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了衣裙,用力拭一下臉上的一滴淚水,慕雲裳轉身走回了清夢堂。
空氣中都是此起彼伏的長長的蟬鳴,她手心裡握着的家信,已經被汗水浸得有點濕了。
聖教和慕府家人,都是她兩邊割舍不下的牽挂,身陷現在兩難境地的她,此時實在不好抉擇。
若是像慕雲卿那樣自私透頂的人,倒也好過一點,心裡沒有牽挂,沒有大義,沒有親情,所有問題都是别人的錯,這樣的人,真的會更好過一點。
所以她也會有今日的教訓,不是嗎?
自小缺少親情的慕雲裳,終于知道了某些東西,要給予懂得回報的人,才不會令自己傷心。
因為她一直以為,親人就如同那個記憶深處的少年一樣。
因生辰和夫人餘氏相沖,她自小就不被待見,更是在3歲的時候,因相士所言,主克主母,被強行和母親分開,随父親在外征戰。
帶一個三歲女娃行軍打仗,多有不便,于是慕鋒便将乳母同她,一同寄養在霧峰山的庵堂之中。
“你母親為何不随你一同出來?雲兒。”少年瞪大眼睛問她。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認為母親不甚愛我,因為别人都說我命不好,會妨礙人的。所以,葉哥哥,你會不會明日就不跟我玩了?”
少年寵溺地揉揉小女孩兒的頭,聲音溫柔,“我不信那些,因為我自己就是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日來活的,所以,即使沒有你的妨礙,我也是一樣。”
“為什麼?葉哥哥不要那樣想,至少雲兒還能陪着你。你要是不舒服,不開心,就看看雲兒為你編的草螳螂,這是我求了庵中小師傅三天,才學會的。”
女孩兒開心地舉起手中的草編螳螂,初具雛形,邊緣粗糙,但卻是用心之作。
“謝謝,雲兒,我會記住你的話的。師傅說等我到了十九歲,就會好一點了。”
“是嗎?我也好想快點長到十八歲,那樣就能幹一切自己想幹的事情了。我們兩個都努力長大,好不好,葉哥哥。”
一雙柔軟稚嫩的小手,慢慢伸過來,緊緊握住了那雙粗糙的少年的手。
兩人站在半山腰,看着那綠霧蒙蒙的高山,終年雲霧缭繞的山峰上,霎時雲開霧散,灑下了萬道金光。
“王爺,木修來報,宮中的暗衛正在追查各部大員,集體上書新政之事,皇上為此極為震怒,下旨嚴查幕主導之人。”
齊桓躬身,向虞顯禀報道。
“哼,本是為大楚國運,為天下百姓謀福祉之事,他虞晔怎麼如此動怒?如今南越諸蠻邦又蠢蠢欲動,兵部連糧饷都拿不出,整個大楚,都将被這個暴君,葬送殆盡!”
拳頭重重的錘在桌上,虞顯霍的起身,在屋内不停地踱着步子。
“王爺,太子倒是對新政頗為支持,隻是礙于父皇的壓制,不敢表達出來。”
“哼,太子,大楚一旦滅亡,還有太子可做嗎?他若是有真有其心,我們倒也可以扶新君上位。”
“王爺,不如我們……”
“萬萬不可,我身上的毒日後發作會更頻繁,如今之計,隻能寄希望于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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