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南初帶了幾名侍衛馬不停蹄地往關東趕,去之前也是好生安撫赫連故池心煩意亂的心,至于怎麼安撫,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是趁着人少的時候趕路,穿着也比較簡潔随意,一身靛藍騎裝,頭頂帏帽,背挂長槍。
後面跟着的侍衛為了掩人耳目,裝扮得似山村野寨的莽夫,而無言帶着暗衛暗中護行。
此次出行,難免沒有心懷不軌的人跟随,亦或是雜七雜八的仇家,或是皇帝那邊的人。
若是皇帝的人倒是無所謂,仇家的話就有些麻煩。
趕了一路,仇家沒遇到,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路過水源,沈南初揮揮手,示意停下飲水歇息半刻。
他翻身下馬,将馬繩拴在旁邊的樹幹上,取下腰間的扁壺在小溪邊舀水。
這時過來了個人也要取水,那人緩緩俯身蹲在他旁邊,低頭撩起雲袖,白皙好看的手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白嫩光亮,舀水的動作輕柔,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風範的端莊娴雅。
他輕輕将水袋劃過,源源不斷的清水裹進囊中。
起身的時候攜過一陣清風,隐約含有淡淡的木蘭花香。
香味沁人心鼻,不知是哪家閨秀跑這荒山野嶺來。
沈南初怔了會,不由地離他遠了些,餘光掃過那人。
是位男子。
“沈郎?”
沈南初耳根抽動了一下,心中警鈴大作。
他故作淡定地不理會旁邊的人,自顧自地往回走,帏帽拉低了些許。
“沈郎,我知道是你。”奕如生沖着他離去的背影大喊,引來邊上的其他人行注目禮。
沈南初步伐一滞,眉眼蹙動,略顯不耐,他轉身快步行至他的身前,保持一定的距離。
“趁着今日我也把話說明,免得今後還有什麼誤會。”沈南初眸光淡漠,語氣中多了幾分疏離,刻意壓低了聲音:“我不止一次同你說過,救你一命的另有其人,我隻是順道乘了那人的情,畢竟你躺在我營外,換做是别人,也不會見死不救。”
奕如生握着水袋的手明顯顫動,面色複雜。
“你的夫君是沈興,不是沈南初,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也不作興趣,勞煩您高擡貴手,就當從未相識,我怕内人再有誤會。”沈南初微微躬身行了禮,“就此别過。”
這些話如雷貫耳,不安跳動的心驟然一靜,往日裡的從容平和都丢了去,他不甘地喝道:“你就是沈郎,承認了于你而言就這般不恥嗎?”
無意看熱鬧的人目光又齊刷刷地落在他們身上。
沈南初神色忽然陰沉,怒火直沖嗓子眼:“先生慎言!”伴随他說話的聲音,周圍的溫度一低再低,“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身後的侍衛聞言都大驚失色,甚少見主子控制不住情緒罵人,還罵得那麼難聽。
奕如生的臉色瞬間蒼白,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慌失措。
他認識的沈郎,并非這樣的。
适才還躬身作揖,現在卻滿口粗鄙。
見他吓得不輕,沈南初趁機轉身離去。
怎料身後的人實在難纏,竟公然抓着他的手不放,“你,你别走,我知道你想問四方玉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沈南初眉眼輕挑,甩開他緊抓不放的手,側目而視:“有條件的話就不必了。”
似是戳中所想,奕如生面露驚愕,啞口無言。
正當沈南初翻身上馬,他連忙追上跟前,攔在馬前,“可是你去問别人未必能清楚,隻有我才是最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上元夜故意惹人注目,随手就把青龍玉交予裴恒,又知曉他前往關東的動靜,也不似人前那副嬌弱兒郎,聽裴恒說,他還有點功夫在身,是個不能輕瞧的人物。
倘若能從他口中探究一二,也是利大于弊。
“什麼條件。”
奕如生眼光一亮,喜笑顔開。
“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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