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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公主退婚(第1頁)

艾蕊薩隔着叽叽喳喳的人群看到卡修斯紅腫的臉頰,她想起那枚被自己拿去抵押一千金币的鲛珠心裡有點愧疚。艾蕊薩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那名身穿黑天鵝絨金線方領長裙的格雷爾公主,她臉上的皮膚白淨,潑墨般的長發随意披散,臉上卻是一副高顴骨吊眼梢的刻薄潑辣之相,她黑粗的脖子上戴着水滴形的紅寶石項鍊,以撒溫柔地對艾蕊薩說道,“等到我們回到溫斯洛的莊園,像這樣的裙子和首飾要多少有多少。”她淡淡地點點頭,繼續用輕蔑的眼神盯着格雷爾公主那黑粗的脖子和白淨的臉,看起來十分紮眼,脖子和臉就像是兩個物種的身體部位強行拼接起來的。要是光線夠亮的話,沒準能看到格雷爾公主臉上的鉛粉簌簌往下掉。

“格雷爾公主,我...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未婚夫,你當衆毆打責罵我,置我和梵尼克斯家族于何地?我來日如何在阿瓦塔京都立足?”卡修斯臉色蒼白如紙,他抓着輪椅把手忍耐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倔強地揚起臉擲地有聲地反駁道,“你我的婚事是先王定下的,作為臣子,當謹守忠孝禮義,我等本應該順從先王遺願成婚,退婚另娶此等大事當由梵尼克斯家族長輩決斷,不應該由你我擅作主張,更不可耽于兒女私情。至于公主所說鲛珠,當日我深受重傷,昏迷之前曾經求助于人,事後那人趁我昏迷不醒才将鲛珠收作抵押,我梵尼克斯家族必定會盡快找到此人贖回鲛珠。”

艾蕊薩見卡修斯當衆遭到未婚妻退婚侮辱,卻不曾自亂陣腳,不卑不亢地跟格雷爾公主據理力争,眼裡不禁流露出幾分贊許之色。溫德爾低着頭走過去,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格雷爾公主手上的青金石戒指,低聲說道,“公主殿下,我想,在人來人往街上公開地談論婚事實在有辱王室和梵尼克斯家族的顔面,請您與梵尼克斯先生移步浮洛兒公館,再細細商讨此事。”

“有什麼話非得鬼鬼祟祟地避着人說,本公主人正不怕影子歪,他梵尼克斯家族做出那種不要臉的醜事,還怕旁人說三道四嗎?”格雷爾公主不留情面地大聲說道,看着周圍人嘲弄的眼神,卡修斯覺得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統統被這個女人按在地上碾壓,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裡千分之一的刺痛。

“溫德爾司長,您能否給我找個牧師,或者把我父親喊來?”卡修斯眼神空洞地用手捂着雙頰,卡修斯最厭惡的人就是他的父親,隻有絕望至極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兩個銀甲騎士剛松開了抓着艾蕊薩的手,艾蕊薩趁機像條泥鳅似的穿過人群,溜到卡修斯身邊,她翻開卡修斯捂在臉上的手掌放進去一塊冰錐,從中間整齊地切開變成兩塊,艾蕊薩安慰他說道,“也許你需要冰塊給你英俊潇灑的臉冷敷一下,天涯何處無芳草,她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因為退婚的事傷心。”

卡修斯吸了吸發紅的鼻子,艾蕊薩見到他紅了眼眶,接過兩塊冰錐一左一右地放在臉上,他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他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艾蕊薩,墨菲斯托這是開恩把你放出來了?我...我在哈德裡爾伯爵府待了大半天都沒看到你的影子。”

“墨菲斯托今早就放我回家了,你是不是在哈德裡爾伯爵府搞了什麼大事啊...”艾蕊薩問道,溫德爾臉色一沉,劈手奪過卡修斯手裡的兩塊冰錐扔在地上,卡修斯驚訝又惱火地看着他,溫德爾對那兩個負責看守艾蕊薩的銀甲衛厲聲說道,“你們兩個怎麼看人的?還不快滾過來,她要是再亂跑,就用赤焰鎖把她捆綁起來。梵尼克斯先生,我不知道您跟布萊恩小姐是什麼關系,但我必須告訴您,布萊恩小姐是執法會抓來的重犯,牽扯一樁影響惡劣的詛咒殺人案,我不會讓你靠近這樣的危險人物。”

兩個銀甲衛得了命令,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沖過來抓艾蕊薩的胳膊,艾蕊薩滑溜得像泥鳅一樣再次從銀甲衛手裡滑走,徑直撲進以撒懷裡,以撒順勢抱住艾蕊薩,看着追過來的銀甲衛猶豫着不敢動手,便對溫德爾說道,“吉佛裡,我會看好她的。”

艾蕊薩轉過臉看着手足無措的兩個銀甲衛得意地吐了吐舌頭,溫德爾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強壓怒氣地說道,“阿伽門農,你就等着死在她手裡吧。”

“司長,我知道布萊恩小姐是亡靈法師,但她曾經在我重傷時給我送止血藥劑,和哈德裡爾家那個綠茶男魔也有些交情,所以說,那件影響惡劣的詛咒殺人案,請您務必調查清楚。”卡修斯嚴肅地警告道,艾蕊薩聞言有些動容,當初卡修斯被墨菲斯托拆彈後流血不止,自己坐地起價管卡修斯要了一千金币,現在自己即将身陷囹圄,卡修斯竟然主動出言相助。

“哈德裡爾伯爵已經發話了,布萊恩小姐身為墨菲斯托的仆人,公然仗勢欺人,當街毆打執法騎士布拉納,要求我們對布萊恩小姐從重處理,并且仔細調查布萊恩小姐以往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布萊恩夫人詛咒緻死案。”溫德爾冷冷地開口說道,話裡每一個字都刺痛着艾蕊薩的神經,仿佛一隻來自九幽地獄猙獰可怖的污穢怪物伸出散發腐朽氣味的雙爪拉住艾蕊薩的腳踝,拉着她沉淪到屬于自己的地獄世界。

“哈德裡爾伯爵發的話...墨菲斯托的父親發的話,說讓你們對我仔細調查,從重處理,他們家是要弄死我嗎?明明是墨菲斯托讓我...”艾蕊薩急得語無倫次,被以撒捂住了嘴,她站立不穩靠在以撒寬闊的胸膛上,兩行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以撒從後面抱住她,艾蕊薩才沒有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溫德爾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布萊恩小姐,我必須告訴你,诽謗貴族,罪加一等,墨菲斯托少爺的私事還請你慎言。”

格雷爾公主借題發揮道,“溫德爾司長,正是因為梵尼克斯大少爺這樣大人物護着,墨菲斯托家區區一個卑賤的粗使女仆才敢動手毆打執法騎士,俗話說,一仆不侍二主,這樣朝秦暮楚、狗仗人勢的女仆就該送上卡斯布羅集市的刑場,用狼牙刺鞭子抽得皮開肉綻,再砍掉她那雙膽敢毆打執法騎士的爪子,把她塞進懲罰木籠裡示衆,給其他不安分的奴隸和賤民立個榜樣!”

“格雷爾公主,你對我們的婚事不滿,大可以禀明國王陛下定奪,何必為難她一個年幼無知小女孩呢,僅僅因為她給我這個不受寵的公主驸馬送了一次止血藥劑,你便狠心要她的命嗎?況且布萊恩小姐是自由民,并非奴隸,如今事情尚未調查清楚,就算是執法會的人也沒有權利随意鞭笞。”卡修斯風輕雲淡地反擊回去,他用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輪椅把手,斜眼看着面色愠怒的格雷爾公主,“還有,溫德爾司長,您或許不知道,墨菲斯托那位引以為傲的父親已經被某隻正直勇敢的三頭蛇毒暈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醒不過來了。”

遠處兩個牛頭獸人轎夫擡着轎子一路小跑,把一頂開滿縻荼花的木質敞篷轎子擡到艾蕊薩旁邊放下,墨菲斯托整個人像爛泥一樣癱在轎子上,病弱蒼白的臉上挂着興奮快意的笑容,鼻子和下巴上還抱着紗布,牛頭獸人掀開墨菲斯托身上溫和厚實的狐狸皮毯子,露出那件單薄的雪白薄紗長衫,一個粗壯的牛頭獸人把虛弱的墨菲斯托打橫抱起,越過艾蕊薩和以撒徑直走向被打腫臉的卡修斯,墨菲斯托用細白的手撫摸着卡修斯紅腫的臉頰和鋒利的下颌線,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和放肆,在卡修斯耳邊念咒道,“這不是我們英勇無畏的護校隊長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呢?你卧床不起的媽媽要是知道了,恐怕又要難過得渾身抽搐了,你爸爸還得從醫學院趕回來給她熬魔藥,你母親最喜歡淡淡的茉莉花香了,對吧?卡修斯,你應該聽話一點,盡管你總是把這個父親當成奇恥大辱,可他是你母親心愛的解藥啊,就連你和格雷爾公主的婚事,也是托你這位父親的福。”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哦...不行,你是個魅魔,一個供人消遣的玩意,實在配不上高貴的公主殿下,墨菲斯托,我永遠都會銘記着偉大的一天,你爸被蘇提底的三頭蛇毒暈倒地人事不省的時候,你這個大孝子把你爸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掃到地上,坐在桌子上踢掉鞋子,用手勾着蘇提底的腰帶躺在你爸爸的辦公桌。格雷爾公主進來找我的時候,你還用那種妖娆的姿态躺在地毯上供人欣賞。”卡修斯說着伸出手在墨菲斯托胸脯上随意抓了一把,墨菲斯托像觸電似的縮了縮脖子,“啊,卡修斯,你這混蛋!别碰我!”墨菲斯托用手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頰染上紅暈,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卡修斯笑着捏起墨菲斯托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說道,“墨菲斯托,被那種細針紮過的感覺不好受麼?我看你當時挺享受的啊,看來伯裡曼沒有好好教你怎麼伺候人,才讓你對蘇提底的懲罰那麼抗拒,哈德裡爾伯爵真是暴殄天物,像你這樣我見猶憐的小魅魔,如果不能繼承你母親的衣缽,實在是太可惜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呢,所以我特意把蘇提底親王找過來了。”

“哈哈哈哈,那點懲罰算什麼,他自己要求蘇提底親王那麼做的,這起碼給他免去了一場拔牙之災,隻能說蘇提底親王的那些護衛太過彪悍,母債子償毫不手軟。”艾蕊薩幸災樂禍地笑起來,話音剛落,卡修斯拍打着輪椅把手笑得前仰後合,墨菲斯托幽怨又委屈地看向艾蕊薩,可是當他看到艾蕊薩身後溫柔抱着她的以撒時,眼神裡的幽怨化成了怨毒,委屈變成了貪婪渴望。

還沒等墨菲斯托出言發難,格雷爾公主率先斥責道,“你這賤丫頭小小年紀說話怎麼這麼惡毒,墨菲斯托真是把你這丫頭慣得無法無天了,頂着你家主子名出去當街毆打騎士,哈德裡爾伯爵要從重處置你是自然的,你一個女仆竟敢心懷怨怼,跟卡修斯串通一氣當衆侮辱你家主子。墨菲斯托,你就是心腸太軟了,如果這是我的婢女長了這麼一張爛嘴,我會親手割了她的舌頭。”艾蕊薩的白眼翻上了天,是你家綠茶男魔腆着臉非要把我自由民說成他的仆人好吧?要是連借他墨菲斯托的勢保護自己人身安全和人格尊嚴都不被允許,那還要這個主子何用?

“格雷爾公主,艾蕊薩那丫頭确實有點小脾氣,但是我相信艾蕊薩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溫德爾司長,雖然我父親發了話,但是我還是請你查清楚前因後果,如果那個騎士布拉納真的有侮辱或者威脅艾蕊薩的行為,也請你們秉公處理。”墨菲斯托輕輕咳了兩聲,他在牛頭獸人懷裡坐直了身子,扶着溫德爾的肩膀湊近他的耳朵幽幽說道,“溫斯洛公爵的兄長...應該不會希望自己的主子當衆受刑吧?艾蕊薩那個狠心的丫頭...可不會養一個無用的鬼仆啊,溫德爾司長,你得慎重處理此事啊。”

溫德爾怒視着墨菲斯托那張病弱妩媚的臉,墨菲斯托靠在牛頭獸人懷裡笑得肆意張揚,溫德爾貼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道,“墨菲斯托,别以為我不知道漢米敦在你手上,你父親如今重傷昏迷,也應該好好盤算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墨菲斯托春藤一樣的手臂勾着溫德爾的脖子,對他的耳朵如惡魔低語般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知道的那些權傾朝野的老家夥的秘密,就足夠我在阿瓦塔京都苟活到老死了,比如說...溫斯洛公爵的兄長和我的小仆人,我想,光憑這一件事,以後都不需要我張開雙腿取悅蘇提底親王了。”墨菲斯托故意頓了頓,歪着腦袋欣賞着溫德爾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興奮地笑出了聲,他恣意妄為地拍了拍溫德爾因忍耐怒火而扭曲的臉,那清脆的拍打聲格外刺耳,在墨菲斯托眼中,溫德爾司長仿佛已經成了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

這還不算完,墨菲斯托話鋒一轉,語氣頗為得意地說道,“别擺這副臭臉了,跟你說點刺激的事吧,要是我和我的小仆人運氣不好,在阿瓦塔出了一些不愉快的意外事故,我就隻能帶着我活潑可愛的小仆人,還有我們身份貴重的鬼仆一起回到深淵,埃爾薇拉夫人深受瑪林菲森神君的寵愛,伯裡曼家族在深淵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要是深淵和阿瓦塔開戰,你還能在戰場上見到當年阿瓦塔戰場之神溫斯洛騎士,怎麼一刀一個地砍掉前戰友的腦袋哈哈哈哈。”

格雷爾公主用帕子捂着嘴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溫德爾忍無可忍,“啪!”地一聲脆響,他一巴掌抽在墨菲斯托臉上,周圍吃瓜群衆的目光聚焦在墨菲斯托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上,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格雷爾公主目光兇狠地盯着溫德爾發福的胖臉,恨不得撲過去咬他一口似的,墨菲斯托沒有反擊,相比他在蘇提底親王那裡遭到的羞辱,這一巴掌像是蜻蜓點水,墨菲斯托露出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慢慢收回勾着溫德爾脖子的兩條胳膊,随即孩子氣地說道,“溫德爾,這算是我們談判破裂了麼,我會記住你對我做的事,等我爸爸醒了我就找他告狀。”

“你随意,你最後再好好看一眼你活潑可愛的小仆人吧,我保證,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艾蕊薩了,她的餘生會被永久關押在我們為她精心打造的監獄裡。”溫德爾想起剛才的莽撞有些懊悔,但是已經撕破臉皮,索性破罐子破摔,“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你爸爸不治身亡,我會把你的小仆人跟你關在一起,煉制售賣魔藥,誘拐良家婦女,故意殺害凱文,随便一條都足夠把你送上火刑架了,但是我将會法外開恩,允許你和你的小仆人判處終身監禁,接待那些與你有着同樣肮髒癖好的臭蟲。”

艾蕊薩聞言,眼裡幾乎能冒出火來,“溫德爾,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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