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甯從李公公的營帳出來,重重舒了口氣。
守在門外不遠處的青松一看見她,便上前來,幫她披上鬥篷。
兩人轉身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站在另一邊偷聽的戰洵夜和北辰副将。
四目相對,戰洵夜眯着眼睛審視眼前的人。
他從不知道,晏知心中,竟然是這樣看待他的。
他曾将他關入地牢,曾對他刀劍相向,還故意讓敵方内奸将他擄走,親手置他于險境。
原以為,晏知早就滿腹怨恨。
他也一直在等着晏知最終忍耐不住,露出馬腳。
卻不想,對方竟是這樣以德報怨。
戰洵夜緊抿着唇,沒說話。
姜婉甯看見他後,怔愣了一下,便上前行禮道:“參見将軍。”
戰洵夜背着手,上下看了她一眼,又轉開目光,擡腳往主營方向去,才道:“不過是一個閹人,你與他說那麼多幹什麼?”
姜婉甯一愣,問道:“将軍聽到了多少?”
戰洵夜背着手,沒回答。
姜婉甯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便道:“李公公是天子近臣,有時候說的話,比朝中任何大臣都管用。将軍不要覺得李公公這樣的閹人沒有家國之心,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隻要是燕赤子民,都會有一樣的熱忱。”
戰洵夜不以為然地将嘴角往下一撇,“人心難測。你是不是忘了杜連全?這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内奸。”
姜婉甯一怔,忙說:“這隻是個例,将軍不能以一個人全盤否定天下人。不過,将軍這算是答應了京裡的婚事了?”
戰洵夜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道:“可以先按你說的辦,隻是他日等我回京,那個女人便不能留在府裡。”
“行,到時必定走得幹幹淨淨的。”姜婉甯笑眯眯道。
戰洵夜有些看不懂她的神情,但也沒有深究,又問起杜連全的事:“你沒和李公公提起杜連全?”
姜婉甯斟酌了一下,說:“雖說以杜連全為例,會更讓李公公覺得東胡人不安分,但畢竟杜連全是死在山陰關的,還是少提為妙。這件事我已單獨寫在密信裡,當做奏章呈報給皇上。”
畢竟他們還要貪了杜連全的家财,這事最好不要鬧大。
“嗯。”戰洵夜應了一聲,不鹹不淡。
反正人他已經殺了,就算皇上找他要人,也沒有。
隻是杜連全莊子上的藏寶之地,一直沒有眉目。
戰洵夜不由開始懷疑:“杜連全真的藏了金銀珠寶在莊子上?”
他的人在莊子上翻天覆地的找,都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迹。
姜婉甯眼角掃了戰洵夜一眼,看他正在沉思,便捏着下巴,裝作不經意地說:“不應該啊,若是裡裡外外都找了,不該找不到。會不會……是藏在什麼風水寶地?杜連全信這個嗎?”
戰洵夜目光一頓,倏地看過來,挑眉道:“他還真信這個。”
姜婉甯看了他一眼,斟酌道:“那……杜連全的宅子裡有沒有池塘?風水中,常有水聚财的說法,杜連全若是信這個,說不定會把藏寶藏在池塘下。”
戰洵夜直直地看向晏知,杜連全的私宅圖,他看過數十遍,記得十分清楚。
“确實有,不過從未想過會藏到池塘下。”他道,“我命人再去找。”
說着,他加快腳步回主營,打算派一隊人,再去找一遍。
姜婉甯看着他急匆匆離開,又連忙追上去,邊走邊說:“将軍,有一事,還想和您請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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