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好舢闆,覃岡和幾個傷勢輕的一一下了船。
覃岡讓白逸星和另外兩名受傷較重的船工在船上等候,白逸星不肯,堅持要下船看看。
衆人心想:“他也沒幾天好活了,就讓他上島轉轉也沒什麼關系。”便答應了他,隻是叫他不要走太遠太累。胡勇也不再管他。
覃岡、胡勇等六人分成兩個小隊,俱都負責尋找清水、食物,以及探查島上是否有适合修理大船的樹木,分别朝南北兩個方向去了。
白逸星心中愁苦,在沙灘上坐了半晌,看着眼前與雪國完全不同因而難得一見的美景,愁悶卻并未少了半分。
他自知肺傷難愈,已然命不久長,心中自是郁郁。而這些天的起居飲食,拉時屙尿,更需要他人上下照顧,想起覃岡、胡勇等人對自己不耐煩的神情态度,一天甚于一天,更是自苦自憐。
心想:“聽覃岡的意思,我最多還能活二十來天,可這二十來天是肯定到不了蒼木國和赤沙國的,更加到不了雪國。與其半途死在船上被他們厭惡,還不如死在這島上算了!”
其實他死志并不十分堅定,隻是這時候神情有些恍惚,心裡這般想,雙腳便帶着他迷迷糊糊地往海島密林中走去。
林子中的樹木高大茂密,都是些闊葉樹,地上因秋風送寒,鋪了一層厚厚的樹葉,踩上去沙沙作響,松軟舒适。
林間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鳥雀,躲在樹冠中時不時地啼叫幾聲,有的如風動玉鈴清脆響亮,有的如指動琴弦悅耳動聽,有的又似浪打漿橹嗚呀沉悶,與風吹樹木的嘩嘩聲交織在一起,給這海島平添了幾分神秘氣氛。
白逸星漫無目的,信步亂走,但他不敢牽動肺部傷口,便隻沿着緩坡慢慢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回頭一看,見自己的足迹幾已不可分辨,又開始擔心害怕起來,隻好往來路走去。
他雖然有就此一死了之的悲觀打算,等到真正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反而又害怕起死亡來。
林間山風吹動,時不時地有落葉飄落下來,輕輕覆蓋在其他落葉上面。
白逸星初時還能找到自己來時的模糊足迹,走不多時,已然看不到半分痕迹。不巧今天又是陰沉的天氣,根本無法靠太陽來辨認方向,再走一陣,已然徹底迷路了。
他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這無名海島的密林中四處亂穿亂鑽,幾次想要高聲呼救,無奈每一提氣,肺傷處就劇痛無比,接着大聲咳嗽起來,吐出不少鮮血。
眼見天色漸黑,白逸星仍然沒有找到回船的路,然而身體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忽聽得身後一個聲音說道:“年輕人,你是從哪裡來的?”口音十分奇特。
白逸星吓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一個頭發花白年逾七十的老人,正和顔悅色地看着自己。
那老人身上穿了一身粗葛布衣,袖口、肘部還打了好幾個補丁。背上負着一把黑紅的木弓和一筒黑羽箭矢,腰間挂着幾隻野雞野兔,手上拿了一把短刀,顯然是一個常在山中打獵的貧苦獵人。
老人見白逸星不說話,便說道:“我見你在林中四處亂走,應該是迷路了吧?你是東寨的嗎?可看你穿的衣服又不像,怎麼跑到這深山裡面來了?”老人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逸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隻問道:“老人家,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人聽他口音與自己的十分不一樣,甚感奇怪,忽見他胸口的衣服殷紅一片,皺眉問道:“你是受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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