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夕照從禦書房出來時,雨已經小了些。
他走在空無一人的宮廊上,罕見的生出一絲厭煩。
耽溺官場整整五年,最開始他也是胸懷天下,心寄黎民,不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至少也是任勞任怨,昧旦晨興。
可見識到的隻有将天下人當做棋子的帝王,從天下人手中牟利的朝臣,為了争奪帝位不顧普通百姓生死的皇子。
地位越高,這黑漆皮燈籠越是顯眼。
令人作嘔。
走出宮廊,紀夕照的臉色稍微好了些。
等候多時的紀羽走向前:“主子,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陛下又留你了?”
紀夕照‘嗯’了聲。
紀羽笑了:“陛下真看重你。”
紀夕照甯可不要這看重,不過這些事,不能跟紀羽說,他收了傘,躬身進入馬車。
慢他一步的紀羽:“........糟!”
忘記說裡面有人了。
紀夕照保持着彎腰的動作,看着自己花了三千兩銀子買的狐狸毯被某個人糟蹋成一團髒布,他眸中露出不解:“小将軍,你這是......?”
齊木棉把小鸱鸮身上的污泥擦幹淨,正在給鸱鸮喂水,聽見這話,他頭也沒擡:“來的時候在宮裡撿的。”
紀夕照坐好後,打量了他懷中鸱鸮幾眼:“看着還沒足月,怎麼跑宮裡了。”
喂完水後,齊木棉找了一截幹淨的狐狸毯将鸱鸮包住,才回他:“今天雨大,許是想到宮裡躲躲雨吧。”
說完齊木棉擡眸看向他:“陛下找你做什麼?”
“找我.......”紀夕照将在禦書房的談話簡潔的複述一遍,道:“不知道二皇子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他們剛回京,二皇子就知道了,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齊木棉想了想:“說不準他比咱們還先知道,一直在追查,正好昨日查出來了。”
紀夕照卻搖了搖頭:“不會,這幾日他一直在風月樓。”
齊木棉咂咂嘴,看向紀夕照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意味:“你知道的還挺多,不會我做了什麼你也知道吧?”
這話紀夕照反駁不了,因為齊木棉身邊确實有他的人,不僅齊木棉,上到皇帝,下到一個不起眼的普通人,隻要他覺得有必要的,都會安排人監視。
“你還真在我身邊放人了!?”齊木棉震驚道。
紀夕照頓了頓,說:“我是擔心你出什麼事,你要是不喜歡,我撤走便是。”
他一個沒有實權的将軍,又沒擋誰的路,會出什麼事。
齊木棉非常懷疑紀夕照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
他哼了一聲:“我不喜歡,你快給我撤走。”
紀夕照無奈道:“好吧。”
齊木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繼續說:“二皇子這幾日在風月樓,然後我們一進京城他就知道了血檀木的事,這不就是說明他是從我們這兒得到的消息麼,但我回去隻見了齊韻和白川,所以,問題肯定出現在你這兒,紀夕照,身邊的人有問題?”
紀夕照:“......應該不是,我回來連紀羽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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