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地址之後,林海和何雨柱在周末的這天,一大早就匆匆趕到了火車站,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未能驅散何雨柱臉上的陰霾和心中的忐忑。
何雨柱手裡緊緊攥着那張車票,目光時不時飄向遠方,似乎在期待着這趟旅程能快點開始,又似乎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林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輕聲說道:“柱子哥,别緊張,放寬心,這是好事兒。”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小海,我知道,可我這心裡……”話未說完,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随着火車的一聲長鳴,兩人踏上了前往保定的旅程。車廂裡彌漫着各種聲音,有孩子的哭鬧,有乘客的交談,還有列車員的叫賣。何雨柱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思緒卻早已飄遠。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何大清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那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曾是他童年最溫暖的回憶。可後來,父親的突然離開,讓這個家瞬間失去了頂梁柱,妹妹何雨水的無助,以及自己在四合院中所遭受的白眼和欺負,自己為了養活自己和何雨水出去讨生活的情形一幕幕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林海看着何雨柱緊鎖的眉頭,安慰道:“柱子哥,别想太多了,這次見面後我們正好可以好好聊聊,也許咱爸有他的苦衷呢。”
何雨柱苦笑一聲,說道:“小海啊,我也想往好處想,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火車在鐵軌上哐當哐當地行駛着,窗外的景色從繁華的城市逐漸變成了廣袤的田野。何雨柱的心情也如同這不斷變化的風景,起伏不定。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火車終于緩緩停靠在了保定站。何雨柱和林海拎着簡單的行李,走出車站,撲面而來的是陌生城市的氣息。
“柱子哥,咱們先找人問問路。”林海說着,走向了一位在路邊擺攤的老人。
經過一番打聽,兩人沿着老人指引的方向,穿過了幾條狹窄的小巷,終于來到了一個略顯陳舊的小院前。
何雨柱站在門口,雙腿仿佛被鉛塊重重地壓住,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他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林海見狀,走上前,輕輕敲響了那扇有些斑駁的木門。
“誰啊?”屋裡傳來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
門開了,何大清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頭發已經花白,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迹,背也微微有些駝,但眼神中依然透着曾經的精明。看到何雨柱和林海,何大清先是一愣,似乎在努力地回憶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何大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盯着何雨柱問道:“你,你,你是柱子?”
“爸……”聞言,何雨柱叫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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