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一直以來都恨錯人了…為什麼要把那些仇恨,強加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呢?如果說要恨。我父親保護你而死。我是不是還要恨師傅…?”
顧寂不說話,邪皿夜也震驚的看着檀妤熙
“你說什麼?你說顧寂的母親也是……是我的母親……?”
檀妤熙點了點頭“這些是我小時候我父親講給我的,所以你不要恨師祖母,她也很愛你”
邪皿夜眼眶紅了紅,檀妤熙伸手幫他揉了揉,随後又看向了三長老
“三長老,救你的靈器是邪皿夜給的,我跟藥老說是皇上給的,其實是騙他的,是邪皿夜救了你,當年他父親害你受傷,如今他兒子幫你醫治好,三長老…你還要恨他嗎?”
三長老沒有說話,眼睛垂了垂
“當初我被官兵抓,也是邪皿夜救了我,若不是他,我已經死了,師傅…你常常教導我,要知恩圖報,要與人為善,要匡扶正義,可邪皿夜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嗎?”
“若你們說他殺了正派的人,可你們換位思考一下。若不是正派人來擾他清淨。偷他法器。他會動手傷害他們嗎?如果正派人都在自己門派裡。邪皿夜會去他們門派殺人嗎?邪皿夜從來沒有主動挑過事,都是正派打着懲邪除惡的幌子來找他麻煩。”
“我在問師傅。若有人來犯天雲派。師傅會坐視不理嗎?師傅會任由他們來我們天雲派胡鬧嗎?不會。因為天雲派是我們的家。可邪教…也是邪皿夜的家。他保護自己的家也有錯了嗎?”
“相反,那次救出村民。邪皿夜也有幫忙。如果不是他,我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救出他們?他給我靈器救三長老。還陪我去不見山救了齊掌門的兒子。為此他還受了内傷。”
“他本來就有機會殺了我。在進入不見山的時候滅了不見山。可他沒有。可你們卻一直說他十惡不赦。師傅。你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你若不信。便去不見山問齊掌門。若在不信。便去青雲派問汪掌門,或者去問當今聖上。”
顧寂無力的後退了一步
“妤熙……可…自古……”
“我知道師傅想說什麼。正邪不兩立。可師傅,孰是孰非?孰對孰錯?又孰正孰邪?有的打着正派的幌子做着龌龊的事情。師傅你會不知道嗎?漫山派掌門食孩童的肉長生。師傅你會不知道嗎?冰山派掌門強迫民女為了一己私欲。師傅你會不知道嗎!?”
“師傅。其實你都知道對吧?可他們是正派。你覺得不用去管都沒關系。就因為他們是正派。做的所有事都能原諒。可為什麼?邪教明明沒有做過壞事,明明做了善事。就因為邪教兩字。就要毀掉他們所有的善意?”
“師傅,我隻是想跟你說。辨别一個人是否善良。是否正義。不是靠一個門派就能決定的,師傅不去除掉那些食人肉。侮女子的惡人。反到來一步步把邪教逼到不得不去做壞事的地步。師傅,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天雲派的弟子都靜靜的聽着檀妤熙說話,沒有一個人反駁,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覺得檀妤熙說的有道理
葉藍汐走了出來站在了顧寂面前
“師傅。你當真知道漫山派掌門食人肉?冰山派掌門侮辱女子的事嗎…?”
顧寂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最後看向了檀妤熙
“是我做錯了……妤熙……你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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