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末頭,有一排臨時搭建的平房,還有平房基礎上加蓋的小樓。
它們存在的目的很簡單,隻為哪一天,城市發展到這裡,要麼回遷,要麼給錢。
有背景的人可以将沒有産權的房子變的有産權,或者一個建築多個産權,更厲害的在沒有房子的前提下也可以辦出好多房照。
這家店主,顯然沒有什麼背景,将有産權的宅基地搞得沒産權,而且還被列為釘子戶,半夜遭到拆遷隊破門強制拉到墳地,房屋瞬間被鏟車推倒,屋裡的電器、衣服、工具一丁點也沒留下。
老兩口傾訴無門,因為兩個人在沒有被強拆之前,就已經被扣上了釘子戶的帽子,一切事情也就那麼的順理成章,也許官員對于這種事習以為常,沒有表現出絲毫同情。
絕望的老兩口,在家的廢墟前點火抗議,不用說,報紙一定不會報,即使報了也是神經病患者、或邪教組織鬧事雲爾。
我想說的當然不是這件事,而是這件事兩年之後,這裡成為了一條商業街,繁華靓麗的街頭,琳琅滿目的商品,眼花缭亂。
那個舊址,已經成為一個豪華的賓館,當然沒有人會記得如此驚悚的過往,但是有人會時常幫助想起這個過往,那是旁邊的另一家賓館。
但我隻能選擇前者,不是入住,而是隻有前一家才有火車票代售。
提前十五天開始排隊買票,典型的僧多粥(肉)少,購票長龍已經蔓延到街的另一端。
第一天我大約在300人左右的位置排隊,快到我了,售票員把窗簾一拉,告訴我們今天下班了。
第二天,我去的更早,大約在五十人左右的位置排隊,前面一會來個認識的同學,要麼來個膀大腰圓的插隊者,排着排着,我就跑到二百開外了。誰知前面幾個哥們幫全班買票,三四個人把票紙給打光了。
第三天,我去的更早,前面隻有兩個人,感慨永遠都有比自己更勤奮的人,也慶幸自己終于肯為一件事如此努力,畢竟即便前面插隊五十人,也能買到票了。待長隊排到肯德基,大家不滿咒罵聲四處響起,才突然發現窗戶前貼了一張A4紙通告——今天暫停營業。
内心驟感有千萬個草泥馬跑過,看着前面的兩個女生,邊排隊邊背四級英語,實在不忍打破這種美麗的畫面,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之後,開始妥協,打了那個訂票電話,可以送票的,每張五元錢。
鎖子自從和大馬分手後,大馬每天哭掉一包心相印,鎖子每晚撸掉一包心相印。最後連給送票小費的五塊錢都掏不出了。
于是他天天步行四十分鐘排隊,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買到了回家的票。
而海子一向優柔寡斷,磨磨唧唧,一會說讓鎖子代買,一會說自己去買,一會又說讓票站送過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結果臨近放假了連站票都沒買到。
忘了說,他家在雲南,西雙版納。
而我,當時買了票,送票的師傅給我打電話,我正在寝室玩魔獸,于是告訴他我現在在外面,暫時回不去,下次來再說吧,這一拖那個師傅就把票給弄丢了。
師傅一再保證再幫我搞一張車票,直到昨天下午才送過來一張無座的票,還是後天的車次。甯濫勿缺,總比回不去的好。也算是因為懶惰而錯過的事做個懲罰。
于是,我和海子兩個殊途同歸的小哥倆成為了放假三天後依舊在校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二。
在這三天裡,沒有悅己的人,也就不再注重穿戴和外貌,我和海哥都胡子拉碴的邋邋遢遢,買東西的大媽都叫我們大兄弟。
在一個午後,我倒在床上聽歌,海子邊抽煙邊摳腳對我說:“骁啊,你知道我cf為什麼這麼成功嗎?”
我當然不知道,即便知道也要讓他親自說出來,以凸顯他的才智,即便我壓根就沒把他當成有才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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