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并未察覺她的微妙不适,目光專注在她受傷的腿上,低沉的嗓音如同古琴弦音:“先邁左足。”
鸢也本能地遵命,左足輕輕一提,踏出穩健的一步。
“接着是右足。”他吩咐。
右腳落地,意味着全身重量壓在了傷腿上,鸢也屏息凝神,堅定地邁出這一步。
尉遲這才擡起眼眸,審視着她:“如何?”
猝不及防地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其深邃猶如秋水,鸢也心頭一顫,旋即避開視線:“尚有些微痛。”
家中的大夫說道:“正常現象,多走動便好。”
鸢也掙脫尉遲的扶持,嘗試獨自行走。
“初愈之際,不宜過度,以免加重傷勢。”尉遲在一旁守護。
鸢也點頭示意,默默記在心中。
午後至黃昏,鸢也每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起身緩行三周,自覺已恢複如常,隻要不再穿那磨人的高跟鞋,步伐稍緩,大緻無礙。
熬過一月的傷痛終于痊愈,鸢也心情如春花般燦爛。
然而這份喜悅僅維持至夜幕降臨。
她本已入夢,忽覺身旁床榻下沉,被褥被人掀起,驚得她瞬間睜眼,本能地抓起床頭的銅鈴欲擲,那人仿佛早已料到,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
黑暗中,鸢也與尉遲四目相對,雖看不清彼此,但她的心跳卻驟然加速。
她不明其意,兩人無聲對視三息,尉遲松開手,繼續未竟之事——掀開被子,躺到她身旁。
“你這是何意?”鸢也驚訝問道。
“你不願回主卧,我便來客卧伴你共眠。”他言辭平靜,再次攬過她的腰肢。
動作未完,一股勁風襲來,尉遲迅速握住她欲撞向他胸口的手肘,同時腳下穩穩夾住她試圖踢出的腳尖。
“剛解下繃帶,又要重蹈覆轍?”感受到她的力道,尉遲語氣轉沉。
“你出去。”鸢也低喝。
“我們仍是夫妻。”他提醒道,鸢也咬緊後槽牙,欲言又止,尉遲緊接着說:“至少現在仍是。”
即便即将離婚又如何?此刻尚未離異,仍是夫妻,同榻而眠并無不妥。
鸢也被他擁入懷中,背貼着他溫暖的胸膛,望着黑暗中變幻莫測的窗簾輪廓,心中憋悶難舒。
這一個月她安然睡于客卧,與他界限分明,原以為能如此相安無事,不料他隻是在等待她腿傷痊愈,今日繃帶一解,他便來了。
先前讓她獨睡又算什麼?溫柔?體貼?照顧傷者?
不,那是他骨子裡的教養,高高在上的教養,不與她争執,不與她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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