年輕沉穩的白衣牧師湊到伊西亞德耳邊低聲說道,伊西亞德陰冷的目光落在艾蕊薩和以撒身上,自己生前高貴不容亵渎的兄長正姿态卑微地匍匐在那個身着樸素的女孩腳下,冷冷說道,“一個小丫頭竟用得上黑炎封魔鎖,執法會的人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牧德森,給她看看傷吧,看清楚這小賤種究竟往我哥哥身上轉移了多少傷害。”
“嘶...以撒,很疼嗎?”艾蕊薩覺得懲罰得差不多了,她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蹲在以撒面前聲嘶力竭地說道,“以撒啊,我的胳膊真的很痛,但是這點痛...嘶...比不上我失去自由萬分之一的痛苦,我想,嘶...你在這方面深有體會,嘶...可你生前還有沒有算清的賬,不是嗎?你必須得活着,所以,你需要我,你二十多年來像具屍體一樣在聖特雷薩醫院昏迷不醒,是我這個亡靈法師讓你醒過來的!”
“呃...瑪林菲森小姐,能否讓在下給你查看傷勢?”牧德森試探性問道,他身邊站着一個年老的白發牧師,臉色陰沉地看着艾蕊薩,“小姐不用擔心,西蒙松是個經驗老道的木系牧師,不會弄疼你的。”
“嘶...現在治好了有什麼用呢,如果我不能立刻離開這該死的公爵府,我和以撒待會兒還會受傷,沒準下次會烤得外焦裡嫩呢。”艾蕊薩坐在地上陰恻恻盯着牧德森的臉說道,任由胳膊上的淺紅色的液體像斷線的珠子般滑落,空氣中飄蕩着肉香的味道和焦糊的味道。
牧德森見艾蕊薩不是很配合,就低頭看了看她的胳膊,回頭給西蒙松使了個眼色,突然單腿跪下親吻艾蕊薩手上的戒指,艾蕊薩還沒反應過來,西蒙松揮動魔杖,綠色的光芒星星點點地鑽進艾蕊薩的傷口,牧德森依然保持單腿下跪的姿勢說道,“小姐,請原諒,您想要離開公爵府先得得到公爵大人的允許,你的傷勢很嚴重,我們現在必須給你醫治。”艾蕊薩看到這恭敬卑微的姿态也沒有再拒絕,胳膊上的傷口不再淌出淺紅色的液體,疼痛也減輕很多,很快發癢發熱,傷口像幹涸的湖泊一樣漸漸萎縮,最後變成一塊塊鳄魚鱗片狀淺褐色的痕迹,牧德森耐心地道,“小姐,灼燒時間太久,剩下的傷痕,還得靜養。”
“沒事,不出血了就行,那個穿得像黃瓜一樣的人就是你們公爵大人吧,我去找他,讓他放我離開這裡。”艾蕊薩作勢起身要走,牧德森攔在她面前笑着說道,“小姐,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恢複,我們府裡有上好的去疤藥,如果調理得當,小姐的胳膊上不會留下一點疤痕的,小姐長得這樣雲容月貌,可不能被胳膊上的疤痕拉低了顔值啊。”
“雲容月貌怎麼比得上人身的自由呢,哪怕是墨菲斯托那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在伯爵父親倒了以後,也不過是躺在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做個供人消遣的玩意罷了。”艾蕊薩眯起琥珀色眼睛說道,牧德森自知失言低下頭去,她慢慢繞着牧德森踱步,接着說道,“但是呢,我跟他可不一樣,我是以撒的主子,用不着長得白璧無瑕,以後,我希望,我以後就在阿蘭提亞大陸周遊列國,吃喝玩樂,要是瑪林菲森那老家夥願意認我,我就回深淵繼承王位,往後你們見到我,得叫我一聲神君閣下。”
“好吧,神君閣下,你能否給您這位鬼仆處理一下傷勢呢?像他這樣具有煉體天賦的鬼仆,又能與你達成那麼高的融合度,哪怕是對你父親那種級别亡靈法師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看,這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肯定會影響你今後環遊阿蘭提亞的旅途啊。”牧德森瞥了一眼痛苦不堪的以撒,耐心地勸說道,他把手搭在艾蕊薩肩膀上,艾蕊薩揚起下巴,掀起裙子坐回轎子上淡淡說道,“懲罰還沒結束呢,再怎麼天賦異禀,也不能随便監禁他主子吧。”
隻要艾蕊薩不叫停,那幾簇詭異妖異的幽藍魂火就會一直灼燒以撒脆弱的靈魂,衆目睽睽之下,以撒仍然像隻垂死掙紮的蟲子躺在地上哀嚎蹬腿,周圍護衛和仆人議論紛紛,伊西亞德臉色陰沉地帶着幾個健碩的護衛朝艾蕊薩等人走來,說道,“你倆談什麼呢?誰要環遊阿蘭提亞啊?牧德森,西蒙松,你倆怎麼辦的事啊,阿伽門農少爺的傷,怎麼還沒治好呢?”
“公爵大人,這個嘛,能不能治好不在我們,這位瑪林菲森小姐兼未來的神君閣下發話了,說在公爵府住得不自在,想出去環遊阿蘭提亞,還說對阿伽門農少爺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公爵大人,你看這怎麼辦啊?”牧德森歎了口氣說道,下意識轉頭看了艾蕊薩一眼,艾蕊薩接收到牧德森緊張的眼神沖伊西亞德微微颔首,歪嘴笑着說,“公爵大人啊,我們進屋裡說呗,你看以撒那沒骨頭的東西,僅僅是被赤焰鎖烤了一下,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擺出這副痛苦面具,影響多不好啊。”
伊西亞德臉色陰沉地揮揮手,仆人們擡着艾蕊薩和以撒擡進了裝潢豪華的大廳,艾蕊薩從轎子上跳下來,大搖大擺地坐在松軟的獸皮沙發上,以撒則被擡着走上線條優美的旋轉樓梯。
牧德森憋着笑小跑過來,用腳蹬着沙發,把淺粉色的薄唇湊過去貼在艾蕊薩耳邊解釋道,“瑪林菲森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那兩個銀甲衛,别追究繩子的事了,他們倆家裡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剛剛問過了,說是把黑炎封魔鎖當成了赤焰鎖,執法會的新兵蛋子經常把這兩個弄混,黑炎封魔鎖,是捆綁魔導師以上的罪犯,在當年的聖戰中高頻使用,就連深淵幻域宮克瑞斯汀的宮主和他的貼身護法都無法掙脫,被燒得遍體鱗傷,雙雙不治身亡,而赤焰鎖,就是綁那些小毛賊用的。”牧德森站起來,拍了拍艾蕊薩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說道,“你這丫頭命好,自打克瑞斯汀和他的護法被燒死後,你是反抗第一人,還活了下來。”
“你這是誇你和你同僚吧,我這個反抗第一人,也離不開你和你同僚堅持給我治療啊,要不是你們意志堅定奮不顧身地過來給我療傷,我沒準早就傷口感染潰爛了。”艾蕊薩笑着說道,牧德森笑着擺擺手說道,“哪裡哪裡,你是吞日殿的公主閣下,你是阿伽門農的主子,你是将來要回深淵繼承千秋大業的人,我們區區阿瓦塔公爵府不得好好供着啊?”
“喂,牧德森,你們聊夠了嗎?”伊西亞德從外面走進來冷聲說道,牧德森這才抿着嘴唇把腳從沙發上拿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到艾蕊薩旁邊,堆着笑臉說道,“公爵大人,我剛才正給這位小姐做思想工作呢,畢竟像阿伽門農少爺這樣的情況,讓瑪林菲森小姐來醫治更合适一點。”
伊西亞德坐在鑲嵌金色寶石的主位上,脫掉鞋子,把腳放在雪白的狐狸毛軟墊上,兩個長着紅眼睛尖牙的吸血鬼小女孩提着粉色裙擺跪在地上給他捶腿捏腳,伊西亞德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手指上的扳指,壓着怒氣說道,“你叫艾蕊薩是吧,你的事我聽說了,你母親是牧師埃爾薇拉,父親可能是吞日殿神君瑪林菲森,一直跟你的病死鬼嬸嬸蝸居在臭氣沖天貧民窟,僥幸把阿伽門農那個廢物變成了你的鬼仆後,你就直接弄死了那個病死鬼嬸嬸,順便斬草除根殺了你那個在外面負債累累的堂兄,我說得沒錯吧?”
“什麼鬼?這瑪格麗特和喬治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瑪格麗特死在家裡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在家,我有不在場證明,還有喬治,他就算是死,那也是喝魔藥喝死的。”艾蕊薩攤開雙手否認道。
“你可以咬死不認,不過我告訴你,你堂兄布萊恩騎士的事,墨菲斯托已經招認了,你在聖約翰騎士學院裡聽說布萊恩騎士在外負債累累,你為了躲避還債,就把墨菲斯托的空間戒指偷走,現在那個空間戒指就戴在你的左手上,你從裡面拿出十多瓶魔藥,一瓶接着一瓶灌進布萊恩騎士嘴裡,直到他亢奮過度而死。”伊西亞德故意頓了一下,艾蕊薩眯起琥珀色雙眼,用戴着墨菲斯托戒指的中指有節奏地敲打着膝蓋,伊西亞德繼續說道,“至于你嬸嬸布萊恩夫人的死,根據執法會阿爾泰中士回報,布萊恩夫人被人連續下了長達七年多的虛弱詛咒,幾乎每月月圓之夜都在午夜時分詛咒一次,布萊恩夫人從第三年開始卧床不起,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亡靈法師能做到。孩子,别繃着了,先喝口拿鐵緩緩吧。”
“荒謬。”艾蕊薩清脆地冷笑一聲,攥緊了拳頭,好一個墨菲斯托!好一個奧利弗!這時,體态豐滿的魅魔女仆用托盤端來兩杯拿鐵和一杯幽藍色的魔藥問道,“小姐,加調味劑嗎?”
“什麼調味劑啊,我喝原味的拿鐵就行。”艾蕊薩拿過一杯觸感冰冷的拿鐵,掀開蓋子就看到浮動的淺藍色冰塊,她惱火地把杯子塞回托盤,仰頭看着淺金色卷草紋浮雕天花闆上璀璨奪目的吊燈,說道,“公爵大人,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第一,那個戒指是墨菲斯托主動給我封口費,感謝我為他遮掩了一些...醜事,并且感謝我讓他...金蟬脫殼、起死回生,第二,我不喝魔藥,請你不要再給我送加了魔藥的拿鐵,最後呢,喬治和嬸嬸的死跟我沒有關系。”
“好吧,我也理解,你們這種人做事說話總要小心些,現在我兄長阿伽門農是你的鬼仆,你說沒關系那就沒關系吧。”伊西亞德擺出一副懂王的表情敷衍地說道,“賽琳娜,給她倒杯清水吧,艾蕊薩,這麼長時間過去,那你對我兄長的懲罰是不是該結束了?”
“公爵大人,那我以後的生活呢?”艾蕊薩斜着眼睛問道,伊西亞德靜靜地看着她默不作聲,那名叫賽琳娜的魅魔女仆重新倒了一杯幹淨的清水送到她手裡,低聲說道,“小姐不要怪罪,我聽說你之前與墨菲斯托先生私交甚密,才自作主張放了藍鲸冰,既然小姐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加了。”艾蕊薩微微颔首,原來墨菲斯托仆人的身份還自帶debuff,看來以後真不能亂用。
“班克斯,你之前那位外祖母同父異母的妹妹不也是鬼仆嗎?你外祖家給他的是什麼待遇。”伊西亞德開口詢問坐在下首的黑眼圈很重身材消瘦的陰柔男子,陰柔男子仿佛靈魂出竅神遊天外,竟然對公爵的問話毫無反應。牧德森冷笑一聲,跟艾蕊薩咬耳朵說道,“别看這玩意名義上是阿斯特萊侯爵,實際上就是墨菲斯托座下魔藥蟲子,看他這副死樣估計又磕多了,祖上一代代攢下來的土地都被典當了一大半,他聽說你是墨菲斯托的朋友,特意跑過來看你的,沒準還指望你賞他點魔藥呢。”
“班克斯,班克斯,算了,賽琳娜,派人給墨菲斯托傳話,明後天都不用來給他送藥了。”伊西亞德說道,班克斯的情況似乎比瓦拉克嚴重得多,依舊坐在那裡神遊天外,仿佛一具靈魂離體的空殼。“牧德森,我記得你是菲尼克斯家族的人吧,你說說吧,菲尼克斯家族的老太爺被人點化成鬼仆以後,那個亡靈法師在你們府上是什麼待遇?”
“哦哦,您是說利昂·伯裡曼是吧?我的伯父一開始也舍不得看着老太爺跟着那歹毒狠辣的老頭受苦,利昂那老頭隻是一個六七十歲的猥瑣老頭子,這還不好辦麼,随便找個偏僻的莊園,美女美酒美食伺候着,結果他背着我們收了個開門弟子,叫卡修斯,還有一個關門弟子,叫墨菲斯托。前年的時候他酒後調戲我堂妹,我的伯父先是親手殺了變成鬼仆的老太爺,那老頭還想往墨菲斯托家裡跑,被我伯父帶着幾個火法師從後面追上,把他活活燒死了。”牧德森攤開手說道,“老實說,看管一個孩子比看管老頭煎熬得多,你會看着這個丫頭一點點爛掉。”
“難道她現在這樣還不算爛掉嗎?”伊西亞德冷冷地掃了艾蕊薩一眼,“在座的的各位都知道,自從聖特雷薩醫院的人跟我彙報,說阿伽門農被亡靈法師偷走後下落不明,我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我的兄長阿伽門農,當年是暗影朔風團的大副,曾經指揮騎士團攻陷深淵沼澤蟲窟,憑一己之力抓獲幻域宮宮主的貼身護法,最後一戰,吞日殿的首席護法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對他施下極其陰毒的渙心詛咒,聖特雷薩醫院病房裡的十多年歲月如白駒過隙,我的兄長竟被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點化成鬼仆,這丫頭不堪入目的身世和極度惡劣的品行各位有目共睹,比起那位猥瑣老頭利昂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各位,對于這件不幸的禍事有什麼建議要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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