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猶豫片刻,終是躬身領命:“是,小姐。”
蘇婉毓轉身擦手之際,又問:“長公主何時回京,可有确切消息?”
司棋壓低聲音:“據說,長公主昨天已過了浮玉山,明日預計就能抵達京城。”
蘇婉毓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
目前鄭府衆人對她有所忌憚,很大程度是因為長公主的庇護。
他們蘇家商人出身,在朝廷并無實權,盡管偶爾能與權貴交往,那也不過是金錢上的往來。
那些權高位重者私底下隻視他們為可以榨取的金庫。
現在,蘇家隻剩下她這個獨女,外界皆希望他們家道中落,财富散盡。
唯有長公主與衆不同,由于與母親早年的交情,對母親的繡技尤為欣賞。
她要重新拾起母親的手藝。
這手藝,能夠為她赢得長公主的青睐,從而獲得一絲立足之地。
她緩緩回到案幾旁,手中再度拿起那方繡帕,金黃的桂花圖案躍然其上,這些繡花與記憶中攝政王袍袖上的刺繡幾乎一模一樣。
她确認無疑,這正是母親生前的絕世之作,世間再無第二。
得益于嬷嬷的幫助,她收集了許多母親的圖案樣本。
昨夜一番嘗試之下,竟已能複現母親手藝的七八成精髓。
“待到長公主安居宮中,便派人送去帖子,過幾日親自拜訪公主府。”蘇婉毓的目光輕柔地掠過繡帕上的每一片花瓣。
侍女司棋恭敬應答,随即默默行動,移栽桂花樹。
夕陽如血,将青石鋪就的庭院染上一抹绯紅,透過雕花窗棂,橘紅色的餘晖溫柔地灑在屋内。
柳兒緊握着藥盒,靜靜地坐在床邊,沉默之後,最終決定從盒中取出那包細碎的藥粉。
鄭老太太給的是一種慢性的毒藥,需連續服用三月才能見效果,總計三十包,這意味着從今夜開始,她就要在蘇婉毓的日常飲食中做手腳。
内心的掙紮起伏不定,柳兒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黑發,面龐扭曲變形。
最後,她走向桌旁,從木箱中抽出一把精緻的小勺,将毒粉藏于指甲之下,随即拎起鄭成晏贈送的琉璃茶具,邁向蘇婉毓的住所。
對于柳兒的到來,蘇婉毓并不感到意外,命雲意備茶。
柳兒儀态萬方地行了一禮,“二少奶奶,先前您出手相助,使我得以脫困家中束縛,感激之情難以言表,特此前來緻謝。”
說罷,示意侍女奉上那套流光溢彩的琉璃茶具。
茶盞之色絢麗多姿,單是觀賞便足以令人心曠神怡,其價值足可換來幾個月的豐盛佳肴。
蘇婉毓卻婉言謝絕:“不用了,當初相助并非有所圖謀。”
雲意剛将兩杯茶擺上桌面,柳兒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手執一杯,恭敬地遞到蘇婉毓面前:“二少奶奶,請用茶。”
身為妾室,為妻室斟茶是常态,但就在這一瞬之間,毒粉已悄然融入茶水中。
柳兒的動作幹淨利落,神色未露絲毫異常,若非事先知情,恐怕連蘇婉毓也無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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