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糾結了一秒,奮然放棄劇情人設。
她一把将顧硯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暖閣走。
顧硯被她的動作驚得僵住,霜白的指尖無措地按在江染肩上,像是想将她推開,又像是怕被她颠落。
江染順着他的力道一看,他指關節都染着淡淡的粉色。她忍不住猜測,他藏在鬓發間的耳尖恐怕也是這樣的顔色。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太入戲。
她将顧硯平穩地抱進紫檀雕花椅中,幫他在後腰墊上軟枕。
顧硯緩緩吸了口氣,似乎在平複被冒犯的惱怒。
“簡直是胡鬧。”他蹙眉斥道,聲線沉冷,面寒如霜。
江染神色一點不慌,頂着兩隻尖尖角笑眯眯俯在他座椅扶手上,顯然早已聽慣了這些:“鬧便鬧了,橫豎先生也不忍心罰我。”
“唔……咳咳……”顧硯被她氣得一口郁氣堵在胸口,掩唇低低咳了起來。
江染沒料到他被氣得這麼狠,趕緊伸手幫他輕輕拍背,口中讨饒:“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先生就原諒我吧。”
顧硯是第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
她像出殼的雛鳥一樣仰慕他,想要親近他陪伴他,但也可以說是……觊觎他。
不是他的美色,江染想得到他的心。
他總是被很多事物束縛,冷淡守禮如同完美的假人,難得生起氣來才鮮活一些,江染喜歡看他面上浮起淺绯的生機。
而且……對顧硯來說,自己大概隻是一個被硬塞來的不受寵的公主,她好希望自己能是特殊的、唯一的。
她扮成頑劣性子,仿佛這樣就能突破不可言說的禁忌,在他心裡留下痕迹。
江染見顧硯臉色漸漸緩和,是不再追究的意思,頓時笑嘻嘻得寸進尺:“先生上次還答應了陪我踏青,不如等開春了同我去放紙鸢?”
顧硯漆黑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在歎她遲遲不肯長大,卻最終颔首答應。
二人周身融融暖意萦繞,寒冬的尾巴甯靜安樂。
無人知曉劫難将至,一切都将物是人非。
“卡!配合滿分!!”導演頻頻點頭,相當滿意。
【還以為顧總又抽到單箭頭開局了哈哈哈終于雙向了!】
【上啊桑然!欺師滅祖!!!】
【大家都拍完了,這倆次次一遍過還拖到最後是為啥呢朋友們?】
【沒錯!因為他倆老鑽進休息室啊!休息室花絮交出來!!】
見顧硯撐着膝蓋支起身子,大概腰上還是疼。江染伸手想去扶他,卻被他低聲拒絕。
“差不多好了,不影響走路。”他執意要自己走,看着不緊不慢,步伐沉穩。
江染無奈,隻好自己先去換衣服。
時間很晚了,二人差不多已經錯過飯點。
江染饑腸辘辘,心情倒是不錯。
她成功把顧硯這隻執迷不悟的羔羊從懸崖邊緣勸回來,此刻心中大悅,很快換回常服去找顧硯。
顧硯那邊也差不多收拾好。
看到他換回大衣西服,江染還有點恍如隔世。
明明隻拍了三個小場景,戲裡的顧硯卻像是真的存在過一樣,他的身姿容貌、心性情感都有血有肉,真實得讓人難以遺忘。
……顧硯居然還有演戲的天賦,演技好到帶得她差點出不了戲。
江染莫名有點不平,這人除了身體有點差,各方面能力都沒個短闆的,嫉妒!
本來當他死對頭的時候隻覺得勢均力敵,水平不相上下。
走近一看,這人居然還有這麼多隐藏天賦點!
上帝造小人的時候都給他倒了什麼,會不會有點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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