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
話說出口,藍織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夜澈自然聽出來了。
她又喝了一口酒,苦笑道:“我就是想我娘了,她在天上,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夜澈側過頭看向她:“想你娘了?她什麼時候走的?”
“嗯,在我八歲那年走的,我現在已經快記不起她的模樣了。”
夜澈沉默了一下,也喝了一口酒。
他母妃是在他十二歲那年走的,她的樣子,在他的腦海中也已經有些模糊了。
每當他快要記不起的時候,就拼命地想,想她的笑着時的樣子。
“你娘很疼你吧。”
“嗯,很疼我。”
藍織突然笑了:“不過我也被她追着幾條街打過,那可真吓人啊,我娘身體不好,跑起來卻那麼快,最後我還被我爹罰去跪,真慘啊。”
“那你一定是犯了什麼錯事了。”
“我把鄰居家的小哥哥按在地上打,結果他掉了兩顆牙齒。”
說到這,藍織有些憤憤不平:“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是換牙期,牙齒早松得快掉了,最後我爹娘給我道歉,帶我去玩......”
說起以前的事,兩人突然就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
酒過半,兩人都有些醉了。
藍織拍了拍夜澈的肩膀:“沒想到你看起來......那麼聽話的人,還掏過鳥窩......嘿嘿,我也掏過,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幹了。”
藍織拿着自己的酒瓶和夜澈的酒瓶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
夜澈拿來的酒都讓她喝了一半。
好在古時候的酒,酒精度并不高。
她摟過夜澈的肩膀:“太後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改日......我幫你找她算賬去......”
兩人靠得很近,藍織身上好聞的香味傳來,夜澈覺得自己更醉了。
他扭過頭看向她,這會她已經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中。
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上像是發出瑩瑩之光。
他就像困在黑暗之中的異獸,渴望那道能夠驅散無盡黑暗、照亮他的光。
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越靠近,清幽的香味越明顯,摻雜着醉人的酒味,讓他有些迷離。
他已經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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